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卓爾雅端著托盤挑開簾子進來道,“秦院長你叫我?”
“麻煩你去護士站把花半枝請來,我找她有事。”秦凱瑟看著卓爾雅說道。
“我馬上就去。”卓爾雅看著她應道,話落端著托盤轉身離開。
稍傾花半枝挑開簾子走了進來道,“秦院長,你找我?”看見站在辦公桌前的蔣勝男黑眸輕輕晃了晃,那得意的嘴臉不要太明顯了。
這是又找到了她的什麼黑料了,這麼的興奮。
“聽說你要和林希言結婚了,恭喜了。”蔣勝男看見她迫不及待地說道。
“你說我和誰結婚?”花半枝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林希言,你得掃盲班老師,林希言。”蔣勝男特意將掃盲班三個字咬得重重的,時刻提醒她的文化水平不高。
花半枝才懶得理她這些幼稚且拙劣的把戲,比較奇怪的是她從哪裡聽到的消息,她不會這麼無的放矢的。
這謊言如果被拆穿了,她可承受不起這後果。
“你從哪兒聽說的。”花半枝麵色平靜地看著蔣勝男問道。
“學校啊!都傳遍了,今兒大領導親自給你們倆保的媒,嘖嘖……還是你們的麵子大。”蔣勝男臉上是止不住羨慕的笑容。
幸災樂禍的意味更加的濃厚,花半枝心底更加的疑惑了,這事到底怎麼回事?滿頭的霧水。
“你不知道這事?”秦凱瑟看著滿臉困惑的她道。
“不知道。”花半枝微微搖頭道。
“不知道沒關係,現在知道了。”蔣勝男滿臉笑意地看著她道。
“可這事跟你蔣勝男有什麼關係。”花半枝雙眸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你這麼關心我結不結婚啊!”
“當然和我有關係了,你嫁給資本家狗Z子,就不能在參加五一我們勞動者的大會了。”蔣勝男得意洋洋地看著她緩緩地說道。
原來還心心念念這件事啊!看來我去參加真是戳了她的肺管子了。
花半枝聞言雙眉輕揚,雙手抱胸食指輕叩著手肘,真是看不慣她那副勝券在握的嘴臉,開口道,“蔣勝男同誌未免高興的有些過早了吧!”
“怎麼大領導親自保得媒,你還敢拒絕不成。”蔣勝男挑眉看著她說道。
“你怎麼就能肯定我的名額被取消了。”花半枝挑眉看著她說道。
“有道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蔣勝男立馬說道,“你嫁給資本家狗崽Z子,那就是他家的媳婦兒,脫離我們勞動者的隊伍。”
花半枝看著她微微一笑,“哦!這就是你的邏輯。”拉長聲音道,突然眸光淩厲地看著她說道,“你怎麼就能那麼確定我會被資產階級腐蝕,而不是我將他拉到勞動者的陣營呢!對著他老人家的畫像早請示、晚彙報,深刻反省自己,洗滌自己的靈魂。”
秦凱瑟聞言眼前一亮,看向花半枝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好個伶牙俐齒的姑娘。
“花花!”孟繁春挑開簾子衝了進來,擔心地看著花半枝,正好聽見她說的話,關切地問道,“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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