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第 718 章(1 / 2)

衛海昌看了一眼笑吟吟的蕭遙,又看了一眼故作鎮定但眸中不時閃過驚慌之色的含笑,心中一沉,眼睛微掃,給自己一個親信使了個眼色。

那親信接收到他的眼色,放輕腳步,不著痕跡地往外走。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含笑和蕭遙的對峙上,沒有注意到衛海昌的親信小光。

衛海昌暗暗鬆了口氣。

卻不想,蕭遙的聲音忽然想起:“衛海昌,你要讓你的人去哪裡?”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馬上看向衛海昌,隨後,又移到已經走到門口的小光身上。

小光僵住了身體,站在了原地。

蕭遙不理會眾人的目光,而是看向嘯哥。

嘯哥臉色陰沉,沉聲說道:“誰都不許亂走,跟著我。”說完陰鷙的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個漢子,道,“看好了。”七·八·中·文.柒捌zω.còм

蕭遙見嘯哥的反應比自己想象中還大,不由得心中一動,又看了一眼嘯哥,見嘯哥的目光掠過含笑和衛海昌時格外冷,心中不由得起了一個荒唐的猜測。

難不成,嘯哥擔心含笑有孩子會後,會和衛海昌聯手搞他下去,扶持他的兒子上位?

可是孩子都沒影兒呢,想這個會不會想太遠了?

蕭遙壓下心中的猜測,記下嘯哥很不喜含笑和衛海昌聯係過密這事。

衛海昌淡淡地道:“我隻是想讓人回去取件東西,如果會造成誤會就算了。”說完在心中祈禱,自己妹子含笑不至於那麼蠢,會將東西放在很容易翻找到的地方。

嘯哥沒說話,率先出門,直奔含笑住的彆墅。

耗子連忙跟了上去,臨走時叫上蕭遙:“蕭遙你跟著來吧。”

蕭遙自然是要跟著去的,她不緊不慢地跟在嘯哥身後,和耗子並排。

一路上,她能感受到含笑以及嘯哥其他女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目光,但並不在意。

到了含笑住的彆墅房間,嘯哥一揮手,道:“搜——”

他手下那些人馬上搜起來。

蕭遙卻不時用眼角餘光打量含笑的神色。

一開始,含笑一直一派輕鬆,顯然大家找的地方,都不是她放資料的所在。

衛海昌垂眸站在一旁,仿佛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但是蕭遙分明看到他握緊的拳頭。

含笑住的房間不大,約莫十分鐘,幾乎就全部搜過了,沒有任何發現。

含笑馬上喊冤:“嘯哥,我根本就沒有拿什麼資料,是蕭遙,她拿了傳給外麵的人,故意誣陷到我頭上。嘯哥,你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嘯哥看了她一眼,陰沉著臉色說道:“去書房搜。”

一直注意著含笑神色的蕭遙馬上道:“慢著——”

所有人馬上看向蕭遙。

含笑一臉憤怒地看向蕭遙:“你還想怎樣?我根本就沒有拿走資料,而是你偷走了!”

蕭遙笑道:“你急什麼?既然都已經進來檢查了,不如查仔細一點兒?”說完指著那張席夢思大床,道:“把床墊掀開,仔細搜搜。”

她剛才一直密切留意含笑的目光,見眾人搜其他地方還好,靠近了大床時,她的神色便有些緊張,幾次都是如此,所以她猜測,東西藏在床裡,至於具體在哪個位置,查一查就知道了。

含笑眸中閃過一抹驚慌,她咬著下唇,竭力維持鎮定的樣子,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很快色厲內荏地叫道:

“蕭遙,你怎麼這麼狠毒!你明知我是孕婦,卻讓人翻我的床墊。你難道不知道,孕婦的床鋪,是不可以隨便亂動的嗎?翻動床墊,更可能造成胎兒畸形!”

