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回國 新婚快樂,書黎!(1 / 2)

番外:if

趙景川離開上海的那天,書黎原本是想去機場送送他的。

但他不答應,覺得機場位置太偏僻,她一個人打車來回不僅麻煩還不安全,隻許她在酒店門口送他上車。

他出發去機場後,書黎就收拾東西回學校了。

在這兒待了十幾天,東西多得一趟根本搬不完,她分兩趟去拿,短短幾分鐘的路程一來一回,明顯跟之前走的時候心境不一般了。

趙景川還在的時候,她走過去臉上總是帶著笑,幾乎每回都是滿心歡喜的。

而現在,心裡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大塊,怎麼都填補不了。

回到學校,書黎回歸了正常的生活節奏和作息。

每天三點一線,在寢室、食堂和教室之前往返,舍友們發現她明顯沒之前那麼開心愛笑了,又變回了那個安安靜靜、不喜歡說話的書黎。

不過,這樣的失落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

趙景川真沒騙她,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又回來了一趟。

雖然除去在飛機上飛行的時間,僅有兩天的時間見麵,但書黎也很知足。

隻要能看見他,哪怕是一小時一分鐘都沒關係。

先前因書黎總是往酒店跑不在寢室裡住的事情,對趙景川有些意見的舍友顯然被驚到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隻能待兩天,他還從德國飛過來?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順手要在國內辦嗎?”

“沒有啊。”書黎搖頭說,“沒有事情,隻是單純回國待兩天不行嗎?”

“行,沒說不行。”舍友很是佩服,“但我還是想說,你男朋友可太牛了!”

跨城市的異地戀尚且不一定能做到這樣,更何況是跨國呢。

長途飛行消耗的不僅是金錢,更是一個人的精力,能不遺餘力、心甘情願地各種飛、不停飛,得多大的喜歡才能做到這樣?

反正她們是沒見過這樣的人。

上一次回來,趙景川答應了書黎要回南城去見她爸媽,那時並不知道這一次假期這麼短,時間太短就這麼上門拜訪的話會顯得冒昧和不禮貌。

因此,隻能再推到下次。

書黎想起除了這個約定之外,她還擅自答應了舍友下次回來讓趙景川請她們吃飯的事兒。

她跟趙景川說了這件事。

說的時候,有點擔心他不會同意。

趙景川平時對她很好,以男朋友的身份相處久了,書黎差點兒忘了他本質是一個高冷、不喜歡處理過多無用社交的人。

她的舍友,他其實完全沒必要去見麵或討好的。

許是明白書黎的性格和脾氣,能讓她向他提出這個要求定是因為跟舍友們的關係還不錯,趙景川隻是愣了下,答應得格外爽快,甚至主動訂好了餐廳,讓她們直接過來。

請吃飯的那天是他回國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去了書黎帶趙景川去過的那家泰式餐廳吃飯。

擺滿了一大桌子的菜,專門等她們過來。

吃飯全程,趙景川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彬彬有禮和恰如其分。

麵對她們的調侃和玩笑,他總能第一時間回應,既不讓人尷尬又巧妙地應對,反應快得讓書黎咂舌。

飯後,書黎沒有跟舍友一起回學校,而是選擇去酒店跟趙景川多待一晚。

她喝了點酒,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

趙景川酒量比她好,雖然他也喝了點,但還沒到醉的地步。

他扶著她慢悠悠地往回走,走到無人的小道,見她走不動了,乾脆蹲下讓她趴在他身上,直接背著她來走。

書黎緊緊纏著他的脖子,不害臊地被他背著走在馬路邊上。

兩人都沒說話,卻一點兒不覺尷尬,有種無形的默契和舒服的氛圍縈繞在他們之間。

回去以後,書黎躺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趙景川點了碗醒酒湯來給她喝,喝完讓她去洗澡睡覺。

書黎懶得根本不想動,仰躺在沙發上,用撒嬌的語氣說,“胳膊好酸,抬不起來。”

趙景川坐下給她按了會兒,“好點沒?”

“好點了。”他正要離開去做彆的事情,書黎抓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他重新在沙發邊上坐下,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情,低聲問,“怎麼了?既然累就早點休息,你明天還要上課。”

書黎說,“明天不是早課,可以晚點去的。”

“晚點去你也得休息啊?”趙景川低頭,如往日般溫存輕抵了下她的鼻尖,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柔聲道,“什麼時候懶成這樣了?書黎?”

