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尹則毫不動容,他平靜地回應道:“吳大人誤解了。郭某並不是想顛覆禮法,而是希望大家理解,禮法的本質是為了人倫和社會秩序服務的。如今,兩位新娘願意,新郎也欣然接受,親友們也樂見其成,難道這還不符合禮法的真諦嗎?為何我們要死守陳規,而忽視人心所向?難道這就是我們所說的禮法嗎?”
吳宇封的麵色微微泛紅,他的語言猶如魚兒跳躍出水麵,竭儘全力卻無法找到足夠的氣息。他深深地知道禮法的內涵,但麵對郭尹那如利劍一樣的問題,他竟無從回答。然而,他不能就此輕易認輸,他硬著臉皮,挺起胸膛,堅決地反駁道:“我們大夏國自建國以來,就一直堅持一夫一妻製。你們今天這樣做,無視祖先的規定,這將會破壞我們大夏國的傳統。”
郭尹微微一笑,反問道:“一夫多妻製自古就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就是一個例子。難道我們的祖先也是目無尊長,破壞傳統嗎?再者,大夏國這千年以來的習俗,真的都是不變的嗎?習俗,不也是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的嗎?自大夏國建立至今,我們的習俗又經曆了多少次的變遷呢?”
吳宇封張口結舌,他知道郭尹的話無懈可擊。習俗的確是隨著時代的變化而發展的。
他無奈地撇撇嘴,猶如死鴨子硬嘴巴,地說:“你這就是牙尖嘴利。”
郭尹微微一笑,緩緩道:“吳大人過譽了。郭某隻是依自己的理解闡述而已。世間的事情千變萬化,郭某能辯的也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罷了。並非牙尖嘴利,隻是對一些事情有了些許理解,因此才有所言論。希望吳大人能夠諒解。”
吳宇封咬牙切齒,怒氣衝衝地說:“你真是氣煞我也!”
郭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和地說:“吳大人,我們都是就事論事,這裡麵並沒有個人的恩怨。公是公,私是私,既然是公事,那就應該以理服人。如果吳大人感到氣憤,那或許是你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動搖。但這並不是郭某能夠幫忙的,隻能希望吳大人自行明了。”
郭尹心中早已風起雲湧,暗自嘀咕道:“你這個頑固的糟老頭子,居然敢來破壞我大喜之日,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個花甲之年的老人,我早就給你一板磚了!你又不是美女,誰願意和你嘰嘰歪歪這麼多。”
吳宇封隻能無助地看著郭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自己的辯論無法讓人信服,反而成了這場喜事的笑柄。
而夏姬,則是看得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知道吳宇封平時講起禮法時是滔滔不絕的,但這次卻被自己的女婿以銳利的言詞堵得啞口無言。她看著這一幕,內心欣喜若狂,頓時拍掌叫好:“好,好,好!這就是我家的女婿!”
在場的許多人都曾被吳宇封這個司禮監的糟老頭為難過,現在看到他被郭尹用他最擅長的禮學道理給徹底反駁了,自然是忍不住紛紛拍手稱快。就在一時間,整個宴會廳的氣氛立刻熱鬨起來,低語笑語此起彼伏,全都在讚賞這個聰明理智的新郎。
一個老者捧腹大笑:“這吳宇封啊,平時滿口禮法,今天卻被一個年輕人用他自己的邏輯繞暈了,真是活該!”
一個中年男子讚歎道:“這個新郎果然不一般,能用禮法來反駁吳宇封,還真是絕了。”
一個年輕女子笑眯眯地說:“那個新郎郭尹真是不簡單,平時吳大人講起來自己學問滿腹,今天卻被一個小小的新郎反駁得無言以對,真是好笑。”
一位美貌的女子悠然地說:“我說這吳大人,平時不是挺有氣派的嗎,怎麼今天反倒被新郎給治住了。這個郭尹,看來還真是個人才。”
更有人質疑吳宇封:“平日裡吳大人不是一副知識淵博的樣子嗎,今天怎麼反倒成了糊塗蛋。被這麼一個小年輕就給弄得言不由衷,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場內一片叫好之聲,郭尹已經成了眾人眼中的英雄,不少人都欣賞他的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