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有八中的老師,因為待的是八中,無形之中就比其他老師氣短,所以湊一塊看成績時,周老師被擠在了圈子外麵,此時聽到蕭遙的名字,大喜,連忙問道:“幾位老師,是真的嗎?”
四中李老師又仔細看了一眼名字,並核對後麵的分數,見沒有錯,連忙大聲道:“沒錯,1027分的是蕭遙!大家讓一讓,讓八中的老師也進來看看。”
她嘴上說著,目光去看第二名,希望看到四中的尖子學生。
一個老師讓開來,讓八中的周老師進去看。
周老師圍在圈子裡,目光第一時間就去看上麵的excel表格,當看到1027分的的確是蕭遙,高興壞了,不住地道:“沒錯,是我們學校的蕭遙同學,就是她!”
他說著,目光看向第二名的成績,見隻有1003分,比自己學校的蕭遙低了24分,更是激動得滿麵通紅。
什麼一中,什麼四中,都被八中踩在腳下了。
這時四中的老師看到第二名了,的確是自己學校的學生,忍不住道:“第二名是我們四中,雖然名次還不錯,但比八中的蕭遙同學低了24分呢。不過幸好,總算過了1000分。”
一中王老師的臉徹底黑了,因為他也看到第二名和第三名了,第二名的確是四中的,第三名才是一中的孫長寧,而且第三名的孫長寧考了998分,沒到1000分。
市裡兩個學生考了1000分以上,可兩個都不是龍頭老大一中的學生!
奇恥大辱!
旁邊有其他學校的老師一臉懷疑地問:“八中已經這麼厲害了嗎?居然考了這次的全市最高分,有點不科學啊。”
好幾個老師聽到這話,神色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周老師不高興了,馬上不客氣地道:“我們八中有學生考全市最高分怎麼了?她從年初成績就好轉了,上學期到現在,一直是尖子生,這次考高分理所當然!”
他因為生氣以及對本校學生考了全市最高分的自豪,整個人都有了底氣,反駁起來毫不客氣。
那老師忙道:“我沒彆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事有點難以理解。畢竟各校學生都在進步,像一中和四中的學生,能得到最好的教育資源,可是進步也沒有你們學校這個蕭遙同學這麼快。”
周老師很不滿,但是也不好當真吵起來,當下看向一中的王老師:“我如果沒記錯,當時王老師正好監考蕭遙那個教室,讓王老師說說,蕭遙有沒有做什麼動作吧。”
所有老師馬上看向王老師。
王老師雖然很不爽,但也沒有騙人的打算,當下搖了搖頭道:“沒有。”頓了頓又加上一句,“至少我沒發現。”
雖然不想撒謊,可是他真的無法接受蕭遙能考這麼高分。
八中的師資水平那麼差,蕭遙在一中的基礎那麼差,卻考了全市最高分,這實在說不過去。⑦⑧中文全網更新最快 .⑦&㈧zω.cδм
周老師馬上怒了:“什麼叫至少你沒發現?你的意思是說,蕭遙其實作弊了,隻是你沒發現?王老師啊,蕭遙還是個學生,心理素質脆弱,你這樣說,可就過分了。”
王老師被周老師這樣質問,臉上有些說不過去,就道:“我不是說了沒有嗎?而且我這話的重點是,從我的視覺來說沒發現作弊啊。”
周老師哼了哼:“反正以後還有無數考試,大考肯定要統一排名的,到時看看就知道我們蕭遙是不是成績好。”
這話一出,便終止了所有關於這個的爭執。
的確是這樣,接下來還有很多考試,蕭遙的成績是真是假,看以後成績就知道了。
當下各人拷貝了一份成績排名,拿了本校的試卷,紛紛回家了。
周老師剛出了閱卷的會議室,就馬上給黃校長打電話。
他知道,雖然晚了,但是黃校長想知道分數,肯定不會睡這麼快的。
果然,手機剛撥出去就被接通了,接著手機裡傳來黃校長激動的聲音:“周老師啊,是不是出成績了?我們蕭遙考了多少分?全市排名第幾?”
周老師看到四周還有幾個學校的老師一道往外走,所以是有意壓下心中激動的,可是一開口,聲音裡的激動還是十分明顯:“她考了全市第一名,1027的高分,市裡隻有兩個超過1000分,一個是我們蕭遙,另一個是四中的!”