又看向嘯哥,“嘯哥,你彆聽她的,她是外麵來的間諜,想顛覆我們這個基地。如果聽她的,我和你的孩子出生之後畸形了,這基地就落在其他人手中了。”

衛海昌沒有附和,而是看向其他人:“你們那裡,有這麼個說法嗎?檢查洗清含笑的嫌疑,我是沒有意見的,可是如果傷及含笑腹中的胎兒,我一定要出來說一句話了。”

有幾個人的嘴唇動了動,但是看了臉色很不好的嘯哥一眼,到底沒說話。

衛海昌馬上道:“你們儘管說,事關嘯哥的孩子,我想嘯哥更樂意聽真話。”

那幾個嘴唇動了動的人聽了便遲疑著道:“我們那裡,的確有這個說法。”

含笑和衛海昌同時看向嘯哥。

含笑美麗的眼睛還含了兩泡眼淚,顯得柔弱可憐又無助。

蕭遙微微一笑:“放心,我既然能算出你懷孕,自然能算出,你的孩子絕不會是畸形。”說到這裡,聲音裡多了幾分嘲諷的味道,

“你經期到了嗎?應該沒到吧。前天我說你懷孕,你馬上否認,現在經期沒到,無從測驗是否懷孕,可你卻突然承認自己懷孕了,挺好玩的啊,就是顯得做賊心虛,有點把嘯哥當傻子看待。”

若說把握嘯哥的心理,在這裡蕭遙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所以蕭遙話音剛落,嘯哥便道:“繼續搜。”含笑的態度的確很奇怪,分明就是不想讓人翻床墊才說的,把她當傻子呢。

含笑臉色大變。

衛海昌看到含笑的臉色,馬上大聲道:“且慢——”

嘯哥陰鷙的目光看向了他。

衛海昌心中湧起懼意,被嘯哥這樣看著,他才想起,嘯哥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嘯哥冷冷地道:“沒有好理由,就不要說出來糊弄我。我不是傻子!”

衛海昌頓時變了臉色。

嘯哥見了,神色更顯冰冷,馬上讓人繼續搜。

床墊被翻開,然後上下翻了翻,很快,一份文件便在床墊的夾縫中被找到了。

含笑見了,身體發軟,若不是扶著牆就要癱軟在地了。

搜查的人將資料翻出來,遞給嘯哥。

蕭遙就站在嘯哥身後,掃了一眼,見是一份密密麻麻的數據記錄表,想要再看,嘯哥已經將資料合上,然後交給他身邊一個戴眼鏡的男子。

那男子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對嘯哥點頭。

嘯哥臉色突然顯得格外陰鷙,他陰冷的目光看向含笑。

含笑在嘯哥的目光中瑟瑟發抖,最終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衛海昌一臉擔心,但是腳上動了動,到底沒有過去。

偷盜這麼嚴重的資料,往嚴重裡說,是可以跟含笑按給蕭遙的罪名掛上鉤的——顛覆基地的間諜。

莉莉看見了,咽了咽口水,身體有些發抖。

她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得意,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含笑千萬不要供出她來!

嘯哥抬起手,手上電光閃爍,他冷冷地看向含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你很好。”

含笑見狀大驚,忙叫道:“我錯了,嘯哥你饒過我這一次!”見嘯哥一臉的不為所動,馬上又大聲道,“嘯哥,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蕭遙在旁說道:“嘯哥,含笑隻是一個弱女子,不可能一個人做到這些的,而且,她跟我也算不上有什麼仇怨,所以我猜測,是有人在背地裡慫恿並且協助她,她才能將資料弄出來。”

含笑馬上大聲道:“沒錯,嘯哥,是有人慫恿我的。是莉莉,還有杜芸她們……”她上下兩片嘴唇一碰,巴拉巴拉說出一長串的名字。

被她點到名字的女人臉色大變,死死扶著牆撐著,嘴裡高聲叫著冤枉。

含笑知道,如果自己一個人扛著這事,到時自己出事,跟她共謀這些女人便成為最大的受益者,她虧大了,當下連忙將她們之間是怎麼密謀的,甚至連某個人是怎麼說的,都一一說了出來。

嘯哥陰冷的目光從這些女人臉上緩緩掠過,手上的閃電閃爍得更快了,那種暴烈的氣息,讓站在附近的蕭遙感覺到心驚。

難怪都說異能者強大,這樣暴烈的氣息,實在太恐怖了,人被這樣的雷電轟中,隻怕瞬間成為飛灰。

想到這裡,蕭遙看向嘯哥那隻手。

雷電這麼恐怖,嘯哥卻完全沒事,難道是因為異能者的身體也跟著變得異常強大?