“我也不知道。”書黎順著他的話,撒嬌道,“有沒有可能是被你慣的?平時我在寢室裡可勤快了。”

“那還真有可能。”趙景川一臉認錯的表情,寵溺地說,“你這說得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為什麼?”書黎好奇地睜大眼睛看他。

他小聲說,“像個做了壞事拍拍屁股就走的混蛋。”

她聽見被他逗笑了聲,覺得有道理,“你知道就好。”

“好了。去洗澡,累了就早點休息,嗯?”趙景川輕捏著她的後頸,咬著她的下唇,把舌頭探進去親了她一會兒,不知是酒精上了頭,還是氛圍被烘托到了這兒,他下意識地問了出來,“難不成想讓我幫你啊?”

書黎一直是個要麵子且極容易害羞的女孩兒,一般他問出這種耍流氓的話來,她都會閉上眼睛果斷拒絕他。

這一次,她竟保持了沉默,眼珠子圓溜溜的一動不動,仿佛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緊接著用極細的語調給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也不是不行。”

趙景川跟書黎在一起兩年半的時間,除了親吻和擁抱之外,壓根沒做過其他逾越的事情。

一來是趙景川了解她溫吞慢熱的性格,擔心節奏太快而嚇到她,目前他還在國外讀書,並不能給足她安全感,在沒有足夠安全感的前提下去做這樣的事兒顯然不可取;二來是他堅信他們之間是能走長遠的,他並不著急,這樣的事情留到以後也無妨。

趙景川怎麼也沒想到,隻是他一句隨口說出來的玩笑話,書黎竟然答應了。

言外之意,她已經有所準備,並不介意他去做任何事情。

書黎等待著趙景川的反應,見他毫無動作,漸漸地有些失望。

心想,他就這麼對她沒興趣嗎?

然而,過了兩分鐘,趙景川不確定地問她,“你確定?”

書黎抬眸,有點想退縮,咬了咬牙,輕輕點頭道,“……嗯,我確定。”

他還真抱著她進了浴室。

那一晚書黎覺得時間過得特彆漫長,她見到了趙景川與平時不同的一麵,更從鏡子裡看到了不一樣的自己。

情到濃時,趙景川眼神很深地看著她,問:“書黎,有沒有後悔過跟我在一起?”

“沒有。”書黎毫不猶豫地回答,“從來沒有。”

哪怕他們的戀愛談得那麼艱難,哪怕他們總是隔著屏幕來相戀,能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也從來沒後悔過。

“你呢?你後悔過嗎?”書黎實誠地說,“剛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我很不自信,因為我覺得我不是特彆優秀的女孩兒,無論是成績還是家境,我都比不上你。你的前途那麼坦蕩,而我又沒什麼理想,我們似乎哪哪兒都不匹配。”她抱緊了他,小聲嘀咕,“我怕你不要我了……”

“你這擔心是不是有點多餘了?”趙景川無奈地揉她腦袋,輕戳她鼻尖,“應該是我擔心才對。”

書黎皺眉問他,“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趙景川知道她很不自信,是一個十分需要彆人去肯定的人,於是他不停地誇她,完全是出於真心地:“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有多好啊?大美女?”

“彆這麼說。”書黎瞪他一眼,“你這樣說,被人聽見會笑話我的。”

“現在誰能聽見?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趙景川把她抱回床上,想到明天要離開,舍不得地壓著她多親了會兒。

書黎剛清醒了一陣,這會兒又被他的花言巧語逗得迷迷瞪瞪的。

一晚上,趙景川都在細數她的優點,貼在她耳邊說悄悄話,手還一點兒都不老實,不讓她睡覺。

書黎簡直要被他煩死了,可表情透著各種嫌棄,心裡卻仿佛要甜出蜜來。

後來,她乾脆也不睡了。

明天的課不是特彆重要的專業課,書黎索性放縱了自己,跟他依偎了一整晚,聊了一晚上的天。

這樣的放縱導致的後果就是第二天眼下明顯的黑眼圈和打不完的哈欠,以及更加舍不得他離開。

大學接下來的兩年,書黎幾乎都是這樣度過,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之後,發現其實並沒有多難熬。

轉眼間,畢業季到了。

書黎大四實習結束圓滿畢了業,還以學院最優績點拿到了優秀畢業生的表彰。

可惜的是,原本想要回來慶祝她畢業的趙景川沒空失了約。

書黎體諒他的難處。

他現在在那邊也到了實習期,有了工作之後,相對來說比前兩年忙碌了不少。

他們在手機上聊天的時間大大縮短,有時候一天下來都不超過十句話,但趙景川告訴她再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徹底回國了。

書黎數著日子乖乖地等他回來。

按照他們的約定,她先回了南城找工作,考進了南城三中當曆史老師。

趙景川在大三那年回國去了書黎家拜訪,梅韻清和書海亮都知道趙景川的存在,書黎回了南城以後,每天都會被梅韻清反複念叨同一個問題:你的男朋友到底什麼時候回國?