黃校長有多高興和激動自不必提,卻說一起往外走的老師聽到這話在黑夜的遮掩下都忍不住翻白眼。
八中這是得意就猖狂啊!
這裡是一中的主場,所以一中所有的閱卷老師都還在大會議室裡收拾會議室。
大家雖然已經很困了,可是動作都慢吞吞的,因為不想跟校長彙報。
一中是市裡的龍頭老大中學,還是第一次拿到全市第三的的,校長知道肯定很不滿,誰打電話去彙報,都會叫校長心裡不痛快,以後想起來還是不痛快。
可是他們不打,一中的賈校長主動打電話過來問成績。
接到電話的正好是王老師,因為他監考時彙報蕭遙有沒有作弊是通過電話的。
王老師看到熟悉的來電,心裡直叫苦,但不能不接,隻得從後門出去,低聲接電話。
聽到賈校長問最高分和一中的排名,王老師聲音乾澀:“最高分是1027分……”
賈校長十分激動:“今年居然考了這麼高分嗎?是一班的孫長寧嗎?今年這一屆學生很優秀啊!”
王老師差點想哭了,可是他到底不能哭,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不是孫長寧,是八中那個蕭遙。”
賈校長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誰?”他一定是聽錯了,蕭遙怎麼可能考1027這樣的高分?
王老師校長這難以置信中又夾雜著憤怒的聲音,差點想掛電話,因為實在有些扛不住。
但他還要繼續在一中教書的,實在沒辦法掛電話,隻得繼續為了前程堅守:“蕭遙,一中那個蕭遙。你讓我監考時特地看看她有沒有作弊,我當時看得很認真,的確是沒有作弊的。”
賈校長反應過來了,馬上道:“這不可能!她怎麼可能考這麼高分呢?蕭遙的成績如何,我們都知道,她在一中時,是全校倒數第一的成績,怎麼到了八中,就全市第一了?八中的師資那麼差,怎麼能教出一個第一來?”
王老師忙附和:“是啊,我們也是這麼想的。說句難聽話,就是八中的老師來考試,也考不過我們一中重點班的尖子啊,他們教出來的學生怎麼就比我們的尖子生厲害了?可是,蕭遙就考了那麼個成績,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賈校長被王老師的話取悅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嘴上道:“這個成績真的太離譜了。”
他是校長,不可能無緣無故指責一個學生作弊的,所以隻能這麼說。
王老師聽出賈校長沒那麼憤怒了,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嘴上說道:“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我是真的沒發現蕭遙有作弊的現象。”
賈校長壓下心裡的想法,又問:“那第二名呢?是我們學校的了吧?”
王老師的心情重新變得糟糕,低聲道:“第二名是四中的,我們一中的孫長寧998,排第三。”
賈校長的心情瞬間變得異常糟糕,語氣也冷淡了很多:“看來,我們學校的高二級學生過得太輕鬆了啊,居然才考了第三名。”
一中一向都是全市最好的中學,一中的學生經常包攬前三,可是這次,隻有一個人進入前三,而且就排在第三名。
這樣的成績傳出去,他這個校長也麵上無光!