這種強大,又到哪種程度了?

牛頭愣愣地看著莉莉,見她臉色發白,目光閃爍,不敢看自己,馬上相信,含笑說的是真的,當即上前去,揪住莉莉,一巴掌打了過去:“你居然這麼歹毒?蕭遙怎麼你了,你要這樣陷害她?”

莉莉馬上哭道:“我沒有……”

可是牛頭壓根不聽她的狡辯。

嘯哥伸出那隻閃爍著雷電的手,伸向含笑以及和她一樣倒在地上的女人:“我最討厭有人愚弄我!”

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被有錢人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以及拿來開玩笑的小混混了,可歎這些人,永遠看不清這一點,總是企圖挑戰他的權威。

衛海昌見狀,急了,馬上上前道:“嘯哥,她們做錯了,是該罰,可是嘯哥你二級的雷電實在太暴烈了,力量太強大了,普通人被打中隻怕馬上就死了,要不換一種懲罰方式?”

嘯哥手上的雷電閃爍,人沒動,顯然不肯馬上改變了了主意。

蕭遙看著嘯哥那隻電光閃爍的手,道:“原來這就是異能者的強大嗎?太厲害了,太不可思議了?”

嘯哥聽了這話,看向蕭遙,見她那張美麗的臉蛋上是純然的佩服,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下道:“沒錯,這就是異能者的力量。蕭遙,我會越來越強大的,這是雷電係異能者獨有的。”

這番話說得豪氣萬丈,仿佛他很快就會成為一方巨臂。

蕭遙點點頭,看著嘯哥那隻手,道:“你要不還是先收一下,我隔著距離就覺得可怕了。”

嘯哥的心情又好上幾分,他笑著收回手中的閃電,說道:“對你們普通人來說,這的確很可怕。”

蕭遙又點了點頭,問嘯哥怎麼處置含笑她們。

含笑和杜芸幾個眨巴著眼睛看向嘯哥,喊著淚水的眼睛裡帶著祈求。

嘯哥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帶上了憤怒:“關在牢裡吧。”

雖然都是美女,可是基地裡美女也不少,這些沒了,他在自薦任他挑的人中選幾個就是了,不然人人以為他是個可以輕易愚弄的人,都來挑戰他的權威呢。

蕭遙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衛海昌,又看了一眼淚漣漣的含笑,走近嘯哥,低聲道:“嘯哥,我有些話,不能讓其他人聽到,不如你先讓大家離遠點?”

嘯哥看著蕭遙俏生生的臉蛋,理智還來不及反應,就下了命令。

很快,離得近的,隻身下蕭遙、嘯哥、耗子。衛海昌以及含笑五個人。

衛海昌陰鷙的目光看向蕭遙,他猜測蕭遙是要給他和含笑致命一擊。

含笑也看向蕭遙,目光中飽含怨怒。

蕭遙對嘯哥道:“嘯哥,我根據你的麵相算出,你就隻有含笑肚子裡一個孩子。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處置含笑,省得她在牢裡有個三長兩短。”

蕭遙選擇在此時這麼說,不是聖母,也不是怕了衛海昌和含笑,而是看重含笑和衛海昌在總醫院的人脈——這麼重要的資料含笑都能弄出來,絕對是有人脈的。

此時說出,等於賣含笑和衛海昌一個好,讓兩人記著她的恩情,在適當的時候還人情。

至於含笑會不會因為肚子而抖起來,將嘯哥唯一的兒子當成護身符往死裡搞她,她並不擔心,因為她一方麵會讓嘯哥看到她的重要性,無論如何都不會處置他,另一方麵,也會讓含笑知道,她絕不會跟嘯哥搞在一起的。

含笑和衛海昌都沒料到蕭遙會說這樣一番話,俱是大驚。

驚過後,就是大喜了。

這個幸存者基地的老大嘯哥唯一的孩子意味著什麼,他們都很清楚!

