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樊書記看著他指指洞開的大門道。
林希言抬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聲音之大讓樊書記縮了下脖子,算了,跟火山爆發的男人計較那麼多乾什麼?
“坐!”樊書記指著旁邊的沙發道。
林希言麵無表情的坐了下來,樊書記卻看著他幽深的雙眸看似海麵一般平靜,卻集聚著風暴。
樊書記看著他深吸幾口氣道,“我知道你豁的出去,有把牢底坐穿的心裡準備。可是他如果以花半枝同誌來要挾你呢?”
“荒唐、可笑。他拿她什麼要挾我,花半枝同誌謹言慎行,根本就沒有你所謂的作風不正的問題。相反她的表揚信,上級的嘉獎都擺著呢!”林希言強迫自己沉著冷靜地說道。
樊書記聞言劍眉輕挑看著他道,“你對她很了解嗎?”
林希言心裡咯噔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她的事跡不是你宣揚的,說她給咱學校長臉了,那識字卡片新華書店現在有售賣的。最近的竹子吸管,也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可你彆忘了,你誤闖浴室事件發生後,你啥事沒有,而周光明卻跟人為什麼打架,如果他拿這個做文章的話。”樊書記提醒他道,“你可以全身而退,她就慘了!”輕飄飄地說道,“給她摁上一個女流M罪的話,你怎麼辦?已經連累了人家一次了,現在還要連累人家坐牢,她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不公的對待,你於心何忍啊!”
“我不能娶她!”林希言雙拳緊緊地握著掙紮著說道。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樊書記看著他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不能?”
“為什麼?”林希言抬眼麵色冷凝地看著他道,“我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還問我為什麼?嫁給我那是要受一輩子苦的。”
“誰說的,沒聽見我剛才說的,附和現行政策的導向,勞動群眾與知識分子相結合,絕配。”樊書記看著他眨眨眼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用擠眉弄眼,你不就是想說這對我的好處大大的。”林希言苦笑一聲道。
“怎麼怕被人家說小白臉,靠女人擺脫身份上的束縛,吃軟飯的。”樊書記故意刺激他道。
“樊書記你也彆用激將法,事實很清楚,這樁婚姻帶來實質性的好處都是利於我的。”林希言閉了閉眼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道,“所以我不能這麼做,將她拖進泥潭裡,她的前半生已經夠苦了,我不想打擾她平順幸福的生活。況且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應該牽連無辜之人。”
“你這個榆木腦袋,怎麼就說不明白呢!”樊書記站了起來來回踱著步道,“什麼叫拖進泥潭呢?應該往樂觀的方向想,政策會有變化的。”
“嗬……”林希言嘴角一撇,露出嘲諷的笑意道,“今年年初的兩個運動你不會忘記了吧!最終走向還需要我明說嗎?”
“呃……”樊書記被他給堵了,政策的事情真不好說,誰也不能打包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如果她願意呢?”
“不可能的。”林希言想也不想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樊書記眼底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你想乾什麼?我不許你那麼卑鄙,威逼利誘,甚至利用她善良。”林希言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央求道,“就當可憐可憐我僅有的自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