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花半枝點頭道，接過林母遞來的草紙，出了竹屋，已經看不見林希言他們倆了。
花半枝從廁所出來，圍著竹屋轉了一圈，不動聲色的手裡掐著指決，默念咒語，將五塊黑灰撲撲的鵪鶉蛋大小的靈石，射進深深的土裡，布下了聚靈陣，強身健體，希望他們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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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一前一後出了竹屋，林半城看著悶頭直走的他，“怎麼心裡還彆扭著呢？”
走到了開闊的地帶，林希言回頭看著林半城，“阿爹！”緊繃著下顎表達自己的不滿。
“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想不明白。”林半城氣呼呼地看著他說道，“我們隻是個例，你不能把偶然當成必然，這道理你彆告訴我你不懂？”
“阿爹您就那麼肯定政策不會向好呢？”林希言雙眸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政策是有連續性的，不可能短時間起變化的。”林半城看著他嚴肅地說道，“人的思維有時候是多變的，有時候又是非常固執的。”
潛台詞很明顯，彆太樂觀了。
林半城看著他想了想又道，“你這小子，我們跟你們回去，這萬一婆媳之間產生矛盾了，你可是要受夾板氣的。還是分開好。”輕哼一聲又道，“半輩子了為你操碎了心，你長大了，自個煩惱去，我們過幾天清淨日子。”
“阿爹，枝枝不是那樣的人。”林希言小聲地辯解道。
“嘖嘖……這還沒有就維護上了，你阿娘知道了，肯定抱著醋缸狂飲。”林半城看著他調侃道。
“阿爹。”林希言不好意思地說道，“枝枝是個很傳統的女人。”
“就是知道兒媳婦的性格，才更不能。你娘都沒有在婆婆下麵討生活，沒道理輪到自己做婆婆去攪和了你們的生活。”林半城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怎麼能說攪和呢！況且我娘又不是舊時的惡婆婆，她可是上過洋學堂，有知識，有文化，通情達理的女性。”林希言麵色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那得看對誰？對外人誰不是客客氣氣，和和氣氣的。對自己人不一樣，甚至是肆無忌憚，不管不顧。”林半城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也不能說攪和，她們倆生活方式習慣不同、所受的教育程度不同，隻是這些產生的衝突就夠你左撲右擋滅火了。”
“枝枝的生活方式被我同化了，教育上麵她拿到了醫學院的畢業證，我收集的書，比我看的都勤快，不然怎麼能在短時間內取得這麼大的成績。”林希言趕緊替枝枝說好話。
“嗬嗬……”林半城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笑道，“這樣好你們有共同語言，不至於雞同鴨講。”琢磨了一下道，“我呢？你就當我在這裡養老了。待在這裡也不是閒著，你沒事給我送些書來，忙了這麼多年，潛心坐下來看看書也不錯。”
“好，沒問題。”林希言爽快地應道，“咱家的藏書我找回來一些。”
“什麼意思？”林半城不解地看著他說道，“那些書還能找回來，我以為燒了，或者送到造紙廠打漿了。”
“我在廢品收購站找到的。”林希言心疼地說道，“那是外公家三代的藏書。”
“彆說了，這些彆讓你娘知道。”林半城看著他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