被問得多了,書黎覺得她很煩,無奈地跟她說:“他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回國了,他說這兩年就會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還沒完全定下來呢。我總不能每天都去催他一遍吧,回國又不是一瞬間,買一張飛機票就可以決定的事情。”

梅韻清為她著急,“你都多少歲了?他是男的,耗得起,等到了三十歲,他一個海龜醫生在哪兒都能吃得香。你呢?你就沒想過自己?萬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遲回國或者不回來了怎麼辦?萬一以後分手了怎麼辦?”

書黎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她知道梅韻清是在擔心她。她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她明白硬說是說不通的,委屈道,“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兩年後分手了,我就一定沒人要?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我不在乎這兩年。”

“行行行。”梅韻清見她這樣,懶得再說她半句,“以後有你苦頭吃。”

晚上睡覺前,書黎在微信上找趙景川聊了會兒天,將今天跟她媽聊天接收到的苦水全吐給他聽,把他當成了一個情緒垃圾桶。

不知是為了安穩她的情緒,還是真有所計劃,趙景川發了一張簡曆給她,是去南城省中醫的應聘簡曆。

書黎看見熟悉的地名和醫院名稱,呆愣了許久,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那一刻,她恍惚看見了趙景川穿著白大褂在她熟悉的醫院裡行走,跟她在同一個城市工作的畫麵。

她的趙醫生真的要回來了嗎?

書黎激動地敲字問他:你快要回來了是不是?

趙景川說:還得再等等,隻是讓你知道,我真的在準備,再給我半年時間。

一隻雪梨:好。

一隻雪梨:我等你。

半年的時間很快過去,對書黎來說也就是一個學期的事兒。

趙景川確定好回國日子的那天,書黎在辦公室裡批改著學生的作業,開心得忘了手邊擺著一個裝滿茶水的水杯。

她側身一不小心將杯子推倒了下去,“嘭”的一聲,將全辦公室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

程靈清的工位在她隔壁,注意到她的反應,好奇轉過身來問:“乾嘛呢?怎麼激動?”

在學校裡,程靈清跟她最熟,也對她最為照顧。

書黎跟她說過,關於她男朋友在國外最近準備回國的事兒。

得到如此大的驚喜,書黎邊去拿拖把拖乾淨被弄濕的地麵,邊衝她笑了聲,開心地想要分享這個喜悅,幾乎都要脫口而出了。

意識到場合地點不合適,她終是耐力極強地忍了下來,決定自己默默消化掉這個好消息。

下了班,書黎坐地鐵回家,用微信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趙景川說話。

一隻雪梨:你下個月三號回來,我這個月月中就放暑假了。

一隻雪梨:我在想……

一隻雪梨:放了假之後我在家也沒事可做,要不要過去一趟,陪你回來?

一隻雪梨:你覺得呢?

jc:你要過來?

jc:你的意思是提前幾天過來,陪我在德國待幾天,然後再跟我一起回去?

一隻雪梨:就是這個意思。

一隻雪梨:還有就是,這麼些年,我都沒去過德國,沒去找過你,我有點遺憾。

一隻雪梨:上學的時候沒錢,加上你那會兒那麼忙,擔心過去打擾到你。現在我有錢又有時間了,你也準備回來了,應該可以吧?

jc:當然可以。

jc:打算什麼過來,我給你訂機票。

機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書黎說:不用,我可以自己買。

jc:跟我還計較這麼多呢?

jc: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的話嗎?

一隻雪梨:什麼?

一隻雪梨:我們說過什麼呀?

書黎能猜到他想說什麼,她就是裝不懂,刻意去逗他。

趙景川看她這樣,亦不明說,跟她一起打啞謎:等我回國,我的工資卡都歸你了,誰買票不都一樣?

一隻雪梨:你真給我啊?

jc:嗯。

jc:還是說,趙太太不想要?

一隻雪梨:不要這樣喊我,我才不答應。

一隻雪梨: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在那之前我是不答應的。

jc:放心,我沒忘。

jc:隻是,咱倆隔著這麼遠,總得見麵了才能準備,隔著屏幕來多尷尬,多沒儀式感啊?

一隻雪梨:也是。

jc:不過,我們可以提前聊聊之後的計劃吧?

jc:你說呢?

一隻雪梨:你想聊什麼?

jc:老婆,婚後打算住哪兒啊?

書黎看這稱呼一陣臉紅。

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什麼事都做儘了,她還以為麵對趙景川已經沒什麼好害羞的了。

書黎現在才發現,她在他麵前道行還是太淺。

這人就是故意的,存了心地給她找不痛快,就喜歡逗她,讓她不知所措。

趙景川見她不回複,繼續說:我去年讓人留意了下你學校附近的樓盤,打算在這買一套,我看附近的環境和戶型都挺不錯的,你上班交通也方便,你覺得怎麼樣?

