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來自大馬的年輕富商吳重諾的條件真的很好,因為他為人十分溫和,又十分富有,即使通過她向蕭遙送禮,也會順便給她準備一份答謝的禮物,這份答謝的禮物,也是國內從未見過的好貨『色』,據說在國外和港台地區都很流行。
至於送給蕭遙的禮物,蕭遙不收,孫翩然忍不住誘『惑』,打開看過一次,當即就『迷』上了,自己直接收了下來。
這之後,有人托她向蕭遙送的禮物,她起初還會問問蕭遙收不收,問過之後,才自己打開,然後據為己有,後來次數多了,她麻木了,懶得問蕭遙了,直接將禮物據為己有。
因為這樣,家裡隻是雙職工家庭的孫翩然,過得比大院裡的紅||二代們還要闊綽。
蕭遙不知道孫翩然的家境,但剛認識時,她記得孫翩然家裡條件或許比自己家裡好,但是絕對不算多好,後來看到孫翩然出手闊綽,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流行貨『色』,很有些懷疑,隻是沒有證據,她也不好直接問,就將這事存在了心裡。
京城在進入春天前,到處都灰撲撲的。
肖采薇的心情就像這灰撲撲的天氣,十分陰翳。
祝明嵐還來刺激她:“才女,你上學期成績怎麼樣啊?怎麼我翻了一遍,都沒看到獎學金名單上有你的名字啊?”
肖采薇被提及自己的心事,一下子怒了,冷笑道:“我擅長的是中文,隻是因為家裡要求,才進入外文係的。”
祝明嵐點點頭。
肖采薇見了,以為她不會再嘴賤,剛想鬆口氣,就聽到肖采薇問:“那才女你寫了幾首詩啊?和文壇上那些才子關係如何?”
這一下,才是真正的會心一擊。
因為肖采薇算有點小才,跟文壇的才子們認識之後,憑著才氣和姣好的麵容,挺受歡迎的。
可是,就不能提蕭遙。
提了蕭遙,她就被人忽略了,無數才子心裡眼裡隻有蕭遙,而且他們主動為蕭遙寫詩,還不止寫一首,來了靈感就寫。
而為她寫詩呢,則是類似於大家給麵子那種,偶爾能出來一首吧。
春天即將來臨之際,她收到邀請,要舉辦個踏青會,屆時大家到京城各處賞花,再賦詩寫文。
那些已經成名的才子們,知道她和蕭遙是同一個寢室的,都要求她試著邀請蕭遙,並表示,若蕭遙來,到時就以給蕭遙寫詩為主。
肖采薇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當時心裡的感覺了,此時聽到祝明嵐提起,心中更是恨到了極點。
她開始關注蕭遙,打聽蕭遙的消息,決定將自己收集到的東西不著痕跡地告訴文壇上的才子,讓他們知道,蕭遙並不如表麵表現出來的那樣,是個真女神。
春天來了,百花盛開,蕭遙和蕭博、周輯約好一起去踏青。
在賞花之際,周輯趁著蕭博離開的一會兒,馬上將一物遞到她手上:“送給你的,春天的禮物。”
蕭遙一愣神,回神就看到手上放著一條項鏈,上頭有細碎的鑽石。
她忙搖頭:“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周輯高大的身軀湊了過來,讓蕭遙看上頭類似碎鑽似的東西,說道:“這不是鑽石,是水晶,並不值什麼錢。”頓了頓,仿佛發誓一般,繼續道,“以後,我會送你真鑽石的。”
蕭遙抬頭看向高大的青年,看到他明亮的眼眸裡的羞赧以及期待,心臟忽然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她不敢再看那雙仿佛發燙的眼睛,馬上低下頭,說道:“其實水晶挺好的,起碼不是碳。”
周輯鬆了一口氣,馬上接口笑道:“你不喜歡我就不送,隻送你喜歡的東西。”
蕭遙賞花回來,在宿舍裡戴上了那條項鏈。
第二天傍晚下了課之後,她和周輯再去書店看書,周輯就悄悄地牽住了她的手。
她掙紮了兩次,掙紮不開,隻能由著他牽了。
眼角餘光掃過去,看到的是周輯紅紅的臉,而在他歡喜雀躍的目光裡,也看到自己紅了的臉。
蕭遙移開目光,說道:“我們學院有三個競賽,贏了可以申請到國外做交換生,甚至將來的公派留學機會,你覺得,我選英語、德語、法語還是西班牙語好?”
