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第 697 章(2 / 2)

蕭玉想不到辦法,她覺得身心疲憊。

過了許久,她下意識給蘇長越的電話。

由於國慶節一直跟蘇長越看球賽,所以蘇長越將她的電話號碼從黑名單裡移除了。

打通了電話,蕭玉想起過去自己受了委屈,都會給蘇長越打電話,讓蘇長越安慰自己,因此喉嚨瞬間哽住,一開口就是哽咽:“長越……嗚嗚嗚……”

蘇長越有些擔心地問:“怎麼了?”

蕭玉聽到他擔心的話語,心裡更委屈了,哭著說道:“我爸要和我媽離婚了,我不想他們離婚,嗚嗚嗚……”

蘇長越吃驚:“怎麼突然就想離婚了?”蕭景升和孫慧芳的關係,算不上很好,但是在他們這個階層,已經算很不錯了,彆的男人養女人養得半點不遮掩,而蕭景升是很小心的,基本上沒帶到外頭過,所以不少闊太還挺羨慕孫慧芳的。

現在,蕭景升突然提出離婚,實在奇怪。

蕭玉繼續哭:“我爸有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是蕭遙的粉絲,讓我爸帶蕭遙出去跟他吃頓飯,我爸給蕭遙打電話,讓蕭遙幫忙,蕭遙想來是不肯幫,所以我爸生氣了,又遷怒到我媽身上,就提出跟我媽離婚。”

她知道,蘇長越不愛聽她抹黑蕭遙,所以沒敢說抹黑蕭遙的話。

蘇長越聽得聲音都拔高了:“你爸瘋了嗎?讓自己的女兒去陪客戶吃飯,這算什麼事?”

蕭遙那樣的青春飛揚的美少女,如今紅遍全國,不知多少懷著不軌之心的男人想接觸她,跟她吃飯,蕭景升作為蕭遙的爸爸,不僅不阻止,反而要求蕭遙去作陪,是腦子不好還是沒將蕭遙放在眼內?

蕭玉聽到蘇長越這不悅的話,心裡馬上湧上了嫉妒,可是她和蘇長越的關係才好了些,沒敢觸黴頭,便道:“是啊,我也想不明白,還因此要跟我媽媽離婚。長越,我不想我爸媽離婚……我該怎麼辦。”

蘇長越心中仍然憤怒,道:“這樣的父親,你還留著乾什麼?他要離婚就離好了,不然誰知道他哪天不會賣你?”

蕭玉吃了一驚,沒想到蘇長越生於蘇家這樣的家庭,居然一出口就是離婚,完全不考量利益,她愣了愣,才道:“我爸媽離婚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蘇長越道:“你媽可以分一半財產——”說到一半忽然想起,蕭景升是個商人,他既然敢提離婚,應該是做好了萬全之策,不由得咽下其他話。

蕭玉沒有聽到他再說,就道:“我們這樣的家庭,哪兒是能輕易離婚的。長越,你幫幫我吧。”

蘇長越道:“我幫不了你。”漫說他還沒有掌管蘇家,就算掌管了,也管不到蕭景升夫妻離婚的事啊。

蕭玉猶豫片刻,才道:“我爸很喜歡你,如果……如果你還是我男朋友,他或許會尊重你的意見……”

蘇長越不是普通的大一學生,相反,他出生於蘇家,很是明白蕭玉這話的意思,甚至,他一瞬間想到的東西比蕭玉的本意還要深,當下道:“我們已經不再是男女朋友了,沒必要騙他。”

蕭玉又哭了起來。

蘇長越聽著蕭玉的哭聲,心裡有些煩躁,道:“這種事,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的。再者,你爸是做生意的,離婚的事不是那麼簡單的,起碼要等一些時日,你多勸勸你爸媽吧。”

蕭玉哭道:“我爸連離婚協議書都拿回家給我媽媽了,怎麼還會再等。”

蘇長越聽著蕭玉的哭聲,歎了口氣,道:“可是我實在幫不上忙。最多,隻能把我家裡的律師介紹給你了。”

他現在已經不是蕭玉的男朋友了,自然不可能還在蕭景升跟前說自己是蕭玉的男朋友的。

再者,就算現在他願意,那以後呢?

