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闊看見夏佩蘭進來那一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今天下班怎麼也早了。
他本來想著帶著自家老爹去食堂吃飯,然後將人帶到‘招待所’,在向老爹解釋,自己結婚的事情,結果就這麼寸沒想到碰上了。
“她是誰?”周父頓時拉下臉來看著周天闊道,“兒子,不解釋一下嗎?”
這熟稔的語氣,還有這熟練的動作,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夏佩蘭聽見陌生的聲音猛地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老人,上下打量著他,眼神在他與自己的愛人之間轉來轉去,“你叫他兒子,那麼你是他爹。”隨即笑容甜美地看著老人家道,“爹!我叫夏佩蘭。”嗔怪地看著周天闊道,“爹要來你怎麼不早點兒說啊?我好去服務社買些好菜來。”
“咳咳……”周父驚的直咳嗽,瞪大眼睛看著夏佩蘭,他可沒這麼大的閨女,猛地扭頭看向雙手掩麵的周天闊,“難怪你推三推四的,這是拋棄糟糠,另娶新歡了。”一腳踹過去道,“你這個混小子,老子就是這麼教你的,沒良心的東西。”
周天闊猝不及防的被自家老爹給踹到了腿上,踉蹌了一下。
周父雙手拍著他的後背咚咚作響道,“銀蓮那點兒不好,你拋棄她,你混蛋,你居然膽大的瞞著我們。”
周天闊一動也不動的任周父又打又罵的。
這番變故太快,夏佩蘭反應過來時,周天闊已經挨了不少打,她著急地說道,“爹,沒有,天闊沒有拋棄糟糠,她死了,在找天闊路上,一病不起,人沒了。”
“什麼?”周父停下手,一臉震驚地看著夏佩蘭,“你說什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爹,是真的,佩蘭沒有騙你。”周天闊轉身看著他道。
老爹的手勁兒還真是大,隔著棉襖,還打的這麼疼。
“那光明怎麼說他娘下鄉工作了。”周父看向已經嚇呆的周光明道。
“那是光明的姨媽,他一直叫娘,或許這樣仿佛他娘不曾離開他的身邊吧!”周天闊手背在身後揉著自己的後背。
“所以你就沒良心的再娶了。”周父鐵青著臉看著他說道。
“爹,您講點兒道理好不好,什麼叫沒良心,她走了,我不可以再娶嗎?”周天闊看著莫名其妙地周父道。
“在光明失去娘親之後,你不想著安慰孩子,隻想著結婚。我怎麼生出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周父氣的火冒三丈道,掄起拳頭,又捶起了周天闊,“你連給她守一下都做不到嗎?”
“爹,您開玩笑的吧!還讓我為她守孝。”周天闊不可思議地說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周父不停的捶打周天闊的後背。
“爹,彆打了,彆打了。”夏佩蘭拉著傻呆呆的不知道躲的周天闊,將他拉到了身後。
“你起來。”周父抬著手,鐵青著臉看著夏佩蘭道。
“爹,我不許你打他。”夏佩蘭張開雙臂像老母雞似的護著他。
“我打我兒子關你什麼事?”周父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不許你打我愛人。”夏佩蘭絲毫不示弱地說道。
周父哆嗦著手指指著夏佩蘭,看著她身後的周天闊怒道,“你看看你娶的女人,沒大沒小,不知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