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來了,也許會勸勸他吧”孟繁春言不由衷地說道。
“勸他”花半枝微微搖頭道,“有用的話就不會支持周叔將光明帶回老家了。”
“這倒也是。”孟繁春輕歎一聲道,“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麼忍心呢彆人想”
程韻鈴看著情緒突然低落地他,連忙道,“而且光明雖小,但已經有自己的判斷,誰對他的好與壞能分的出來。他不心疼,我們疼他就好。”
“嗯”孟繁春笑著點點頭道。
“燈都熄了,你們還在聊啊”卓爾雅挑開簾子打著手電筒進來道。
“不聊了,不聊了。”花半枝起身道,看著孟繁春不好意思地說道,“打擾你休息了。”
“沒什麼”孟繁春笑了笑道,“天不早了,你們也趕緊休息去吧”
孟繁春目送她們離開,才洗漱一下,上炕睡覺。
出了孟繁春的辦公室,卓爾雅打著手電,邊走邊問道,“跟周老師他們聊什麼呢”
“沒什麼周叔想帶著光明回老家。”花半枝簡單的說道。
“不行,千萬彆把光明送到鄉下,那會毀了孩子的一輩子的。”卓爾雅聞言立馬說道,“花花你可得立場堅定啊”
“彆激動,彆激動,我沒有答應。”花半枝看著她趕緊說道。
“真沒想到周老師竟然是這樣的人。”卓爾雅嘖嘖砸吧著嘴道,大英雄徹底在她的心裡崩塌。
“公是公,私是私。”花半枝黑眸閃著光道,“小節有瑕、大節無虧。”
“我不行,可能我對人的要求有些高吧”卓爾雅微微搖頭道,“有些失望。”
“好了,失不失望,人家也不在乎。隻要事業乾的好,上級才不會過多的關注他的家事。”花半枝平和地看著她平靜地說道,說著挑開簾子,兩人進了宿舍。
“洗漱睡覺。”卓爾雅進了屋,先點上蠟燭,然後關掉了手電筒。
在如豆的燈光中,三人人洗漱後,上炕睡覺,吹滅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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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闊打著手電筒,扶著周父出了醫院,隻見周父腳下一軟,差點栽倒。
幸虧周天闊一直扶著他,才幸免,“爹,您怎麼了”
“沒事”周父擺擺手,聲音有氣無力,仿佛老了十歲一般。
“爹您不是將了她的軍嗎該高興的。”周天闊看著神色憔悴的周父不解地說道。
周父聞言一臉錯愕地看著他,“我用這麼卑鄙的方法逼人家就範,你居然高興。”頗有些失望地看著他。
“呃”周天闊訕訕的撓撓頭道,“她不也用孩子的未來逼你嗎”
“你這孩子,用了卑鄙的手段,應該感到愧疚,而不是得意洋洋。”周父看著他微微搖頭道,“光明他姨說的對,在對待光明的問題上,你何止不用心,簡直是沒有心。孩子跟著他姨比跟著你強。”
“爹,這也不能怪我,我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兒的真實感”周天闊無奈地說道,“硬逼著我去做不喜歡的事情,隻能更加的反感。”
“我看隻有從你現在媳婦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才能得到你的青睞。”周父看著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是我與心愛之人的孩子,能相提並論嗎”周天闊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