周輯一愣,眼裡的歡喜暗淡了些,說道:“慢慢考慮也不急。”
蕭遙知道這是遲早的事,就沒有再說話了。
隻是之後,她的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
自從得知有交換生名額,甚至競賽成績也關係到將來公派留學的機會,蕭遙學院的學生一個個的,就打了雞血似的激動。
不過許多學生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成績,又衡量了蕭遙的成績,都有些灰心,覺得爭不贏蕭遙。
心思靈活的,就去問蕭遙,她打算參加哪個競賽。
蕭遙還沒決定好,就如實回答。
同年級的學生聽了,都覺得亞曆山大。
蕭遙沒準備好,就相當於他們沒準備好,因為,他們是萬萬不能選蕭遙參加競爭的外語的。
肖采薇也打算出國鍍金的,也在積極為競賽做準備。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英語,是比不過蕭遙的,因此很是惱火,決定等一等,等蕭遙定了,她再選彆的。
而且這個等,也是等蕭遙選除了英語外的外語,若蕭遙選了英語,她是注定沒辦法得到這個名額的了。
肖采薇有種自己吃蕭遙剩菜的感覺,還是蕭遙挑挑揀揀剩下的剩菜。
這讓她特彆憋屈特彆難受,可是她卻完全沒有辦法。
第二天傍晚,蕭遙和周輯又去書店看書。
周輯牽著她的手,忽然說道:“選英語吧,我覺得英語挺好的,山姆國也夠先進。”
蕭遙聽到他提起這件事,忍不住抬頭看他:“你不怕我到時留在國外不肯回來了嗎?”
周輯低頭看著她,眼眸裡沒有了昨晚的黯然,重新變得歡喜起來,他就用這歡喜的眼神凝視著她,傳遞著他的喜悅,說道:“不怕,我問過我們係主任了,係主任說,我們也有交換生任務,我打算申請,也去山姆國。”
蕭遙忍住伸出手去錘他:“你怎麼這樣啊,昨天板著臉。”
周輯低頭看著她,雙手握住她的嫩滑的小手,笑道:“我昨天怕你跑了。”
蕭遙看著他滿是笑意與喜悅的臉,看著他歡喜的眼神,也笑了起來。
周輯看著她的笑容,壓抑不住心中的情不自禁,慢慢地低下頭去。
春光明媚的寧靜街道,樹葉蒼翠,鮮花吐豔,一切都很美好,更美好的是,一對青年男女互相凝視著相擁,最終,那男青年低頭,在少女的額頭上緩緩印下一個萬分珍惜的吻。
大馬富商看得癡了,許久移不開目光,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高大的男青年。
肖采薇見了,也看了過去,就看到讓自己嫉妒的一幕。
她死死地看著,許久移不開目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肖采薇耳畔傳來有些狼狽的嗓音:“那個,謝謝,我知道那個地方怎麼去了,不用麻煩你了……”
肖采薇回神,看向失魂落魄的大馬富商吳重諾,忽然福至心靈,問道:“你想去找蕭遙?”
她知道,蕭遙和周輯經常去一個書店看書,許多人都在打聽這個地方。
這位大馬富商吳重諾本來很正常,可是看到蕭遙之後,如此失魂落魄,想必是蕭遙的愛慕者。
吳重諾看向肖采薇,有些黯然地笑笑:“已經不重要了,告辭……”
“我們可以聊聊。”肖采薇道,“我和蕭遙是一個寢室的同學,我對她還算了解。”
學業上失利,感情上失利,輸給的,都是蕭遙,她很不忿,她迫切地想抓著點什麼,眼前這個蕭遙的追求者,是她如今唯一能抓到的了。
肖采薇並不覺得自己卑鄙,因為她並不知道這位大馬富商對自己有沒有用,而且蕭遙在春天來臨時說過,周輯不是她對象,她騙了大家,騙了所有喜歡周輯的女孩子,讓這些真心碎了一地,她應該得到報應和懲罰!
吳重諾實在苦悶和男國,就和她說了起來。
肖采薇作為才女,好好說話,也是可以做一朵解語花的,因此她輕移就讓吳重諾開口,說了他送了多少珍貴禮物給蕭遙,沒想到蕭遙還是不肯接受他的愛。
聽到吳重諾的話,肖采薇羨慕嫉妒恨,心裡好像被烈火煆燒一般,五臟六腑都在疼痛。
居然送了蕭遙那麼多貴重的禮物,這位大馬富商可真舍得。
而蕭遙,也實在太好運了吧,憑著一張臉,居然能唾手可得這些昂貴的禮物!
