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這個?”褚雲亮聞言皺著眉頭,走過來坐在它對麵為難地看著她輕歎一聲道,“我說過他們收斂點兒,可惜隻能保持三分鐘,隨後就恢複老樣子了。”
“你就是太縱容他們了。”於清雅看著他無奈地說道,“慈不掌兵。”
“你說的大道理我都懂,可是抹不開麵子,我帶著他們投奔過來的。”褚雲亮唉聲歎氣地說道,隨即抬眼看著他道,“他們雖然愛玩些,可沒耽擱飛機起飛降落吧!”
“是啊!你們耍牌工作兩不誤。”於清雅看著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說話彆這麼刻薄好不好。”褚雲亮看著她說道。
“言歸正傳,新來的書記,什麼都不懂,你們唬弄人家。可現在來這個教官可是學校出來的,起碼理論知識水平是有的。”於清雅提醒他道,看著他要張口,辯駁,隨即又道,“他的飛行經驗也不會低了。”
“這麼武斷?”褚雲亮努著嘴明顯地不相信道。
“沒有經驗怎麼敢說飛行員兼教官。”於清雅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你呀!周圍都是自己人,都待廢了。應該出去看看了外麵的世界了。”於清雅看著他說道,“我所在的工廠他們那工作戰天鬥地的,工作熱情積極,比乾自家的活還上心呢!我無法跟你形容,反正跟你們的這精氣神不太一樣。”
“你們那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工廠。”褚雲亮小聲地嘀咕道,“我們可是機場,開飛機的。”
於清雅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拿著手上的毛衣,那毛衣針戳的要紮死人似的。
褚雲亮自知說錯話了,趕緊賠不是,“其實你說的情況我也明白,可是我們這些人家庭背景複雜,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養家糊口,老婆孩子熱炕頭。”
“所以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混日子。”於清雅放下手中的毛衣。
“這怎麼叫混日子,我們工作中出錯了嗎?沒有吧!這麼多人,工作就那麼多,他們耍牌,總比他們無所事事想東想西吧!”褚雲亮撇撇嘴道,“想些不著調的事情好!”目光直視著她道,“這人啊!政治上無望,我們老老實實的過日子,還不行嗎?還想讓我們怎麼樣?”
“你就不想像管理世界上其他機場一樣。”於清雅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褚雲亮聞言手搭在她的額頭道,“沒發燒啊!”
“我沒生病。”於清雅拂開他的手道。
“沒病怎麼說胡話啊!”褚雲亮看著她微微搖頭道,“這雄心壯誌我也有過,我也希望能像戴高樂機場一樣,一分鐘能起飛降落一架飛機。可後來西方封鎖,彆想了。”重重地歎口氣,“我把注意力轉向國內唄!”嗤笑一聲道,“可現在的情況有眼睛看得見,彆說現在沒有飛機,他就是有飛機,以咱們的消費水平有幾個能坐得起的。”
“呃……”於清雅被堵的啞口無言的,沉吟了一下道,“可這不是你們不務正業的理由。”
褚雲亮伸手搓搓臉道,“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飛機都緊著一線用了,這麼大的天空得讓一線來守吧!得保障領空安全吧!就這對岸的飛機還將這裡當做後花園似的,來去自如。”苦笑一聲道,“我們的飛機缺胳膊少腿的,能飛的就那麼幾架,你讓我怎麼辦?”
深吸幾口氣道,“我會約束他們的。”
“如果他們要從嚴治理呢!”於清雅看著他立馬說道,“你可彆犯犟跟人家擰著來,也不看看現在是誰的天下。”
“我又不是傻子,看不清形勢。”褚雲亮沒好氣地說道,“跟人家對著乾。”食指輕叩著自己的膝蓋道,“那也得看他們是否真的有水平了。”勾起唇角笑了笑道,“至於我嘛!順勢而為。”
“呼!”於清雅長長的出了口氣道,“你隻要不傻傻的哥們義氣就行。”
“我如果看不清形勢,早就被關起來,而不是坐在總經理這個位置上了。”褚雲亮輕哼一聲傲氣地說道,目光落在她身上道,“讓你擔心了,這事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