王老師沒敢接話。
賈校長心情惡劣地掛了電話,晚上失眠了。
第二天是周一。
蕭遙的手臂拆線了,可以隨意活動了,所以趁著周六日去買了新衣服——原主原先的衣服雖然還能穿,可都是跟殺馬特造型配套的,不適合現在的造型,所以她買新的。
周一她穿的是白襯衫搭配牛仔褲,背著雙肩包。
周小星迫不及待地站在路邊,懷著喜悅的心情等待蕭遙的到來。
一想到那個少女,他就覺得即將到來的一天都充滿了美好。
雖然,他沒有勇氣上去跟她說話,隻能遠遠看著她,跟著她一起走一小段路。
周小星想到這裡,看了一眼四周,見很多男生都在路上徘徊,他們嘴裡雖然大聲說著話,可是眼睛卻總往蕭遙出現那個方向看過去,而且老半天了,還在原地。
這時,四周打鬨的男生陡然靜了下來,接著,又變成了大聲吹噓。
周小星馬上看向東邊——那是蕭遙上學的方向,要上學的清晨,她每天準時踏著陽光走過來,在他們心中,比陽光還要絢爛。
看到白襯衫牛仔褲雙肩包的美少女,周小星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世界靜止了,隻有那個少女踏著晨光而來。
一切都像夢幻,他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這落淚並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幸福。
周小星甚至有一種感覺,即使很多年過去,即使自己已經年邁,他都還會記住這一天,記住這個比陽光還要璀璨絢爛的少女。
回過神來,周小星看向四周,發現路上的男生都陷入了靜默當中。
這時“砰”的一聲,接著是人的痛呼。
周小星尋聲看過去,發現幾個騎車上學的男生撞在了一起,此刻紅著臉狼狽地倒在地上。
周小星想,如果自己在騎車,也一定會摔跤的。
如果自己在蕭遙麵前這麼丟臉,也一定會臉紅的。
他很快將思緒拉回,等蕭遙經過時,馬上邁開腳步跟著她一起上學。
這樣一個平常的周一早上,白襯衫牛仔褲的蕭遙,在八中引起了海嘯一般的震動。
胖子激動地跟老高咬耳朵:“她穿之前那些就夠好看了,再穿上白襯衫,實在太美了!她就是我的女神,無人可代替。”
蕭遙加緊時間看書,因為她的左手好了,平時就要分出時間去市隊練球,再不能像之前那樣花費大量時間學習了。
早讀開始後,班上還是鬨哄哄的。
周老師喜氣洋洋地進入教室,拍了拍巴掌引起心不在焉的學生的注意,見沒什麼作用,便看向蕭遙,見她穿了白襯衫,差點被驚豔得移不開目光,等回神後,便清了清嗓子,揚聲道:
“這次考試成績出來了,我們班的蕭遙同學得分1027分,是八所中學的最高分!希望向蕭遙同學學習,現在,掌聲鼓勵蕭遙同學。”
班上馬上響起雷鳴一般的掌聲。
男生們看向蕭遙,既有佩服和仰慕,又有憂傷和後悔。
她的成績這麼好,分班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資格跟她同班了,再也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抬起頭就能看到她了。
周老師作為過來人,自然懂班上學生的心思,當下等掌聲稍歇,繼續大聲說道:“現在距離高考還有差不多兩年時間,如果大家肯努力,是能夠追上蕭遙同學的,希望大家努力。”
早讀過後是校會,黃校長在長篇大論之前,對蕭遙大讚特讚,並邀請蕭遙上台發言。
八中的男生女生聽著那個高不可攀的成績,看著站在台上的白襯衫少女,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清醒地認識到,台上那個少女,是老師和校領導的寵兒,已經徹底成了高山仰止的存在,再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欺負和靠近的了。
他們和她之間,隔了天塹。
校會結束,第一節課已經下課了。
校園內響起悅耳的歌曲:“手上青春還剩多少,思念還有多少煎熬……”
八中這些從來不識愁滋味,從來不思考未來的學生,聽著這悅耳的歌,想著那個永遠不可觸及的白襯衫少女,心中終於泛起了悲傷與愁緒,開始思考未來。
這是屬於青春的悲傷,滿是酸楚。
班長去了一趟級組室,帶回下周三下午分班的消息。
男生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情瞬間跌落穀低,第一時間去看蕭遙。
他們都知道,以自己的成績,肯定是沒有辦法跟蕭遙他同班的。
遊子銘低頭翻著書,嘴角微微翹起來。
胖子和老高心中焦躁不安,被前桌碰了一下椅子馬上就發火。
蕭遙不知道班上的暗潮洶湧,她也不關注這個。
飽受過全班霸淩的她,對這個班沒有太大太多的要求,隻要不打擾到她,那一切都無所謂了。
課間操結束後,蕭遙慢悠悠回來,見安晏的椅子和牆之間距離比較小,她通過的話,會撞到安晏的椅子,當下道:“讓開——”
安晏動也沒動:“不讓!”
蕭遙沉下了俏臉:“我說讓開!”
安晏站起來,直接將椅子靠到牆上,囂張地看向蕭遙:“我就不讓,你打我啊!”