隻要基地不倒,他們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都有了!

不過,他們看到嘯哥陰沉的臉色,馬上將心中的喜意壓下去。

含笑甚至一臉擔憂地看向蕭遙:“真的?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嘯哥那麼強大……”

嘯哥也看向蕭遙。

蕭遙道:“這是我根據嘯哥的麵相算出來的。”

嘯哥不敢賭,而其他和傳統男人一樣,都希望自己有後代幫自己傳宗接代,所以到最後,還是沒讓含笑跟其他女人進牢裡,但他為了麵子和自己的權威,要求含笑在生產之後再進去服刑。

含笑有些不滿,被衛海昌拉住了,最後沒說什麼。

嘯哥處置完這些人之後,看向蕭遙,目光灼灼:“她們故意陷害你,我還你清白。但是你的待遇,仍然和原先一樣。什麼時候你想開了,什麼時候改變待遇。”

蕭遙了然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張姐和莉莉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基地裡那個令人聞之色變的監獄,全都委頓在地,悔青了腸子。

蕭遙說到底也沒有怎麼樣她們,隻是不給麵子而已,她連嘯哥的麵子都不給,對她們那樣,壓根算不了什麼。

可惜,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蕭遙沒有急著馬上恢複自己的待遇,白天借著出去閒逛找工作的功夫在外麵走了幾圈,當然,她也沒有委屈自己,想吃好吃的了,就去讓嘯哥或者耗子等其他異能者請吃飯,雖然由於嘯哥霸道,不許其他異能者請她吃,但她自覺已經表明了態度,便也不多計較了。

過了兩天,基地裡出現了一種流言。

嘯哥為了最美學霸蕭遙,居然不顧和其他異能者生死奮戰的交情,將好兄弟衛海昌的妹妹和牛頭等異能者的女人送進了監獄,並附贈一兩句感歎:“真擔心跟著嘯哥沒個好下場……”

又說蕭遙:“故意以大師的身份混進來勾搭嘯哥的,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大師,是個神棍,算得不準,單憑一張嘴騙人。”

嘯哥聽到關於自己的流言,臉色鐵青,陰鷙的目光不時落在衛海昌和牛頭幾個異能者身上。

衛海昌和牛頭的心情也十分不愉快,說嘯哥的流言,分明是坑他們的,可是任憑他們怎麼跟嘯哥賭咒發誓,嘯哥看向他們的目光,還是帶著懷疑。

消除不了嘯哥的懷疑,牛頭就和耗子等異能者幫蕭遙辟謠。

然而基本上沒有什麼效果,大家傳得更凶了,說蕭遙是個絕世妖姬,能迷惑得基地裡所有的異能者都對她愛得死去活來,嘯哥和耗子等異能者,繼續跟她在一起,隻怕很快跟亡國之君差不多。

第二天開始,基地裡巡邏的人增多了,都是在抓暗中傳播流言的,人沒抓著幾個,基地裡倒是亂成了一團。

常悅聽到這些流言,特地在蕭遙外出時攔下蕭遙,問蕭遙有什麼打算:“我聽說有些異能者高層容不下你了,覺得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如果有辦法,還是趕緊離開吧。”

蕭遙蹙著眉頭:“我明明是個大師,他們居然把我說成了神棍,可真是氣人的。”

常悅聽了,急得直跺腳:“你還管這個做什麼?最該擔心的,不是什麼禍國妖姬的名聲嗎?你是個女孩子,有了這樣的名頭,以後可不好過。”

蕭遙看向常悅,見她比之前更瘦了,臉蛋上透著一股青灰色的白,原本的秀麗都減少了幾分,而且,嘴角處居然還有淡淡的淤青,便問:“你被打了?”

