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所有製卡大師和玄音大師都驚呆了,一邊掏耳朵一邊看向蕭上將,以為自己聽錯了,等終於確認蕭上將不是開玩笑的後,大家馬上拿起卡牌準備進行交感,嘴上還不忘嘟囔,
“我不信短時間內有人能製作出這麼多過去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卡牌,我一定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蕭上將笑道:“這些事試驗的視頻,大家可以看看。”想到自己的女兒力壓眼前這些老家夥製作出了那麼多卡牌,他的心情格外愉快,當然,也格外自豪。
在場的製卡大師和玄音大師看完了視頻,全都目瞪口呆,然後一言不發,拿起卡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開始交感琢磨卡牌。
蕭遙接到蕭上將的信息,說希望能多給幾套卡牌。
蕭遙這些日子正好又製作了幾套,乾脆全都給了蕭上將。
蕭上將看到蕭遙又製作了這麼多卡牌,心情十分自豪,也十分感慨:“遙遙,你實在太優秀了!”即使前十八年像野草一樣長大,她還是比很多世家精心培養出來的製卡師還要優秀許多倍。
蕭遙笑道:“或許是因為,我接受到的條框不多,思想也不受約束吧。”
看過那麼多書,製作過那麼多卡牌,她很明白,製卡受思想限製,也受思想拓展。
當思想被條條框框壓製時,卡牌的成就便很有限了,當思想無比深遠廣闊,那麼卡牌的成就,也就出乎意料之外。
可以說,思想有多遠,卡牌製作達到的成就就有多遠,永遠不會有儘頭。
蕭上將點點頭:“的確。”是軍中那些製卡大師和玄音大師水平不如蕭遙嗎?不是的,隻是他們的思想受到了限製,所以他們的發揮,也就受到了限製。
製卡和玄音,說到底,天賦重要,但是思想的廣度與深度,更加重要!
隨後,蕭上將問起這些卡牌的專利權問題,讓蕭遙儘快去注冊。
蕭遙說道:“從前,十分重要的卡牌是第七軍團的顧況將軍幫我申請的,這一套卡牌也很重要,我不方便自己注冊,顧況將他們他們還沒回來,可否麻煩你——”
蕭上將打斷了蕭遙的話:“遙遙,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直接讓我做就是了。我是你爸爸,你不用跟我客氣的。”他說到這裡,聲音低沉下來,“從前爸爸不在你身邊,讓你吃了那麼多苦,爸爸希望可以彌補你。”
蕭遙看得出他真的因為自己的生疏而難受了,便道:“那麼,爸爸,這件事交給你了,你可以定要完成。”
蕭上將驀地看向蕭遙,目光緊緊地盯著蕭遙,裡頭有一層薄薄的淚光,那層淚光慢慢地,慢慢地,盈成了一滴淚珠。
蕭遙喊他爸爸了。
她終於喊他爸爸了!
蕭上將在一個星期後幫蕭遙申請了這一套卡牌的專利權,他通知蕭遙之後,順便告訴蕭遙一件事:“顧況他們打了勝仗,近期內將會回來。”
蕭遙順口問了一句:“他們是去哪裡打仗的啊?”
蕭上將道:“在西北那一帶。”其實宇宙中是沒有上下左右東南西北之分的,但是人類為了活動方便,還是按照習慣給劃分了區域。
蕭遙點開全息投影,看了看西北一帶的位置,再看了看第七軍團的老巢,心中湧起一個瘋狂的念頭。
顧況率領大軍回來的時候,需要經過奎宿,那麼,是不是可以請他也幫忙解救礦星上的人呢?
她這麼做,不是懷疑蕭上將的能力,而是希望萬無一失。
礦星上的人已經夠苦了,他們中很多人被奴役了一輩子,從來沒有感受過正常的世界是怎樣的,她希望將他們救出來,沒有任何意外地將他們救出來,讓他們過上正常人該過的日子。
蕭遙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蕭上將。
蕭上將聽了,沉吟片刻,點頭道:“這未嘗不可。有了你的卡牌,再有第一軍團和第七軍團,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蕭遙見蕭上將接納了自己的意見,便又問:“如果雙方合作,那麼行動的時間,是不是可以提前?”