蕭遙一拳打了過去。
安晏馬上還擊,可是手伸出去,到底沒敢打在蕭遙身上,最終變成格擋。
他練過,所以格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蕭遙見狀,馬上出動左手,打算狠狠地揍安晏一頓。
安晏突然對她發難,不知道是不是第二波的欺負和霸淩要開始了。
她喜歡前陣子的平靜日子,不希望再有人借故找自己的麻煩,所以決定殺雞儆猴。
可是左手剛打了一拳,她就想起醫生說左手不能拿重物,忙擔心地看了一眼左手,將左手收回來,繼續用一隻右手打,並在適當時候用腳。
正在格擋的安晏看到她看了一眼左手,隨即便不動左手了,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懊惱,隨後格擋的雙手就緩了下來,漸漸地,就支持不住了。
蕭遙打了幾下,感覺安晏是故意不抵擋的,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有些無趣地收回右手,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搞什麼鬼,不過不管你搞什麼鬼,我奉陪到底。”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當天傍晚下課後,劉欣找了過來,欲言又止地道:“蕭遙,我們校慶活動是踩高蹺,但有個同學受傷了,你身高和他差不多,能不能你去代替一下?”
蕭遙有些詫異:“我不會踩高蹺。”
劉欣道:“不如你試試?實在不行我們再另外找人和重新排練隊形。”
蕭遙想到原主日記被貼到校園四處,自己被人嘲諷時,劉欣最終挺身而出,當下隻得點頭:“行吧。”
吃完飯到晚修這段時間,大家在教學樓後麵的一小塊空地上排練踩高蹺。
劉欣熱情地告訴蕭遙踩高蹺的技巧。
王曉華在旁踩高蹺,見了認真聽的蕭遙露出一臉的嘲弄,將高蹺踩得飛快。
她就不信,校慶即將開始,蕭遙還來得及學會。
按她的提議,減少一個人,就是最好的!
遊子銘踩著高蹺,在蕭遙身邊一步一步地走著,走過去了,又走回來。
安晏嘴角還有蕭遙上午打的烏青,他似乎絲毫沒察覺,低垂著眼睛倚在牆上,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劉欣教好了,道:“大概的要點就是我說的那些,你試一下。”
這時安晏抬起眼皮看了蕭遙一眼,嘲諷道:“如果摔下來又摔傷了左手就搞笑了。”
劉欣頓時一拍腦袋:“對,你的左手才好了沒多久,絕對不能摔跤。這樣吧,讓大家扶著你……”她說著目光打量參加踩高蹺的幾個同學,最後漸漸落在安晏和遊子銘身上,遲疑道,
“安晏,遊子銘,你們兩個是班上最高的,要不你們來扶著蕭遙的高蹺吧。”
安晏的嘴巴微微動了動,很快凶神惡煞地叫道:“憑什麼讓我扶著她。”
遊子銘看了蕭遙一眼,飛快移開目光,嘴上說道:“不扶。”耳朵卻紅了。
蕭遙道:“不用人扶我。”就算維持不好平衡,她可以馬上跳下來,根本不會摔倒。
安晏和遊子銘的目光同時看向蕭遙,神色莫測。
這時班長說話了:“安晏、遊子銘你們去扶著蕭遙的高蹺。蕭遙原本是不玩高蹺的,為了班級的集體榮譽感才來幫忙,你們得幫她。”
蕭遙搖頭道:“我不用人幫忙。”說完一手扶著一個高蹺,就要往上踩。
安晏和遊子銘臭著臉過來,一邊一個扶住蕭遙的高蹺,嘴上道:“集體榮譽感呢,扶就扶著唄。”
班長忙道:“蕭遙啊,就讓他們扶著吧。剛學,有人扶著比較安全。”
少女美得發光,若真摔了,她也會心疼的。
蕭遙皺了皺眉頭,不想多廢話,便沒有再說,踩上高蹺往前走,嘴上說道:“你們兩個彆真用力扶著,虛扶就可以了,我要練習自己掌握力道和保持平衡。”
安晏黑著臉:“你當我願意扶著你呢。”雖然這麼說,手卻鬆開不少,但人一直跟著。
遊子銘看著自己的手,沒說話。
他的手旁邊,就是蕭遙白皙修長的手指。
王曉華在旁揚聲道:“安晏,遊子銘,你們估計有得累了,學這個不容易呢,我們當初練了三天才堪堪可以走路。”
安晏和遊子銘都沒有理她,虛扶著高蹺跟著蕭遙走。
蕭遙來回走了兩圈,就讓安晏和遊子銘鬆開。
安晏諷刺:“才練兩圈就覺得自己可以了,你以為你是天才啊!告訴你,摔了可不關我的事,沒辦法去市隊,也不關我的事。”
遊子銘說道:“可能以為自己成績好,所以學其他都很快吧。”
蕭遙不耐煩地道:“讓你們鬆開就鬆開,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想打架是不是?”