常悅摸著自己的嘴角,臉色陰霾:“你看出來了啊……”她垂下頭,輕輕地道:

“是我爸打的。他說,因為你這事,好些異能者沒了女人,讓我去自薦成為異能者的女人,我不肯,他便揍我。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他從前是個好爸爸,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我買我喜歡的東西……這可真是個操蛋的世界,讓所有人都變了。”

蕭遙歎了口氣:“末世來臨,禮崩樂壞了。不過,國內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說完從兜裡翻出一條巧克力:“這個給你,你太瘦了。”

常悅接過蕭遙手中的巧克力,道:“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不瞞你說,我從昨天晚上起,直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隻是喝了一些水。我爸說,我不聽他的話,他便不會再給我吃的。我打算加入守城隊,到城牆上作戰去。”

她說完拆開巧克力的包裝,將巧克力放進嘴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吃著吃著忽然淚流滿麵,哽咽著說道

“我懷念國內,我做夢都想回去。那裡才是我們的家,那裡才是正常的世界,那裡,人才是人,不是物品。可是,我回不去了。”

蕭遙陪著她難過一會兒,便回去了。

通過常悅,可以知道這個基地的普通人是怎麼活的。

而異能者的生活——她每日跟嘯哥和耗子他們吃飯,都是大魚大肉,還有不少吃不完扔掉的,實在太浪費了。

可是,這些她目前都無力改變。

不過,蕭遙眸中閃過一抹決心,她一定會努力改變這一切的。

謠言傳了幾天,都沒找到什麼源頭,因為巡邏隊天天巡查,沒人敢說什麼了,但是暗地裡的洶湧卻不少,隻不過從名麵上轉向了地下。

蕭遙在跟嘯哥和耗子吃飯時,甚至聽到兩人擔心基地裡有異心的人會悄悄跟其他基地合作,賣了本基地。

因為這事,嘯哥看蕭遙的目光越發不善。

蕭遙自然看得出來,既看出來了,心中對嘯哥越發不屑。

眼界低的人,就算驟然權勢滔天了,還是改不掉一身的致命缺點。

這次的事,真正有問題的是她嗎?

不是,是嘯哥平日裡管理不善。

不過蕭遙什麼都沒說,她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從食堂出來,耗子悄悄跟上來,問她想不想離開基地,如果想,他可以幫忙。

蕭遙還沒進入到總醫院,如何舍得離開?當下就搖頭說暫時不想走,因為在學校學不到什麼東西,反而在這裡有機會學習。

耗子見她不肯走,歎了口氣,低聲道:“由於基地暗中有不少人議論紛紛,所以嘯哥心裡有氣。他不可能怪自己,所以可能會怪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蕭遙聽了,忙問:“很嚴重麼?”

耗子認真點頭:“沒錯,十分嚴重!”

蕭遙聽了,便決定明天改變一下目前這種狀態。

她來到這裡這麼多天,也是時候進入總醫院接觸異能者的資料了。

她回到彆墅,剛想打開門,就見秀兒悄悄從樹後出來,對她道:“蕭遙,你快想辦法走吧。我聽到嘯哥在埋怨你,想來可能打算將一切推到你身上。”

秀兒說完,不敢停留,衝蕭遙揮揮手,示意蕭遙不要說話,自己就急匆匆地走了。

蕭遙回到彆墅裡,摸了摸下巴。

果然,從古到今男人失敗了,都會推在女人身上的,從來沒有例外。

蕭遙在彆墅裡坐了一陣,門鈴忽然響了。

她過去,見門外站著的是提著一籃子麵包的含笑。

含笑見了她,笑道:“我哥讓我給你送些吃的。”說到這裡,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繼續說道,“蕭遙,你知道嗎?你的死期到了。”

蕭遙沒有接那一籃子麵包:“你表麵上是來送東西,實際上是來嘲諷我的吧?”

