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回頭看著何紅軍說道,“你走不走,我還等著拿傘呢!”
“走走走。”何紅軍手動撐開傘,踏進雨裡,“這傘你還要拿走啊!”
“對啊!我們兩個人一把傘怎麼夠用。”林希言撐著傘邊推著自行車邊說道。
“真是我追瑟瑟的時候你還出謀劃策來著,怎麼輪到自己就變笨了。”何紅軍看著他曖昧地說道,“這多好的機會啊!兩人一把傘挨得近啊!”
“還說我笨,我們家人手一把傘,我怎麼解釋,我忘帶了,壞了。這種明顯就被拆穿的戲碼你糊弄誰的?”林希言嗤笑一聲白了他一眼道,“做人真誠點兒,明白嗎?”微微搖頭道,“我家枝枝太聰明了。”
“那我怎麼就成功了。”何紅軍看著他眨眨眼不解地說道。
“你真當你做的傻事,瑟瑟看不出來啊!”林希言搖頭失笑道,說著為他解惑道,“那是因為瑟瑟也對你情有獨鐘,你辦的那些事在她眼裡傻乎乎的可愛。我和枝枝的情況不同。”
“你們可真麻煩,單刀直入多爽快,你可真是磨嘰。”何紅軍微微搖頭道。
“枝枝的經曆太複雜,想要打開她的心扉沒那麼容易。”林希言瞥了他一眼道,“枝枝不像瑟瑟,花樣年紀時,除了操心自己的學業,煩惱隻是今天要吃什麼?明天穿什麼?而枝枝想要得到什麼?要靠自己去掙,也未必能得到。嘗遍人生苦楚。”抿了下唇道,“枝枝雙眸清澈如水,不是不諳世事的單純,而是曆經千帆後的純淨。”
“那你慢慢磨吧!”何紅軍合上了傘,放在車簍前,衝進了小雨裡,三兩步穿過院子,拾階而上站在走廊朝他揮揮手道,“趕緊走吧!”
林希言朝他揮揮手,將車簍上的傘掛在車把上,長腿一跨坐在車座上,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打著傘,腳一蹬,騎著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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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言將車子直接騎到了隔壁教室門口,彆擋著彆人出教室。
林希言回頭看著等在門口花半枝溫暖的一笑,停下車子道,“枝枝這裡。”
花半枝走了過來,林希言將傘遞給她,從車下來。
“你下來乾什麼?”花半枝打開粉丟丟的傘,每次看著這傘的顏色她都滿臉的黑線,美其名曰女人用的,她寧願用黑傘,可惜他們倆沒人跟自己換。
林希言支好了車子,從車座下麵拿出乾淨的抹布擦了擦後座,又將抹布塞進了車座下。
“你說一聲,我可以自己擦的,何必在下來呢!”花半枝看著他說道。
“又不費事。”林希言長腿一跨坐在車座上道,“上車,我們回家。”
花半枝輕輕一躍坐在車後座上,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抓著他的衣服。
林希言回頭看向她道,“你離我那麼遠乾什麼?怎麼不抓著我的衣服了。”
“離你太近的話,雨傘會打濕你的後背的。”花半枝拿著傘比劃比劃道。
“那就舉高點兒。”林希言當即就說道。
“那會跟你的傘打架的。”花半枝微微仰起臉看著兩把傘道。
林希言衝口而出道,“那就打一把傘。”話落閉了閉眼一臉的懊惱,都是何大哥的話影響到他了。
“好啊!”花半枝立馬說道,“打你的黑傘好了,黑傘夠大。”
林希言看著她雀躍的樣子,就知道她有多嫌棄手裡現在撐的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