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節車廂就花半枝他們三個人,不年不節的坐火車的人很少。
這年月大部分都是出差或者探親,沒有旅遊一說。
從南到北整節車廂上上下下就沒有坐滿過。
在哐當、哐當的聲中,終於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葉書記是領導,李忠和是病人,隻有花半枝年輕力壯,所以這跑腿、爬上爬下的活兒她都乾了。
三人下了火車,由於長時間坐火車,花半枝感覺如踩在雲端似的,搖搖晃晃的,深一腳淺一腳的。
幸好有人來接他們,與李忠和分開後,葉書記帶著花半枝去了招待所,修整一下,等待領導的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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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屢屢陰雲湧動,落下的不過是“嘀嘀嗒嗒”的雨聲。這裡整個冬天始終貫穿著“一場秋雨一場寒”的情狀,每當冬雨嘩嘩落下,路人身上的衣服就又要添上一件。可不論天氣再寒,雨水再多,也難以贏得高傲的雪花的青睞。
淅淅瀝瀝的冬雨下了一夜,終於停了。
林希言與周光明早起晨跑與陳大力他們彙合。
“這都轉過年了,弟妹還怎麼不回來。眼看著馬上就春節了。”陳大力邊跑邊看著他說道,“走了有五個月了吧!”
“五個月零十天。”林希言眸光深沉地說道。
“你沒有打聽弟妹的消息?”陳大力看著越來越沉默的林希言問道,“她不是跟她領導出差的。”
“葉書記在國慶前就回來了。”林希言放慢腳步道,“帶來的是好消息,枝枝的研製的藥品得到了肯定,有關手術的彙報也得到了上級領導予以肯定。”
“那為啥還不回來。”陳大力看著他一臉迷惑地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希言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不敢肯定。
何紅軍帶著兒子一起跑了出來,看著他們倆道,“你們在聊什麼?”拍著何天佑的肩膀道,“去找你光明哥哥去,在前麵。”提高聲音道,“光明,等等我家天佑。”
前方不遠處的周光明和大丫她們停下腳步,等著何天佑如小鴨子似的,搖搖擺擺地朝他們跑過去。
周光明他們接到了何天佑一起慢慢地跑了起來。
“在聊弟妹怎麼還不回來?”陳大力停下腳步看著何紅軍說道。
三人就站在主乾道上的路燈下聊了起來,起得早天還沒亮,家屬院非常的安靜。
“是啊!我兒子閨女都出生了,這馬上都滿百天了,咋還不回來。”何紅軍不解地看著他說道,“你也不找京城的人幫你打聽一下。”
“打聽什麼?他們也未必知道在哪兒?”林希言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就彆擔心了,交給國家了,還能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