“小平頭,隻要不是禿頭就成。”花半枝拉著周光明走過來說道。
“這是我的拿手活兒。”孟繁春笑著說道,“我去拿圍裙和手推子。”轉身進房間,很快拿著理發用具出來。
花半枝將周光明的領子窩進去,孟繁春抖開圍裙,指著石凳道,“光明坐上去。”
周光明乖乖的坐在石凳上,孟繁春將圍裙圍在他脖子下麵,圍嚴實了,怕頭發茬子落在脖子裡,紮人。
周光明人小,所以這圍裙將人全部包裹著。
孟繁春拿著手推子,捏著哢吧、哢吧作響。
周光明縮著脖子,閉著眼,一副怕怕的樣子。
“光明彆擔心,乾爹理發的手藝很好的。”孟繁春拿著梳子輕手輕腳的梳光明有些長的頭發。
“你這推子夾頭發不夾,用的時間長了夾頭發。”花半枝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手裡的推子道。
手推子使用久了會有夾頭發的現象發生,即便手藝好,這工具舊的夾頭發會頻頻發生,疼痛得很。因為疼痛,下次就更會恐懼,久而久之,形成惡性循環。
在理發店遇見大哭的小孩是大概率事件,一是怕,二是夾頭發,真的很疼。有的哭得和殺豬一樣嚎叫,家長在一旁威逼利誘,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就是怕夾頭發,我剛剛上過潤滑油的。”孟繁春舉舉手中明晃晃的推子道,看向周光明道,“光明,準備好了,要開始了。”
“嗯!”周光明輕哼一聲,咬著著嘴唇,微微閉著眼睛,縮著脖子。
“不用擔心理發而已,不疼的。”孟繁春邊給光明理發,邊跟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看吧!不疼吧!”孟繁春笑的一臉自得,自吹自擂地說道,“我理發的手藝很棒的。”
花半枝哭笑不得的,當然不疼了,老兄你到底放了多少的潤滑油,周光明的腦袋油乎乎的,一會兒洗頭的話,就費事了。
花半枝不得不承認他理發的技術很好,周光明睜開了眼睛,也不在縮著脖子。
“大哥你這技術哪兒學的。”花半枝倚著石桌看著他隨意地問道。
“這還用學啊!”孟繁春頭也不抬地說道,“有推子直接理發就行了,而且那些人大都是這種小平頭,熟能生巧。”
“嗬嗬……”花半枝聞言笑了起來,大都是小平頭或者板寸,這樣容易清理,讓虱子無路可逃。總之一個字:短!沒有啥造型,理發就容易的很。
“不過剛開始,手不利索,理的跟狗啃似的,後來熟練就好了。”孟繁春笑哈哈地說道。
此話一出把周光明給嚇壞了,“乾爹,您不會給我理的跟狗啃似的吧!”
“沒有,沒有,你乾爹理的很漂亮。”程韻鈴趕緊說道,“不信你一會兒照照鏡子。”
“小傻瓜,都說是早年間了,現在絕對不會了。”孟繁春放下手中的推子,眼神來回打量他的腦袋,看看有沒有需要補一下的。
“光明你這腦袋可真標準,圓溜溜的,沒有睡偏耶!”程韻鈴看著他小腦瓜笑道。
小家夥是標準的問號腦袋,弧度突出的小腦袋,後腦勺飽滿,線條優美,五官更加的立體突出。
花半枝聞言嘴角浮著笑容道,“光明應該睡的蛙枕,所以腦袋才標準。”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