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伴隨著淋漓的驟雨聲,站在雨幕中的身影接過了那看上去異常的古老的木盒。
細密的光輝在木盒勾勒成繁複的紋路。
“這是榮光之城送來的禮物,它能支撐你使用榮光之城的賜予,”
站在巨大的直升機前的俊美青年微笑著看著身影手中的木盒,他緩緩張口,卻發出蒼老的聲音,“同樣,這也是你成為第三副會長的證明,以後我們就是同僚了。”
“還麻煩您親自來這一趟。”
身影站直身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會長和副會長都很看好你,”
聽到身影的話,青年隻是溫和的笑笑,他口中繼續響起蒼老的聲音,“我會在這邊待到這一批人牲送進榮光之城,最後的時刻已然來臨,不要讓我們失望。”
“請放心,毀滅者K的榮光指引著我們,現在一切都在掌握,那些來自於榮光之外的魔鬼,都在我們的囚牢中,”
身影立刻直起身子,虔誠的說道,“我願意為毀滅者K,為榮光之城,為會長和諸位副會長,獻上我的忠誠和生命。”
“榮光之城的大門已經為你敞開,”
青年看著眼前的身影,輕輕點頭,“通往永恒新世界的道路就在我們腳下,保持警惕,這是我們最後一戰了。”
“是!”
身影重重點頭。
“會長和副會長已經在榮光之城為你準備好了坐席,希望我們能在那裡重遇。”
青年笑了笑,轉過身,輕輕一跳,穩穩的落在了直升機的座位上。
伴隨著一聲轟鳴的聲響,巨大的螺旋槳瞬間將雨滴打成水霧。
青年對著身影揮揮手,然後似乎聽到了什麼,伸手拿起了一旁的通訊器。
而身影則站在雨幕中,目送著直升機飛速消失在夜幕深處。
——
微微的涼風吹過女孩鬢角的發縷。
坐在臨時辦公室裡的,林遲遲快速翻動著手中打印出來的文件。
“我們正在加速趕過來,”
一旁的電話裡傳來閆悅稍顯鬱悶的聲音,“但這雨太大了,恐怕會影響行程,我儘量在明天早上九點前趕到。”
“沒事,閆悅姐你們首先注意自身安全,”
林遲遲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緩聲說道。
“彆擔心,遲遲,”
閆悅笑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趕個路沒那麼容易出事的。”
“閆悅姐,你這話怎麼好像在插旗啊。”
林遲遲嬉笑道。
“小妮子,你是巴不得你閆悅姐出事?”
閆悅音調稍稍提高,笑道。
然後她頓了一下,繼續問道,“你現在那邊情況怎麼樣?當地的世界樹組織配合你嗎?你沒遇見什麼危險吧?”
“配合倒是有,就是配合度不高,至於危險,不會有危險啦,”
林遲遲將手中的資料翻開,放在一旁,然後打開了另一份資料,“何部可是還在的,這邊世界樹組織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我動手啊,”
她笑了笑,“而且我可不是吃素的。”
“行行行,知道你厲害啦,”
閆悅笑了笑,然後她意識到了什麼,“我看過那邊的資料,要讓那些家夥配合可不容易,哪怕隻是表麵配合一下,我們的小妮子還有點本事嘛。”
“那是。”
林遲遲微微聳了聳鼻尖。
“所以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有發現嗎?”
閆悅笑著問道。
“發現倒是有,”
聽到閆悅的話,林遲遲微微一頓,視線看向一旁打開的資料,“就是感覺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了?”
閆悅有些疑惑。
“閆悅姐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發的那些照片吧,”
林遲遲將手中正在翻看的拷貝的文檔資料放在一旁,拿起了她剛剛放在旁邊的文件,“你看看編號18的那張照片呢?”
“等一下哦,”
電話那頭傳來了快速翻動的聲音,“好的,我找到了,是那張一堆胡亂堆在地上的資料的照片?”
“是的,”
林遲遲點點頭,她看著手中資料裡的照片,“我發現,這些資料並不是胡亂堆放的,”
她緩緩將手放在照片上,“你看,所有的背麵朝上的資料都是有規律的,它們的頁腳都壓著旁邊某一份打開的資料,並且正好落在某個字母上。”
“等等啊,我看看,”
閆悅語氣稍頓,似乎開始仔細尋找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電話裡才傳來她稍顯驚訝的聲音,“你的意思,這些資料的擺放並非是偶然的,而是刻意擺放好的,這些字母,就是留給我們的‘信息’?”
然後她停頓了一下,“但是這些字母連起來並不通順,並不是某個單詞,反而更像是亂碼。”
“字母並不是有序的。”
林遲遲快速說道,“我整理了這些字母所在的檔案的時間表,我發給你。”
她拿起手機,將一份材料發給了閆悅。
“我看看。”
閆悅快速回應了一聲。
“閆悅姐,你試試按照檔案案件發生的時間倒序,依次讀這些對應的字母。”
林遲遲也緩聲說道。
“f···”
閆悅的聲音卡了一下,然後迅速連了起來,“斐克萊···世界樹?還是中土拚音?”
然後她的音調稍稍提高,“這是‘森文’給我們留下的提示?他的失蹤和斐克萊世界樹組織有關?”
聽到這個詢問,林遲遲聲音停了一下,並沒有立刻作答,在大概安靜了一兩分鐘之後,她才緩緩道,“看起來似乎是這樣。”
“‘看起來似乎’”
閆悅敏銳的抓住了林遲遲話語裡的關鍵詞,然後緩聲問道,“你覺得這個‘信息’有問題?這就是你剛剛說‘奇怪’的地方?”
“是的,”
林遲遲微微點頭,然後她停頓了一下,聲音放慢,“閆悅姐,你覺得這些資料擺放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
閆悅沉默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如果要我擺放著這麼複雜的話,可能要半個小時?”
“但是從辦公室裡的痕跡來看,”
林遲遲接話道,“‘森文’是瞬間失蹤的,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
“要麼,森文有瞬間移動這些資料的能力,要麼,”
閆悅也反應過來,她的聲音漸漸變慢,“這些資料,並不是森文擺的,”
她思索著,繼續道,“那麼,如果之後這些資料都沒有被動過,那時候能有時間擺放這些資料的,就隻有當時和森文同在這個辦公室裡的人了,
“有人在故意將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向斐克萊世界樹?”
“似乎是的,”
女孩雙手抓了抓腦袋,歎息一聲,“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的線索就好像又斷了,好難啊,這些家夥怎麼這麼多心思啊,線索到底在哪裡啊?!”
郝毅哥哥保佑,來點線索吧!
轟——
劇烈的雷鳴在窗外響起,緊接著,呼嘯的狂風吹進了房間,吹的擺放在桌麵上的資料嘩嘩翻頁。
“啊?”
林遲遲抬起頭來,看向一旁完全打開的窗戶,“我記得剛剛沒有開這麼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