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克製著自己的怒氣看著他道,“你來乾什麼?不想我揍你,就趕緊走。”握著拳頭劈裡啪啦作響。
周天闊見狀如兔子似的跳到了三米開外,“我聽說你要走了。”黑著臉質問道。
“嗯!”林希言點點頭,從兜裡掏出鑰匙打開了鎖頭,推開門,摸到牆上的燈繩拉開。
暈黃的燈光傾瀉了一地,林希言走過去拿了兩個坐墊,放在炕桌的兩側,“坐!”一欠身坐在炕沿上。
“為什麼要離開?”周天闊急切地問道。
“原因你還不知道。”林希言平靜地看著他靜靜地說道,“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不想留在這裡被彆人指指點點。”忽然挑眉想起來又道,“對了,這飛行學院的院長的重擔交到你手上了。”
“我?”周天闊指指自己趕緊搖頭道,“我不行,雖然在飛行訓練上我不差,可是文化課水平不如你,難以服眾。”
“文化課你下功夫補上來就好,關鍵是你的實踐經驗豐富。飛行學員最終還是落在飛行上。”林希言眸光深沉地看著他道,“你就彆謙虛了,怎麼說也是開過轟炸機的。”
“樊書記的意思呢?”周天闊壓抑著眼底的激動地說道。
林希言琥珀色的雙眸輕輕晃了晃,“他也是這個意思,希望平穩過度,不想再來個什麼都不懂的空降。”抿了抿唇看著他道,“這個位置你坐上去,能否坐穩了,還得靠你自己。誰也幫不了你。”
“我知道,起碼有機會了不是嗎?”周天闊激動攥了攥拳頭道,央求道,“老林現在不走的話,你得帶帶我。”
“放心我會和你做好交接工作的,不會讓你手忙腳亂的。”林希言態度嚴謹地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周天闊看著他喜形於色道,緊接著起身道,“不跟你聊了,你忙吧!”
“你沒有要跟我說的嗎?”林希言抬頭看著他希冀地問道。
“沒有啊?”周天闊微微搖頭道,忽然想起來道,“啊!祝你新婚愉快。”話落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新婚之夜怎麼沒看見新娘子,隻看見他獨守空房。
周天闊捂著嘴嗖一下子如兔子似的逃出了房間。
林希言緩緩放下了炕桌上的書,“算你逃的快。”閉了閉眼,長出一口氣道,“我們都要走了,你居然問都不問一下光明,該說你是心狠呢!還是我該鬆一口氣。”
“算了,不想了。”林希言自言自語地說道,從書桌上拿出紙和筆,“房子該怎麼辦?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地兒就能住。未來估計調動的幾率不大,房子會住一輩子,當然得好好的謀劃一下。”
按照枝枝說的,他買大屋最好了,可是那樣離開家屬院的話,不合群,消息容易滯後。果斷的在大屋上打了叉叉。
可是住在家屬院的話,以自己出身即便是機長,也彆想分到太好的房子,等組織分配的話,這個難度有點兒大。
林希言少有的煩躁地撓撓頭,枝枝就提出了這一點要求,不行的話,臥室讓出來做書房,我睡客廳好了。
思來想去林希言沒有一點頭緒,輕歎一聲道,“這個還是到了地方,看組織分配的房子再說吧!”
紙和筆放了回去,坐在書桌前開始工作,‘我的新婚之夜隻有你們陪著我。’
漫漫長夜一盞孤燈陪伴著林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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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晨練時林希言精神奕奕地出現在花半枝和周光明麵前。
“早!”林希言滿臉笑容地看著他們倆打招呼。
“姨爹早!”周光明高興地招手打招呼道。
站在校醫院門口的花半枝看著他莞爾一笑道,“這算是過了明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