安晏和遊子銘頓時一噎,看了蕭遙一眼,鬆開手。
蕭遙將高蹺放平,現將左腳踩上去,隨後踩右腳,站上去之後感覺有點兒不平衡,連忙抬腳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調整。
王曉華見蕭遙剛踩上去時身體有些歪,似乎要掉下來,馬上嘲笑:“看吧,根本就不行——”說到這裡,見安晏和遊子銘一左一右走到蕭遙身邊,臉頓時黑了。
可是讓她更黑臉還在後頭,因為蕭遙走了幾步,就走穩了,跟在平地邁步似的。
劉欣看了一眼王曉華黑沉的臉色,馬上大聲說道:“有人天生優秀,學什麼都很快,想學習了,馬上全市第一,想打籃球了,馬上被看中推薦去省隊,至於踩高蹺這種小事,更是手到擒來。而有的人呢,乾啥啥不行,就會冷嘲熱諷。”
王曉華氣壞了:“你說誰呢?”
轉眼兩個女生就吵了起來。
安晏粗聲道:“閉嘴,吵什麼!”
蕭遙看向劉欣:“你不要跟她吵,她就那樣了。”
王曉華再次氣紅了臉:“什麼叫就那樣了,蕭遙你給我說清楚。”
蕭遙站在高蹺上看向王曉華:“是不是我好一陣子沒打過你,讓你產生可以跟我大小聲的錯覺?”
王曉華馬上閉上了嘴,可人還是氣得發抖。
不過她也肯定這個蕭遙,就是之前的殺馬特蕭遙,不是什麼人假扮也不是鬼魂附身的。
這樣囂張,一言不合就說要打人的,就隻有那個沒有教養的小太妹蕭遙才做得出來。
回去晚修時,蕭遙踩高蹺已經很熟練了,堪稱如履平地。
劉欣特彆高興:“你真的太棒了,乾啥都那麼好!”心裡則好奇到了極點,很想問蕭遙既然之前那麼優秀,為什麼要打扮成殺馬特讓人欺負和辱罵,不過這等於揭傷疤,所以劉欣到底沒問。
一中的高二級學生都很沮喪,尤其是重點班的。
因為這次全市統考,第一名不是一中的,第二名也不是,一中隻拿了第三名。
而且,這個第三名的成績,跟第一名的成績差了差不多30分。
對自詡尖子生的孫長寧來說,這個差距是不可接受的。
看了年級前100名的排名,聽著班主任讚揚蕭遙,鞭策同學們一定要認真學習,將第一名拿回來,孫長寧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默到下午放學,孫長寧去食堂吃飯時,碰見了蕭玉。
他想了想,忍不住上前問;“師姐,你妹妹蕭遙平時學習是不是很努力?”
蕭玉打了飯,正準備送去給在籃球場練球的蘇長越,聞言有點吃驚:“怎麼突然這樣問?”蕭遙努力嗎?努力就不會在一中考出全級倒數第一的成績了。
孫長寧躊躇片刻,決定照實說:“這次我們高二級分班的全市聯考中,八中的蕭遙拿了全市第一名,考了1027分。”
蕭玉大吃一驚:“什麼?她是第一名?而且拿到了1027的高分?”
孫長寧點了點頭:“沒錯。”說完看向蕭玉,見蕭玉驚得愣在當場,便知道她應該不知道蕭遙的水平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蕭遙作弊了。
蕭玉回過神來,心神大亂,對孫長寧道:“我和她不是一個學校,平時不常見麵,她又拉黑了我的手機號碼,所以其實我對她的現狀不大清楚。”
孫長寧身邊一個男生馬上道:“就算不清楚現狀,也可以通過蕭遙高一期中考的成績推斷啊。我記得,她當時考了我們一中倒數第一,這麼個基礎,能考出高分嗎?能拿全市第一嗎?依我看,她一定是作弊!”
