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詫異地看著她道,“你在叫我?”
“花醫生,不認識我了。”她趕緊將自己的臉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是我!”
花半枝上下打量著她,突然指著她震驚地說道,“郝……郝蓮娜!”
“謝謝你還認得我。”郝蓮娜看著她高興地說道,“走走走,今晚我請客,咱們京城飯店去。”不由分說的上前拉她。
“等等,不用了,不用了。”花半枝向後退了一步,“看見你過的好,我就放心了。”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謝謝你。”郝蓮娜看著她態度強硬地說道,“一頓飯這麵子不會不給吧!”
“那等我一下,我把自行車放回醫院去。”花半枝見狀這還拒絕不了,於是看著她說道。
“好的,好的。”郝蓮娜鬆開了她,向後退了一步。
花半枝轉身將自行車推回了醫院,又款步出了醫院。
郝蓮娜看見她走路過來,打開車門,“請上車。”手扶著上麵,避免花半枝撞到頭。
花半枝黑眸輕輕晃晃,看著她道,“謝謝!”話落彎腰鑽進了車內,往裡麵坐了坐。
郝蓮娜隨後坐進去,“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看向前麵的中年身材魁梧的男人道,“開車!”
“嗯!”他發動汽車,緩緩的行駛起來。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愛人,韓陸生!”郝蓮娜看著花半枝直接說道。
“你好,花醫生!我家蓮娜每次提到你,都說要是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她。”韓陸生通過後車鏡看著她說道。
“你好!”花半枝朝他微微點頭道,“她太客氣了。”目光轉向郝蓮娜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是的!我結婚了。”郝蓮娜坦然地看著她說道,“我沒有去找他,我現在定居在港島。”
花半枝擔心地看著她,這麼直白的當著你愛人的麵說出來不好吧!
郝蓮娜看著她莞爾一笑道,“陸生知道,人生無常,最後跟你在一起的未必是當初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微微搖頭道,“沒關係。”
“看你的樣子過的不錯。”花半枝目光從上到下看了看她道。
“我聽從你們的建議,遊過去後,安頓下來,找了家洋行工作。”郝蓮娜看著她甜蜜的一笑道,“在那裡我認識了陸生,也是從大陸遊過去的,他在港島有親戚,在洋行做保安,為人很努力上進,努力的學習粵語、英語,聽著他發音不對,忍不住糾正,這麼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後來就嫁給他了。”
花半枝聞言點點頭,這裡麵的信息可不少,同是天涯淪落人,在陌生的土地上,天然好感!寄人籬下,想必日子不好過,連粵語親戚都不教教,還要郝蓮娜糾正發音。有了彼此熟悉的對方的機會,這結婚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七十年代搭上港島經濟的騰飛的列車,做些生意,小有資產,這不是改革開放,我們就回來了,為家鄉做貢獻。”郝蓮娜簡單的介紹道。
“有眼光。”花半枝朝她豎起大拇指道,“我還以為你會心存恨意。”
“怎麼會?要說恨嗎有一點兒,可我更多的是感激遇見你們。”郝蓮娜眸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說話當中到了京城飯店,車子停在門口,三人下了車,將車鑰匙扔給了門口與的泊車小弟,三人進飯店。
“林書記呢?也把他找來吧!”郝蓮娜看著花半枝問道。
“我給他打電話。”花半枝走到大堂櫃台前,撥通了林希言辦公室的電話,告訴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