難不成為了讓蕭景升和孫慧芳不離婚,他還得跟蕭玉結婚生孩子,然後過一輩子?

斷沒有這樣做的道理。

蕭玉聽到這冷冰冰的話,心裡難受得幾乎要爆|炸。

律師而已,哪裡不能請了?隻要有錢,隨時都能請到,蘇長越介紹個律師,又有什麼用?

她捂住抽痛的心臟,難過地問:“如果是蕭遙打電話求你,讓你幫忙,承認是她的男朋友,那你也會這樣拒絕嗎?”

蘇長越一怔,腦海裡馬上閃過在球場上閃耀且恣肆飛揚的明麗少女,再想到“男朋友”三個字,心跳陡然快速起來。

蕭玉沒聽到蘇長越的回答,又是難過又是憤恨:“如果是她,你是願意的,是不是?蘇長越,你果然是因為蕭遙才變心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蘇長越心裡亂成一團,沒有辦法再跟蕭玉說什麼道理,道:“我和你分手不是愛上她,我隻是沒感覺了,想跟你分手了而已,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

蕭玉更絕望:“我才沒有胡攪蠻纏,分明是你移情彆戀了。蘇長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以為你喜歡蕭遙,蕭遙就會喜歡你嗎?”她心裡滿是憤怒,那些憤怒恨不得衝破她的胸膛,衝出來將所有人都燒成灰,

“當初一中那麼多人欺負蕭遙,其中就有你的粉絲,甚至你的粉絲也算是始作俑者。隻是因為蕭遙在球場邊看了你,你的粉絲就說她喜歡你,然後欺負她。蘇長越你死心吧,她永遠不會喜歡你的!”

蘇長越暴跳如雷:“你敢我說這些做什麼?你簡直不可理喻!”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蕭玉再打,卻發現又被拉黑了。

她想著自己這陣子在蘇長越身邊做小伏低,最後卻得了這麼個結局,不由得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蕭遙和公孫擎敲定了投資哪些公司,便借用公孫擎的電腦看NBA球星的比賽,心裡卻琢磨著,自己也要買一個便於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才是。

終於將所有廣告都拍完了,蕭遙尋思著回去訓練。

她想著公孫擎幫了自己很多,便請公孫擎吃飯。

由於她太紅了,出門很容易被人認出來,所以戴上了口罩。

吃完飯,公孫擎有事要出門,蕭遙自己先回房,她從電梯裡出來,見一對男女等在電梯口,以為是等電梯的人,也沒在意。

不想那對男女卻叫住了她:“你好,請問你是蕭遙嗎?”

蕭遙這陣子沒少粉絲或者記者偷拍,有了戒心,聞言就沒說話,低頭快速往自己的房間走。

那對男女見了,連忙跟上,嘴上說道:“蕭遙同學,我是個誌願者,這些年一直為校園霸淩相關事宜奔走,企圖引起世人對校園霸淩的關注和對被霸淩者的關心和愛護,希望你能給我一分鐘,跟我聊聊。”

蕭遙聽到:“校園霸淩”四個字,腳步頓了頓,但還是很快往前走,嘴上說道:“沒什麼好聊的。”

女子馬上說道:“我們真的不是壞人。而且,你不希望世人多關注校園霸淩,不希望越來越少的學生被校園霸淩嗎?”

蕭遙這個時候已經走到門口了,聞言回頭看向那對男女:“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壞人?”

女子忙道:“我有工作證,這是我的工作證。另外,我們之前和揚帆俱樂部的孫先生聯係過,你可以給孫先生打電話問問,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的。”

蕭遙遲疑了片刻,道:“我先給孫先生打電話,麻煩你們等等。”

女子忙點頭:“應該的。”

蕭遙背對著他們回房,心裡卻很警惕,直到進房之後,她都沒有受到襲擊,這才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孫先生打電話。

孫先生道:“是有這麼一對男女,他們是這麼跟我說的:想采訪你,讓你口述過去的事,然後出書,以你曾被校園霸淩的事警告世人,以你的熱度讓更多人關注校園霸淩。我想著你就要回去訓練了,又不願意出書和接影視劇,就直接拒絕了他們,也沒跟你說這事。”

蕭遙聽了,沉吟不語。

孫先生沒聽到蕭遙說話,不由得有些驚訝:“怎麼,你該不會打算接受他們的采訪吧?”