蕭上將點點頭:“這是自然。”頓了頓又道,“你且等著,我重新做個計劃,做好了告訴你。”
蕭遙滿心期待地等待著。
三天後,蕭上將聯係了蕭遙,讓蕭遙到虛擬網上,和他以及顧況一起開個短會。
蕭遙同樣將牧野帶上,和蕭上將、顧況商量行動的時間。
顧況看到蕭遙,神色很感慨:“真沒想到,原來你是蕭上將早夭的女兒。不過虎父無犬子,你也的確像蕭上將的女兒。”
蕭上將笑得合不攏嘴:“要這麼說,倒是我太遜色了,是遙遙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顧況聽了笑笑,目光掃過牧野,閃了閃。
蕭遙看向顧況:“謝謝誇獎。還有,謝謝你過去對我的幫助。”
顧況擺擺手:“我也沒幫上什麼。倒是你的無名果卡牌,讓我的精神力不僅徹底恢複,似乎還更近一層了。”
蕭遙笑道:“那我們算是互惠互利。還有這一次的行動,太謝謝你了。”
顧況一臉嚴肅和認真:“這你不必道謝。礦星上的所有居民,都是我們軍人該保護的人,所以,將他們解救出來,是我們的職責,用不著感謝。”
蕭上將看向顧況:“由於礦星牽涉的勢力很廣,所以此事絕不可外傳,請顧將軍在事成之前守口如瓶,就算領軍行動,也不要說明。”
顧況認真道:“這是自然。”
蕭遙道:“礦星對我有特殊意義,那上麵也有我的朋友,我希望也參與救援。所以,爸爸,有沒有辦法讓大賽推遲?”
“你也想去?”蕭上將看向蕭遙,見蕭遙點頭,便沉吟起來,半晌道:“居留星正好有一批異獸入侵,就讓帝都星的帝都高校以及四大星的帝都高校的戰隊都去參戰吧。”
這樣的話,蕭遙和牧野都有時間,也不至於引起懷疑。
蕭遙忙點頭:“這個好!”
蕭遙和他們分彆後,又和司遠聯係,因為他們行動是需要司遠提供的各項信息的。
和司遠談完,將信息彙總並發給蕭上將之後,蕭遙才下了虛擬網絡。
想到解救礦星在即,她的心情很激動,當晚睡不著了,叫牧野過來陪自己說話。
牧野有些鬱悶,這次的事,他基本上沒幫上什麼忙,白天被顧況那麼一看,心裡老不舒服了,受了蕭遙的召喚過來,便握住她的手:“這次蕭上將親自主事,顧況將軍也幫忙,我什麼都沒做,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蕭遙反握住牧野的手:“你怎麼會沒用?你有用得很。到時,你是要跟我一起到礦星上去幫忙的!你準備好沒有?”
牧野的俊臉上馬上重新有了笑容:“早就準備好了。”
蕭遙的心情實在激動,便跟他絮絮叨叨地說起來,說在文明世界的事,說著說著又說起在礦星上發生的事,從前她也說過,但是當懂得文明世界的事之後,在礦星上的很多事又值得說了。
她說了好久,忽然坐直了身體:
“雲娜、菲力和菲普斯他們都曾去過礦星,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們,看我們飽受奴役卻毫無同情憐憫之心,如果他們隻是作為罪犯家族中人被連累,未免太便宜了。我覺得需要想個辦法,讓他們那段時間正好在礦星上。”
隻有讓雲娜和菲力、普斯林他們在礦星上對礦工居高臨下地鄙視和指點被全星際的人看到,證明他們有多冷酷無情,他們才不會被任何人說可惜和被連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知情且毫無憐憫之心的劊子手!
牧野聽了,點點頭:“的確如此。隻是,你打算怎麼做?”
蕭遙沉吟片刻,摸摸下巴:“恐怕我得利用一下普斯林了。”
牧野瞬間黑了俊臉:“不行!”