含笑沒有否認,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透著濃濃的愉悅:“是啊,我高興嘛,肯定要過來跟你分享一二了。”說完嗤笑一聲,用憐憫的目光看向蕭遙,

“我還以為嘯哥有多喜歡你呢,當成什麼白月光朱砂痣呢,沒想到也就是那蚊子血和白米粒,真是太好笑了。不過,你這樣的黃毛丫頭,也就隻值這麼廉價的喜歡,有事馬上推你出去的喜歡。”

蕭遙看了看含笑臉上的鄙夷,也不動怒,微微一笑:“你說,如果我跟嘯哥說,我算出來,他兒子天生不宜跟著生母,嘯哥會怎麼樣?”

含笑鄙夷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半晌她才陰沉著臉說道:“你少胡說,現在嘯哥可不會聽你的了!”

蕭遙道:“那可不一定,不如,我們拭目以待?”說完,鬆開手,讓手裡裝著麵包的籃子掉落在地上,繼續道,“立刻馬上給我滾遠點,彆出現在我麵前,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含笑氣紅了臉,可是她真怕蕭遙會跟嘯哥說那樣的話,隻得咬咬牙,提起籃子,轉身走了。

蕭遙嗤笑:“就這水平,也有臉出來丟人現眼。”

含笑聽到這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第二天中午,蕭遙剛醒來,耗子就悄悄過來,一臉急色地催蕭遙跟他走:“嘯哥打算動手,蕭遙,你還是趕緊跟我走吧。我幫你準備了車子和司機,你坐車離開吧。”

蕭遙看向一臉焦急的耗子,問道:“嘯哥當著基地的麵說要處置我了?”

耗子道:“還沒說,但是到處都是這種風聲,說沒說已經沒差了。”說完又催蕭遙趕緊收拾貴重的隨身物品,立刻離開。

蕭遙擺了擺手:“外麵到處都是喪屍,我離開基地,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耗子急道:“拚一把啊,或許能活下來呢。”

蕭遙歎了口氣:“說真的,我願意被一槍打死,也不願意被喪屍咬,變成了喪屍。”這自然是假話,如果真到那程度,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拚一把的,不過現在沒到那地步,她在這裡有計劃的,所以才這麼說搪塞耗子。

耗子急得不行,勸了又勸,都蕭遙不為所動,便一咬牙:“如果你當真不走,那嘯哥再對你提出什麼要求,你就答應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看嘯哥也挺喜歡你的,你就當談個戀愛吧。”

蕭遙不以為然:“喜歡我?一出事就將我推出去,這種喜歡,我可不想要。”

耗子還想再說什麼,外頭忽然傳來敲門聲。

隨後,嘯哥陰沉的聲音響起:“蕭遙,開門——”

耗子頓時臉色大變。

蕭遙一臉冷靜:“你隻是來找我聊天,怕什麼?”說完前去開門。

門開了,嘯哥看到屋裡的耗子,臉色鐵青:“你們在乾什麼?”

蕭遙一臉不以為然:“聊天而已,還能乾什麼?怎麼,嘯哥經過鄭重思考,終於決定把我推出去祭天了嗎?”

嘯哥聽了這話,低頭凝視著蕭遙,眸色越來越深,半晌他一把握住蕭遙的手腕:“蕭遙,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可以保你安然無恙。”

蕭遙大奇:“你不怕動搖了你的威信,讓其他異能者離心?”

嘯哥道:“我自有分寸,你隻管告訴我願不願意。”

蕭遙一把甩開嘯哥的手,道:“不願意。”說完挺直了腰背,無視嘯哥黑沉的臉色,道,“我是個大師,未來是個醫學家,我不願意以色侍人,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彆人手中。嘯哥,我以為,你會很了解這一點。”

嘯哥笑了,笑容中帶著無儘的冷意:“我當然了解。不過,蕭遙,我希望你明白,你隻是個女人,而我是個男人。”

蕭遙後退一步,臉上露出濃濃的譏誚之色:“我雖然是女人,但是我比你能乾。”

嘯哥沉下臉:“你比我能乾?你做夢才會比我能乾。”說完上前一步,“蕭遙,我沒有耐心跟你玩追求的把戲了,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蕭遙後退一步,避開嘯哥,道:“即使你問一萬次,我還是同樣的答案: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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