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的為啥是粉紅的。”花半枝食指點著布料道。
“女人家用多好,其實也不是粉紅的,你抖開,近乎白色了。”林希言扯開布料道。
“這還差不多。”花半枝滿意地點點頭道,突然好奇地問道,“隻是床帳用不了這麼多吧!你買這麼多乾什麼?”
“便宜。”林希言乾脆地說道,不等她反應,追問道,“你不喜歡粉紅嗎?女同誌應該都喜歡啊!”
“你看我這黑不溜秋的樣子,跟粉紅就不搭,更顯黑了。”花半枝將布料搭在黑黑的手臂上道,怨念頗深地說道,“我還沒你白呢!”
“你這不叫黑,這是勞動人民的膚色。”林希言立馬說道,“男人長的太白了,會被人說小白臉的,沒有男子漢氣概,不行的話今年夏天我曬黑了。”
“彆彆彆,你可千萬彆往糙漢子裡造,我就喜歡你乾淨清爽的樣子。”花半枝趕緊製止他道,“而且男子漢氣概可不是看外表,看的是內心是否強大。”
喜歡!林希言被她脫口而出的喜歡兩字給砸懵了。
花半枝推了推呆愣愣的林希言道,“我說的你聽見了嗎?”
“什麼?”林希言抬眼看著她說道。
“我說一直保持著乾淨清爽的樣子,看著舒服。”花半枝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林希言在心裡苦笑一聲,原來此喜歡不是他想要的喜歡,好歹自己這張臉讓她看著舒服,如此安慰自己。
“好聽你的,我不會做傻事。”林希言笑容中夾雜一抹苦澀。
“光明喜歡什麼顏色?”花半枝微微歪頭看著愛不釋手的周光明道。
“姨爹肯定選淡藍色,那我就選淺綠。”周光明看著林希言說道,“我說的可對。”
“對!”林希言點點頭道,緊接著又道,“好了,我和光明收拾屋子,你趕緊將床帳做出來免的睡覺被蚊蟲叮咬。”
“娘,既然有藥包了,乾嘛還做床帳,需要那麼多布,不是很浪費嗎?”周光明眨眨眼不解地問道。
“光明看看咱的天花板。”林希言食指指向天花板道,“是不是感覺特彆高。”
周光明抬眼看著天花板說道,“可比俺們住的屋子天花板高多了。”
“如果在躺在炕上就顯得更高了,這樣睡覺會有壓迫感,尤其是醒來那一刻看著高深天花板就更加不舒服了。”林希言看著他笑了笑又道,“有了床帳就不一樣了,擋住了我們的視線,也擋住了不舒服感。在封閉的空間內,會有安全感。”
“那為什麼不用卷席遮住呢?”周光明食指在空中比劃了比劃。
林希言愣了愣,意味過來笑了笑道,“你說的是吊頂吧!”笑著解釋道,“南方太熱了,不吊頂利於空氣流動,涼快。”抬眼看著天花板道,“而且上麵的壁畫,遮起來看不到多可惜。”
“哦!明白了。”周光明點了點頭道。
花半枝看著他們倆道,“好了,現在答疑解惑完了,也休息夠了,乾活去。”視線轉向林希言道,“卷尺呢?”
“我給你拿。”林希言從客廳裡的五鬥櫥抽屜裡找出了卷尺道,“給你,一個人行嗎?”
“可以。”花半枝點點頭道,“床有勾的地方。”說著走向八仙桌拿起紙筆,朝臥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