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警察和城防軍迅速目光掃過每一個議員,然後走向了某些議員。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市議員!”
坐在角落裡的白襯衫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來,看向走向他的警察。
“先生,有充分的證據表明,”
站在他麵前的年輕警察吸了一口氣,抬手展示了自己的電子逮捕令,
“你與昨天晚上攻打伊蘭市的伊維斯空間係統傭兵團和科佩斯礦業傭兵團有關聯,收受了伊維斯空間係統的賄賂,並有預謀的幫助伊維斯空間係統行背叛伊蘭市的事情。”
“你們在胡說什麼?!”
白襯衫男人身子一僵,看著眼前的年輕警察,憤怒的說道,“你們想汙蔑我?”
“證據確鑿,先生,我們不汙蔑任何人,”
年輕警察搖搖頭,“根據伊蘭市憲法,所有作亂或反叛,或給伊蘭市敵人幫助或鼓勵的人,都不得擔任伊蘭市議員和政府文職或軍職官員,”
他拿起一對磁吸鐐銬分彆拷在白襯衫男人左右手上,“你曾經對著伊蘭市憲法宣誓就職,而現在,你違背了自己的誓言,你已經不是伊蘭市議員了。”
砰——
銀色的手銬啟動,吸在了一起。
而這個時候,年輕警察旁邊的高大的城防軍士兵也伸出手去,把白襯衫男人身旁拿著雪茄的男人拷住。
“這是政治迫害!!!”
雪茄男人憤怒的吼道,他看向站在最上方的議長,“我們是市議員,我們有豁免權,你們不能抓我!!!”
“根據伊蘭市憲法第一條第六款,在議會會議進行時,議員不受逮捕,也不得因在市議會發表的演說或辯論而在任何其他地方受到質問。”
站在門口的塔克看向雪茄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高聲回答到,“但現在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兩分鐘,帶走!”
高大的城防軍士兵直接拖住了雪茄男人,向著門外走去。
越來越多的議員被逮捕,然後抓著向門外走去。
“林恩,你這個獨夫!你們這些走狗!你們這是在排除異己!破壞憲法!”
雪茄男人一邊走一邊狂吼道。
“我要見林恩,我沒有罪,你們為什麼抓我!我是市議員!你們汙蔑我!”
白襯衫男人也在一旁吼道。
但很快,他的聲音就淹沒在一堆混亂中。
“獨夫!暴君!”
“不是,你們抓我乾什麼?我是林恩先生黨派的!我支持他的啊!我支持他的啊!”
“我要見林恩先生,我為黨派流過血!我為黨派出過力!我要見林恩先生!”
“不是,我老婆要生了,你們給我個機會,讓我去見見我老婆,我保證馬上就回來!”
“我把錢退回去,我把錢退回去,你們不要抓我!你們不要抓我!”
······
在一片喧囂混亂之聲中,所有被逮捕的人都被帶出了議會大門。
整個議會大廳瞬間少了快一半的人,甚至顯得有些冷清。
“你們連林恩黨派的人都抓嗎?”
年老的議長麵色鐵青的看著塔克。
“根據林恩先生的指令,我們逮捕隻看有沒有罪,不分親疏,當他們聯係伊蘭的敵人那一刻起,他們什麼身份都沒有用了。”
塔克看著周圍快速離開議會大廳的警察,對著老議長再次行禮,“打擾了,您繼續。”
然後他緩緩退出了議會大廳,並伸手帶上議會大廳的大門。
“局長,這裡有個議員說他老婆要生了,讓我們給個機會去看他老婆。”
而在塔克身後,烏壓壓的人群中,一個警員立刻跑了過來,對著他快速說道。
“他聯係財團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給戰場上的兄弟們一個機會?”
塔克轉過身來,有些疑惑的看著警員,“他老婆是真懷孕了?”
“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懷孕的資料,他也沒能提供任何證據,一細問就支支吾吾的,”
警員搖搖頭,拿出一個平板,“他老婆都六十多歲了,每年都用市議會的免費體檢,我們查閱了一下市議會收納的體檢報告,他老婆已經絕經,沒有生育能力了,三個月前的體檢也顯示沒有懷孕跡象。
“而且他老婆是次一級的共謀犯,根據調查資料顯示,他們夫妻在向晨曦市轉移財產,而且包了今天離開伊蘭的機票。”
“編理由想逃跑是吧,他老婆在下一批抓捕名單裡?”
塔克看了一眼平板。
“是的,”
年輕警員點點頭,“我們現在人手不夠,她在下午的抓捕名單裡。”
“那給他老婆插個隊,”
塔克抬起手,“找幾個人,現在就去抓了,給他們一個見麵機會。”
“是。”
警員立刻應道,然後轉身走入了人群。
塔克抬起頭來,看向走廊外照進來的陽光,他掏出煙盒,取出一支煙,叼在嘴上,但是想了想,還是放了回去。
“怎麼了?局長。”
一旁路過的年輕警察看向他。
“沒什麼,就是覺得,”
塔克收起手裡的煙盒,看向走廊上明媚的光輝,笑著感慨道,“陽光還是照進這裡來了啊。”
——
市議會大樓頂層·列維公寓
[林恩先生,有兩個記者想對您進行一場專訪,似乎是上次新聞會的記者,這是她們的資料。]
站在鎏金的對開門前,何奧低頭看了一眼手環上的消息,以及附帶的兩個人的資料。
[好]
他隨手回了一句。
[時間約定在什麼時間段比較好?]
對麵立刻回複道。
[就今天下午吧。]
何奧快速回複了一句,然後放下了手環,看向已經站在門前的女秘書。
“林恩先生,”
女秘書看著他目光看過來,輕輕點頭,伸手刷了一下手環,打開了房門,露出裡麵寬闊的空間,“這是公寓會客廳,每次列維先生有客人就會帶到這裡,我也隻有這一道門的權限···”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向後一拉。
緊接著金色的流光在她視角的儘頭劃過,杵進地裡。
女秘書身體轉了一圈,落在何奧身後,勉強站穩了身體,直到此刻,她才有時間看向那金色手杖的最下方。
那似乎是一個人頭蛇身的陰影,被金色的手杖釘死在地板上,奮力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