書黎將趙景川發來的樓盤開售的軟文鏈接打開,發現居然是她平時上下班都會經過的地方。

那邊地理位置確實很不錯,距離南城三中和省中醫都挺近的,環境和交通都挑不出毛病,就是價格十分昂貴,在市中心的房子都不便宜。

一隻雪梨:好是好,但會不會太貴了呀?

jc:房子的事情我來解決。

jc:那就這麼定了,你沒意見?

一隻雪梨:沒有。

書黎哪敢有意見。

結婚需要商量的事情還有很多,趙景川隻跟她談了幾個需要提前去準備的事兒。

書黎看得出來,他好像很急,便笑他說:其實這些我們可以回來之後慢慢商量的,你很著急嗎?

jc:你才看出來?

一隻雪梨:嗯?

jc:看來是我之前著急得還不夠明顯!

房子買下來然後裝修入住,這中間起碼要耗費大半年的時間,他連這半年都等不了。

書黎沒好意思說,其實她也一樣,半年都等不了。

在上大學的時候,她就把他們的未來構想了無數遍。

如今願望即將實現,她是一刻都等不了。

***

書黎放假後,每天在家無所事事,隔三差五就去外麵逛街吃飯、買衣服。

看似悠閒得不行,實則心裡特彆緊張。

離去德國接趙景川回國的日子越近,她緊張的屬性就越暴露得明顯。

行李從一星期前就開始收拾,收拾了幾天都沒收拾好,生怕忘帶了什麼,每天都能塞一點東西進去。

這還是書黎第一次出國,第一次去這麼遠的國家。

梅韻清實在是放心不下,書海亮載書黎去機場時,她跟在一旁嘮叨來嘮叨去,各種能被她想到的危險都提醒了書黎一遍。

書黎說:“趙景川在那邊那麼久了,不也沒事嗎?他會在機場接我的,有他在,就算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應該也沒問題吧?”

“就怕你們吵架了,他扔下你怎麼辦?”梅韻清覺得她想法有問題,“你得有所準備,就算沒他也能自己好好地在國外安全地待著,知道沒?”

“知道了。”書黎覺得梅韻清說得有道理。

雖然她不認為趙景川會這麼不負責地扔下她,但為了讓她放心,書黎點頭說,“放心吧,媽。我有準備的,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兒了,就算語言不通,那不是還有手機嗎?總能解決問題的。”

“行,你注意安全啊。”

上飛機之前,書黎提前跟趙景川說一聲:我快起飛啦!

還拍了張照片發過去,是南城機場的內景。

jc:嗯,下飛機馬上給我打電話。

一隻雪梨:好。

書黎上了飛機之後,無聊地拿書出來看了會兒。

第一次坐這麼久的飛機,前兩小時還能忍受,後麵簡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書黎眠淺,睡覺睡不著,在位置上待久了還腰酸背痛,哪兒哪兒都感覺不舒服,甚至乎一個人還無聊至極,連個解悶的人都沒有。

明明感覺過了很久,看一眼時間發現才飛了不到一半,險些兩眼一黑暈倒過去。

書黎不禁佩服趙景川這幾年不停往返隻為見她一麵的那股毅力,深深體會到了他的難處。

忽然內疚起來,想到以前她總是不滿足於他那過分摳搜的假期,字裡行間各種抱怨問他怎麼這麼忙,殊不知他回來一趟有多累。

飛行的後半程,書黎累得睡著了。

落地時,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她聽著廣播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揉著眼睛望了眼窗外,拿著東西下去,打開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趙景川。

可能是她下飛機的動作有點慢,趙景川盯準了她航班的落地時間,搶先一步打了過來。

在她剛把手機打開,進入通訊服務的那一刻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書黎接通“喂”了聲,聲音還帶著剛睡醒後的迷糊,嬌軟著嗓音道:“你怎麼這麼快啊?”

“累不累?”這樣的航班,趙景川坐了無數遍,他一定是知道一個人坐是什麼滋味,才會在第一時間關心地問她這個問題的。

書黎不覺眼角濕潤,累得渾身沒勁兒地說:“累。你以前都沒跟我抱怨過,現在想起來我覺得我好壞啊。”

“有什麼好抱怨的?”趙景川沒再跟她細聊這個話題,引導她慢慢地走出來,告訴她他在哪兒等她。

書黎按照路標和各種指示牌,以及趙景川的引導,順利地拿到了行李。

等見到趙景川,她以為她會很鎮定,竟也忍不住一頭紮進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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