旁邊幾個一班的學生紛紛點頭附和:“就是作弊。”又看向蕭玉,“你如果可以說說她啊,作弊可不好,是嚴重的道德問題,而且對我們很不公平!”
蕭玉本來就心神大亂,再聽到這些話,心裡既覺得委屈又覺得高興,覺得委屈是因為,大家因為蕭遙,對她也露出幾分嘲諷之色,讓自己丟了臉,高興是因為,大家都認為蕭遙的成績是作弊得來的,並非蕭遙自己考的。
孫長寧見問不到什麼,點了點頭謝過蕭玉,轉身離開。
蕭玉拿著飯盒走到球場邊,坐下來怔怔地發愣。
蕭遙考了全市第一?這怎麼可能?
她平時那麼努力,都沒能考進全市前十呢。
蕭玉心裡像是藏了一團火,燒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發疼。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給蕭景升打電話:“爸爸,蕭遙以前的初中成績怎麼樣?”
蕭景升剛下班,聽到這問題就問:“怎麼突然這樣問?我不大了解她的初中成績,不過應該不大好。唔,我想起來了,你|媽好像說過,蕭遙的成績也就那樣。”
蕭玉聽了,忙問:“那你覺得蕭遙能考全市第一嗎?”
蕭景升聽到這個問題馬上哈哈大笑起來:
“全市第一?蕭遙?你開什麼玩笑?你忘了她在一中是倒數第一的成績嗎?我老臉都給她丟儘了,在老朋友跟前完全沒了任何麵子。她就是個差生,能考八中前十我都偷笑了,全市第一,我都不敢做這樣的美夢。”
蕭玉於我心有戚戚然地點頭:
“我也覺得蕭遙的基礎不大好,不可能進步那麼快。可是,爸爸你知道嗎?這次高二分班的全市統考,蕭遙考了全市第一,拿了1027分。如果這個分數真的是她自己考出來的,我自然替她高興。可如果不是,不知什麼時候被拆穿,我們的臉都被丟儘了。”
蕭景升大吃一驚:“這麼高分?”繼而勃然大怒:“那個蠢貨,作弊居然也這麼高調,拿第一名,她是沒腦子嗎?”說完馬上掛了電話,給蕭遙打電話。
可是他的號碼被蕭遙拉黑了,根本打不出去。
蕭景升於是借了秘書的手機到一旁打電話。
蕭遙看到陌生來電,擔心是市籃球隊打來的,便點了接聽。
剛接通,就聽到蕭景升憤怒的聲音:“蕭遙你這個不孝女,你是瘋了嗎?剛安穩了沒兩天,居然就又搞事情了!你手上有錢弄點小抄我不管你,可是你居然蠢到拿全市第一,你的腦子是乾什麼用的?放在脖子上裝飾用的嗎?”
蕭遙聽到蕭景升亂吠的聲音,忍不住道:“你是瘋狗嗎?一打電話過來就亂吠!”
不僅絲毫不關心她的成績,驟然知道他的成績,第一反應就是她作弊,實在太諷刺了。
蕭景升氣得直哆嗦,厲聲說道:“你說什麼?你這個不孝女!你除了會給我惹麻煩還會做什麼?幸好我前兩天在京城幫蕭玉買房沒給你買,要是給你買,我不得吐血。”
蕭遙冷笑一聲:“說得這麼好聽乾什麼?不就是吸我的血養蕭玉嘛,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蕭景升咬牙:“吸你的血?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蕭遙冷笑:“我幫了警方抓捕了一批人販子,警方和市裡對我的嘉獎不是你照單全收了?蕭景升啊蕭景升啊,你仗著我拿到不少好處,卻絲毫不管我,現在怎麼有臉來罵我的?都說窮的吸有錢的血,我們家卻相反,你們這些有錢的吸我的血。”
聽到蕭遙提起這個,蕭景升一時語塞。
當時救出一批婦女兒童之後,市裡要采訪和嘉獎,蕭遙一律不參加,的確是他去了,並且得了不少好處。
蕭遙見蕭景升不說話,於是又道:“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你們一家三口吸我的血開心嗎?開心就給我閉上你們的嘴,少來逼逼我的事。”
現在京城的房價還不算高,但都看得出正在漲,她也想買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