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紅軍立馬秒懂,聽出他的話外音,“我知道了。”
“唉……”何紅軍長長的歎口氣。
“你居然歎氣。”林希言驚訝地看著他道。
“那是你沒有去開會,聽得讓人火大,窺斑見豹。”何紅軍臉色陰沉如水的看著他道,指著自己的心道,“這裡生疼、生疼的。”
“你可千萬不能頂著乾啊!”林希言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這還用你說,去開會的時候,我就是噘嘴的葫蘆,啥也不說。我心裡縱使一百個不樂意,可咱就是做樣子,也得做足了。”何紅軍看著他苦笑道,“我現在擔心上麵加擔子。”
“這倒不怕,這馬上過年了,大家沒那個心情。過了年就開始準備春交會了,能扛過去就好了。”林希言看著他寬慰道。
“希望吧!”何紅軍看著他無奈地說道。
兩人長籲短歎的望著漸漸下沉的夕陽,林希言站起來道,“走吧!該回家了,孩子們該睡覺了。”
說著此起彼伏的叫聲,叫著自家的孩子回家。
一下子熱鬨的操場清冷了起來,林希言與何紅軍各自帶著孩子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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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外麵如何,這日子還得過,隻是這年過的一點兒味道都沒有。
這年貨該儲備還得儲備,一大清早,天不亮,林希言就推著自製的嬰兒車去排隊了。
然而這店不開門,所以林希言排隊到七點的時候,花半枝和周光明去替他,讓他回家吃飯,然後在上班去。
家家戶戶都是這麼來,不然的話,你啥也甭想買到。
趕在年前將年貨都寄了出去,這個年慌裡慌張的就到了年三十。
“這年夜飯還挺豐盛的嗎?”周光明看著滿桌子的菜色高興地說道。
“趕緊吃。”林希言拿著筷子過給他們夾些硬菜。
他夾彆人也夾,速度比他快,跟搶似的。
花半枝摁著林希言的手道,“算了。”朝他微微搖頭。
將碗中的米飯如白飯似的,就這麼吃了下去。
花半枝他們起身道,“我們吃飽了。”呼啦啦一下就離開了。
剩下飯桌上的人,嘿嘿一笑道,“他們不吃,咱們吃。”直接跟搶似的瘋狂的往自己碗裡夾菜。
走在回家的路上花半枝看著他們道,“我砂鍋燉了海鮮,咱們回家接著吃。”看著臉色不愉的林希言道,“好歹米飯是精米,很香。”
林希言動了動嘴,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大過年的不想掃大家的興。
回到了家,林希言將碗衝洗了一遍,花半枝將砂鍋墊著布端到了飯桌上。
“魚丸,裡麵魚塊燉的湯。”花半枝揭開鍋蓋道,“魚丸是給丹丹吃的,咱們吃魚肉喝魚湯。”
“你哪兒來那麼大的魚。”林希言看著有嬰兒巴掌大的魚塊兒道。
“江邊撈的。”花半枝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趕緊吃,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一碗魚湯下肚,既暖和,又吃的飽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