不過她很快將偏移的重點抓了回來。
蕭遙收了大馬富商送的貴重禮物,可是卻和周輯在一起!
這算什麼?這跟騙人錢財差不多啊!
一旦這事鬨出來,蕭遙一定會身敗名裂,彆想要公派留學的名額了,就是交換生名額都沒門!
肖采薇飛快地在心裡分析著,然後一臉同情和憤懣地看向吳重諾:“她居然騙了你,我真的沒有想到。隻怕我們學院的學生,都沒有想到過。你……被她這樣騙,你打算怎麼辦?”
吳重諾是外賓,如果真鬨起來,等於是國際糾紛,屆時,蕭遙不僅在校園內聲名掃地,就算在外交部那裡,也沒有任何名聲可言了。
肖采薇想到這裡,十分期待地看向吳重諾。
吳重諾搖搖頭:“她不喜歡我,也是沒辦法的事。”
肖采薇聽出他的意思,那就是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她在心裡呐喊,不能就這樣算了啊,不能啊!
然而任憑她接下來怎麼暗示,吳重諾都不接茬,一副舍不得為難自己女神的意思。
看到吳重諾這樣,肖采薇心中嫉妒得發瘋。
蕭遙到底有什麼魅力,在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之後,吳重諾還是舍不得跟她計較?
和吳重諾分開後,肖采薇心情壓抑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直到星星點點的燈光亮起來,她才想起,自己是要去參加文學沙龍的,忙調轉方向,直奔目的地。
在文學沙龍上,有年輕的大學生詩人跟她打聽:“聽說你們學校有交換生名額,蕭遙也會參加,她定了去哪個國家交換了嗎?”
肖采薇恨蕭遙但凡有點什麼事就人儘皆知,都來找她打聽,此時心煩氣躁,就僵硬地道:“我不知道。”
“那你回去幫我們打聽一下啊,我們也好有個努力的方向。”這位大學生詩人笑著道,“到時蕭遙在異國他鄉,孤獨寂寞,我們也好做個伴。”
肖采薇差點氣炸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幾個大學生詩人已經開始推論起來了,他們根據打聽到的消息知道,蕭遙的英語是主修的,如今山姆國最為強大,所以蕭遙最有可能參加英語競賽,然後去山姆國做交換生。
文壇上那些成名已久的才子聽見,也忍不住過來湊熱鬨,跟著推理起來。
這也就罷了,推理到最後,居然有人轉過來問肖采薇:“我記得你也是主修英語的,如果到時蕭遙精選英語交換生的名額,你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砰——
肖采薇覺得,自己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一下子斷了。
晚上回去,她帶著無儘的怒火。
夜裡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想的都是白天發生的事。
蕭遙那樣卑劣的人,就因為生了一張好臉,因為會讀書,就人人認為她不如她,實在太可恨了。
憑什麼?!
第二天,肖采薇剛走進教室,就聽到蕭遙帶笑的聲音響起:“嗯,沒錯,我決定好了,參加英語的考核,到時去山姆國。”
半晌瞬間響起一片哀嚎聲,許多人都叫:“完了完了,我們沒機會了!”
肖采薇還沒有壓下去的滔天怒火,噌的一下升了起來。
和她一道回來的柳依依在她耳邊說道:“她參加,你是沒希望的了。彆想那麼多,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機會自然有,可是誰知道,還能不能落到她的手上?
肖采薇眼睛猩紅,死死地看了蕭遙一眼,忙垂下眼瞼,遮住眼中的滔天怒意。
下午,肖采薇特地請假,去了派出所報案。
她將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說出來之後,走出派出所,不住地安慰自己:“我沒有做錯,我隻是替天行道而已!再說,我不能讓一個卑劣的人獲得交換生名額,將來獲得公派留學名額,功成名就!這是不對的,這不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
蕭遙決定參加英語的考核,然後拿到去山姆國的交換生名額之後,就和周輯一起做計劃,一起學習,將來一起去山姆國。
然而沒過兩天,係領導就開廣播,叫她到行政辦公樓。
蕭遙去了,看到兩名身穿警服的民警。
係領導臉『色』凝重,對蕭遙道:“有人報案,民警想找你了解情況。”
蕭遙一臉不解,但還是認真地點頭:“我知無不言。”
看到蕭遙態度如此良好,係領導的臉『色』稍微好轉,但是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項鏈時,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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