蕭遙見了,忍不住笑起來:
“你這麼凶做什麼?是不是以為我要欺騙他的感情?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和他有什麼感情牽扯呢,我隻是打算利用一下他。我最近不是在看機甲和機甲製造的書麼?加上得到了三個計價材料製造廠,我很需要了解這方麵的知識。”
牧野握住蕭遙的手問道:“你打算怎麼做?”俊臉還是黑的。
蕭遙道:“我就在普斯林麵前多看這個,並且跟你提起這個,然後感歎一句想要看看原生狀態下的這種礦物是怎樣的。由於戰隊都去參戰了,其他人放假,又沒有比賽,我想普斯林和雲娜他們,很大可能會去礦星。”
說到這裡,她的眉頭皺了皺。
她原來不打算欺騙感情的,可是現在想想,這等於是欺騙感情了。
牧野道:“放假了,他們不用參戰,也沒有賽事可看,我估計,他們不用你說,都會去礦星。”
蕭遙聽到這裡,心中一動:“好像也是。他們這樣的出身,按理說是不需要去礦星的,因為根本幫不上忙,可他們就失去了,而且去了兩次之多。所以,去礦星,會不會是他們家族對他們的鍛煉呢?”
在他們即將成年之際,讓他們看看真正的艱辛是怎樣的,讓他們看看,家族是如何行走在刀尖上的,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教育他們行事謹慎,不要成為紈絝子弟……
牧野點頭:“所以你不需要再做什麼了。你也去礦星,讓賽事延後,就是做了很重要的一步了。”
蕭遙聽了點點頭:“那我就不再說彆的了。就算他們不去,礦星上應該也有錄像的,到時找一找就好了。”對普斯林這樣的劊子手,她覺得欺騙感情等於褻瀆了自己。
藍芊芊見蕭遙這陣子十分消停,即使在食堂或者教學樓遇到自己,也不敢說什麼,心中大為滿意,以為蕭遙是被自己的粉絲罵慫了,滿意之餘,又多了幾分得意。
因為這種手段很有效果,所以她變本加厲,遇上蕭遙了,故意上去招惹蕭遙,然後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看到,她又被蕭遙欺負了。
蕭遙滿心都是即將到來的行動,哪裡有空理藍芊芊,直接扔下一句“狗皮膏藥”便轉身走人,半點眼神都不給她。
藍芊芊氣結,但還不忘了在網絡上抹黑蕭遙,說蕭遙對她進行校園暴力。
蕭遙已經顧不上了,因為,行動開始了。
她和牧野,以及冒險戰隊的成員,借由參加救援居留星行動的由頭,離開了帝都星,悄悄地往礦星一帶進發。
蕭遙和牧野離開的第二天,雲娜、菲力和普斯林幾個,也搭乘家族的飛船,直奔礦星。
在飛船上,菲力一臉的無聊:“真不想去啊,那裡太無聊了。”
雲娜聳了聳肩:“誰又想去呢?”她在黃沙星上喝下午茶以至於比賽失利,後又承諾將黃沙星上的家族生意給帝都星的校長,以至於被父親狠狠責罵一通,然後勒令多去幾次礦星。
她父親原話是這樣的:“我們家族一貫崇尚艱苦教育,從前我以為,那裡的艱苦教育對你來說,太辛苦了些,可是我現在才知道,那樣的教育,對你來說,是遠遠不夠的。隻是,沒有彆的教育更深刻了,你就還是去那裡吧,多去幾次。”
所以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這次放假了,又沒有賽事,是最適合去接受艱苦教育的時間了。
普斯林怔怔地出神,沒有說話。
菲力看向他:“你該不會還在想蕭遙吧?給你□□麼多招,你都不敢對她使出來,這會兒又裝什麼情聖?”
普斯林回過神來,道:“我哪裡不使了?我全都使出來了,可是完全沒用,所以歸根到底,是你沒用!”他一想到此去要看一個多月礦星上那些黑炭一樣的礦工,沒辦法見到蕭遙,心情就顯得格外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