蕭遙輕聲道:“如果他們是真的,我還真願意接受采訪。”

原主飽受校園霸淩,雖然隻是短短的半年,但是卻抵得過很多人一生的苦難了。因為在心智還沒成熟的少年時代,被那樣對待,幸運的,也會被影響一生,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來治愈,不幸如原主,直接就死了,在最美好的年華逝去。

她已經沒有辦法為原主做些什麼了,所以希望以自己的影響力,呼籲世人關注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包括但不限於校園霸淩、原生家庭對兒童和少年的傷害和影響,隻要能幫助到一個人,她也會覺得開心。

孫先生聽了:“如果你肯定,我這邊會幫你談妥,你不要親自出麵。”蕭遙還是個未成年人,極有可能被忽悠,他和公關部負責,可以各方麵保障蕭遙的利益。

蕭遙道:“那麻煩你了。隻是,我快要歸隊了,采訪場地或許隻能在訓練場。”她原本是不打算讓人寫自己的傳記和故事的,可是如果寫了,能呼籲世人關注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她很樂意。

孫先生表示他會和公關部跟那兩位談妥,讓蕭遙該乾嘛乾嘛去。

蕭遙於是收拾東西歸隊。

期間她接到孫慧芳的電話,那個一向看不起她、眼裡沒有她的女人,在一開始厲聲要求她給蕭景升打電話,叫蕭景升不要離婚,在被她拒絕之後,便用哀求的口吻讓她幫忙,並說她從前錯了,又說母女倆沒有隔夜仇,讓她原諒。

孫慧芳說得十分動人,要是不知道孫慧芳的尿性,聽了她的話,隻怕要心軟的。

蕭遙見識過蕭遙對原主的冷酷無情,自己也親身體會過,所以對孫慧芳這種哀兵政策沒有半點動容,直白地拒絕之後,就掛了電話,還將孫慧芳的手機號移入黑名單。

回到訓練場,蕭遙見張斌和老鄭都喜氣洋洋的。

兩人召集所有球員開會,然後老鄭開口:“今天讓大家開會,是要宣布兩個好消息。”

蕭遙和賀玉蓮幾個都看向老鄭,想知道是什麼好消息。

老鄭道:“第一個好消息,是這次世錦賽的所有首發以及部分替補,都經過申請被授予國家一級運動員。”他隨後念了一長串名字,蕭遙、賀玉蓮這些首發自不必提,作為替補的小安,由於麵對瑞秋時表現出色,也成了國家一級運動員!

張斌含笑看著其他球員:“這次沒拿到國家一級運動員也沒什麼,以後再努力就是了。”

沒拿到的球員,心裡雖然羨慕,可是也知道,自己還真沒夠格,所以都點點頭,沒有說話。

老鄭念完這個名單之後,又繼續說道:“第二個好消息,就是蕭遙和廖飛雪,都入選國家隊。我們希望,她們不管身在何處,都能繼續創造輝煌。”說完帶頭鼓起掌來。

大家連忙用羨慕的目光看向蕭遙,用力鼓掌。

蕭遙沒料到自己這麼快就加入國家隊,甚至不需要去參加選秀,不過轉念一想,任何選秀,都比不上在世錦賽打幾場表現得那麼全麵,又釋然了。

張斌看向有些怔然的蕭遙,鼓勵道:“好好練球,不要懈怠。”他對這個球員真的很滿意,前所未有的滿意,所以雖然不舍她要離開,但是也由衷祝福她越來越好,走向更高更廣的舞台。

蕭遙認真點頭:“我會的。”又問,“需要挪地方嗎?”

張斌聽了這話神色越發複雜,道:“要搬走的,不過距離不遠,你有空了,可以回來看看我們。”

蕭遙再次認真點頭。

她還以為自己剛離開起點沒多久,卻沒想到不知不覺,其實已經離起點很遠了,走到了一個相對較高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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