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在音樂學院工作了半個多月,這裡的工作還真清閒,每天上上課,剩餘的時間都在辦公室忙著作曲。
三丫在曲譜上修修改改,重新用鋼琴彈了一遍,“好多了!”輕蹙著眉頭道,“總感覺少點兒什麼?”
“少了些感情。”
三丫尋聲看過去,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你找誰?”
“打擾了,我是被琴聲吸引來的。”他看著三丫說道,說著推著輪椅進來,在離鋼琴三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寫著玩兒的。”三丫將琴譜合上。
“很好聽,隻是少了些感情。”他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三丫如實地說道。
“我知道問題在哪裡?卻不知道如何的改。”三丫看著他隨心地說道。
“也許你該談一場戀愛,譜曲就會更加深刻!”他目光看著她真誠的建議道。
“談戀愛?”三丫看著他嗤笑一聲道,“這位同誌,我想你弄錯了,我譜的不是靡靡之音。”看著他優雅地又道,“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建議。”
“你不喜歡靡靡之音?”他故作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我無所謂,靡靡之音之所以風靡大江南北,自有其道理。”三丫雙眉輕揚看著他認真地說道,“隻不過人類的情感應該不局限於情啊!愛啊!的,太膩味,那樣格局太小了。”
他頗有些詫異地看著她,還真是讓他意外。
“你那是什麼眼神?”三丫看著他笑道,“我的話至於那麼驚訝嗎?”
“是有點兒。”他點頭承認道,好奇地問道,“那你打算從哪方麵入手?”
“我們有悠久的曆史……”三丫猛地刹住車轉移話題道,“你是來找人吧?恐怕我幫不了你,我剛入職沒多久,人也認不全。”
“我是來找你的。”他黝黑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我?”三丫指指自己道,“可我不認識你?”
“你對我沒有一點兒印象嗎?”他雙眸漾起點點笑意道,“京城飯店,狐狸精。”
“啊!”三丫看著他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那天沒嚇著你吧!”
“沒有!”他看著她笑道,“他沒在來騷擾你吧!”
“你覺得她敢嗎?”三丫冷哼一聲看著他說道,“那你找我什麼事啊?”
隻有一麵之緣,還是自己最彪悍的時候,她不覺得自己跟他有何交集。
“想不想上更大的舞台,讓全國人民都認識你。”他興致勃勃地看著她說道。
三丫戒備地看著他,怎麼感覺自己遇見騙子似的。
他自然也看見了三丫眼中的警戒,“中央電視台,打算舉辦春節聯歡晚會,你可以去試試。”
三丫聞言眼中是抑製不住的興奮,對春節晚會,她可是在熟悉不過了,小時候可是登台表演的。
“謝謝了,我會去看看的。”三丫臉色和緩地看著他說道,“你是電視台的?”
“算是吧!”他看著她含糊地說道,自己雖然不是電視台的,不過對於這種小事,那是一個電話的事。
目的達到,他不在過多的糾纏,見好就收,“不打擾你練琴了,我等著在電視上看見你。”
已經在她麵前露臉了,等春晚過去在投其所好,不信追不上。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去治療自己的身體,最後一線希望寄托在了花醫生身上。
*
花半枝看著眼前的輪椅上的年輕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經過檢查後,“你這能活下來可真是奇跡。”花半枝將他的傷患處給畫了出來。
“花醫生還真是名不虛傳。”他雙手交握在小腹前看著她說道,“能治好嗎?”
“能,倒是能,隻不過你會很辛苦,如果是兩年前受傷那一刻,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花半枝麵色柔和地看著他說道。
“現在也不晚啊!”他看著花半枝神色如常地說道。
“你想什麼時候開始?”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花醫生安排吧!我有的是時間。”他看著花半枝笑著說道。
治療時一來二去就熟識了,針灸時聊天聊到三丫,一次、兩次不顯,多了自然就引起花半枝的警覺。
“你是不是對我家三丫有意思?”花半枝收起針眸光犀利地看著他問道。
“這麼明顯。”他坐起來邊穿衣服邊說道。
“你說呢?”花半枝雙手抱胸警惕地看著他說道。
“如果我要說是呢!您會反對嗎?”他抬眼目光坦蕩地看著花半枝說道。
“以你的年紀應該結婚了吧!我家三丫可不做人家的小三。”花半枝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問道。
“我目前單身,家世清白,沒有不良嗜好,自己經營一家公司。”他目光坦坦蕩蕩地看著花半枝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雖然是她的長輩,卻不是她的父母。”花半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言外之意,你找我沒用,婚姻大事得她本人及父母才行。
“可是你是她尊敬的長輩。”他眸光堅毅地看著她說道。
花半枝聞言輕扯唇角看著他說道,“你好像忘了我的立場了,天然的不可能跟你站在一起。”
“我知道。”他輕點了下頭,“我沒彆的意思,也不奢求您幫我,隻要不阻撓就好!”
“小子,你很囂張。”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我家三丫可不好追。”
“我知道,見的多了,心裡很抗拒。”他看著她笑了笑道,“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怎麼?烈女怕纏郎,還是打算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花半枝雙眉輕揚看著他說道。
“雙管齊下。”他看著花半枝毫不隱瞞地說道。
“那祝你成功好了。”花半枝看著他莞爾一笑道。
至於他如何追她家三丫,就看他的本事了。
*
“今年春節好冷清啊!”齊二妹坐在沙發上看著花半枝與秦凱瑟道。
“我們一起過節不好嗎?”花半枝看著她笑道。
男人們各自有事,留下她們乾脆齊聚到花半枝這兒一起過年。
“你說這結婚的回婆家過年,這沒結婚的咋也不回來。”齊二妹生氣地說道。
“誰說的?”秦凱瑟下意識地說道,“這不孩子們都來了,看看他們在收拾飯桌呢!”笑吟吟地說道,“咱們在這兒嗑瓜子,喝茶水,好不悠閒。”
“嘶嘶……”花半枝看著秦凱瑟提醒道,朝她比了三根手指。
這拐著彎兒的不就是想說三丫嗎?
秦凱瑟明了的點點頭道,“也許孩子有事呢!”
“彆說了,春晚開始了。”花半枝指著彩電說道,“這可是第一屆。”
“說起這個,就想起咱們在機場那些年,舉辦的春節聯歡會。”秦凱瑟滿臉笑意地看著她們說道。
“怎麼會忘記,她林叔的相聲,至今想起來還逗人發笑。”齊二妹看著她們笑道,“就是那時咱家三丫開始走上舞台的。”
秦凱瑟指著電視激動地說道,“花花,二妹,你看電視上的人像不像三丫。”
“她姨,你說笑呢!這麼大的事情,三……三……”齊二妹目瞪口呆地看著電視上出現的自家閨女,一席紅色長裙,襯的肌膚雪白,氣質萬方,精致的麵容真是豔光四射。 FěìSUZw·
“她姨,合上嘴哦!”花半枝看著齊二妹調侃道。
“我……不是,她怎麼在這兒。”齊二妹看著她們倆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花半枝看著她笑道,“我隻知道,咱家三丫將被大眾所熟知。”提高聲音道,“丹丹,天嬌、六丫,你們快過來,看看電視上這是誰?”
孩子們蹬蹬跑了過來,“哇……哇……三丫姐好牛哦!”
“三丫姐不會隻是單純的主持節目吧!”小丹丹看著電視說道。
“她拿手的可是樂器。”何天嬌看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