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低下了頭,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林希言目光落在花半枝身上道,“你怎麼不說話啊!”
“說什麼?”花半枝端起茶杯輕哆了一口又道,“你說認乾爹的事情,等有了再說。況且離那麼遠,一年也不知道能見上一麵。我們是活在他們嘴裡的乾爹、乾媽。”
“不會,老大哥的飛機來了,等能飛了,飛京城的機會肯定多。飛一次京城肯定要停留一兩天,我就可以去看他們了。”林希言看著他們說道。
“那太好了,姨爹替我們去看看乾爹、乾媽。”周光明高興地說道,突然叫道,“哎呀!”
“怎麼了?”林希言看著他關心地問道。
“要是沒有糧票就好了,這樣就可以給乾爹、乾媽帶些廣式點心。”周光明非常遺憾地說道。
“多掏些錢買就是了。”林希言手剝著瓜子道。
“不要,買高價的不好。”周光明微微搖頭道。
“不拿這個,可以拿鹹魚、蝦醬,這裡了的土特產啊!”花半枝看著他笑著說道。
“對哦!”周光明聞言立刻眉開眼笑道。
“而且廣式點心,琢磨、琢磨咱們可以自己做啊!不一定去茶樓買。”花半枝如寶石般的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說道。
“還是娘有辦法。”周光明笑著說道。
“說到底這些都是想法,要付諸行動得你姨爹飛起來才行。”花半枝目光落在林希言身上道。
“這個最遲到今年五月份了。”林希言看著他們倆道,“我忙起來在家的時間就不多了。”
“放心我們能照顧自己,不會給你拖後腿的。”花半枝眼神溫暖地看著他說道。
“我到希望你拖後腿,無理取鬨一些。”林希言低垂著雙眸小聲地嘀咕道。
花半枝耳朵微動,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說道,“你的意思我凶巴巴的,像無知的潑婦似的拖你後腿。”撓著下巴,這家夥該不會是受虐狂吧!
花半枝拉下臉來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戲文、話本裡,把女人寫的小肚雞腸,愚蠢無知。好像女人就不知道什麼是大義。戰爭年代,男人跟著組織一走就杳無音信,女人在家裡照顧老人、孩子,下地種田,紡紗織布、納鞋底,推著小車支前,女人能做好後勤工作的。”
林希言擺擺手趕緊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彆誤會,我怕你委屈自己來遷就我。”
“你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委屈了。”花半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你看我像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嗎?”
林希言看著她溫柔地說道,“隻要受委屈的不是你就行。”
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你這句話的意思,你受委屈就可以了。”想也不想地說道,“那可不行,好好的,乾嘛要受委屈。”搖頭失笑道,“大過年的這個話題不好。”
“是我的錯,不談這個了。”林希言繼續嗑瓜子。
將盤子裡的瓜子和花生吃完的結果就是一家三口灌了不少的水。
時間差不多了,花半枝將八仙桌上的瓜子皮和花生皮都扔進紙簍裡,拿著抹布擦乾淨了。
地板周光明將椅子搬回了原處,又拿著笤帚和撮灰鬥掃了瓜子皮。
林希言拿著墩布來回拖了三遍,才罷手。
而花半枝和周光明已經洗漱完畢了。
林希言簡單的洗漱後,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