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第 828 章(1 / 2)

季翩然聽了不住地點頭, 一疊聲說了幾個“好。”說完了,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青年,想起他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母女的維護, 不由得道:“阿維,你是個好孩子。”

不過, 她能說的, 僅限於這些了。

如果蕭遙喜歡殷維,她自然會幫忙,如果蕭遙不喜歡,她不會因為殷維經常幫忙,就讓蕭遙和殷維在一起的。

蕭遙自己的意願最重要, 當然, 她也會幫忙把關,避免女兒像自己當年那樣被騙了。

季翩然說到這裡, 看了一眼蕭遙, 自嘲一笑。

從看人方麵來說, 蕭遙可比她準多了, 她有眼無珠, 怕是把關不了的。

蕭遙被季翩然這話雷到了, 忍不住笑道:“殷先生可不是孩子了, 媽媽你說得真好笑。”

殷維原本因為被季翩然誇讚了,俊臉上帶出了無儘的歡欣之意, 待聽到蕭遙這話,那喜意如同狂風中的小火苗,噗的一下熄滅了。

蕭遙果然認為他年紀大。

季翩然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阿維對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可不是個孩子麼。”

蕭遙一想也是, 便點點頭。

下午,蕭遙正在草擬對外接診癱瘓病人的事,家中忽然來了訪客,而且還是政府方麵的訪客,自稱姓嚴。

蕭遙一時不知嚴先生的來意,不過她與幾大製藥廠製定用料標準以及價格時,跟政府方麵的人打過不少交道,拿科學技術獎時又常接觸,倒也不怵,含笑上茶之後,便問嚴先生的來意。

嚴先生沒說來意,反而率先問道:“你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對外說接診的事吧?”

蕭遙點頭:“是還沒說,不過也就這兩天功夫了。”

嚴先生鬆了口氣,道:“是這樣的,我們教育局和上麵商量過,認為你這個針灸技術很棒,從目前中醫的發展來說,或許會是跟西醫並行的醫術,若會的人多,就能治好很多病人,所以我們希望你能開班授課,教導更多的人針灸之術。”

他說完,心情忐忑地看著蕭遙。

針灸之術,華國隨便一個中醫都懂一些,有的不怎麼學過,也能紮一針,但是像蕭遙這麼神奇的技術,還真沒有——蕭遙的針灸之術,可是以一己之力將中醫推到國際舞台上的鬼神莫測之術啊,這樣的手藝,蕭遙願意傳授他人嗎?

在嚴先生的目光中,蕭遙的眉頭皺了起來。

嚴先生暗歎一聲,知道蕭遙的確不願意外傳,但是這的確是對民有利的事,當下忙又道:

“我們也知道,讓你傳授這種神奇的針灸之術有些強人所難,所以會給予你一定的補償的。以後所有學有所成的人,在用針灸之術接診病人有所收益,都會按一定的比例給予你分紅。”

蕭遙聽到這話,笑著擺擺手:“嚴先生誤會了,我不是不願意教導,而是擔心不好教導。因為這針灸之術,想要學得很深,能夠給癱瘓病人診治,不僅需要大量時間,還需要大量練習。我擔心,如今社會浮躁,沒有人肯靜下心來學。”

嚴先生聽到這裡,頓時鬆了口氣:“這倒沒什麼,我們提前製定規章製度以及對應的說明就行。而且,這針灸之術畢竟茲事體大,我們會采取寬進嚴出的方針,沒經過您的考核,我們都不讓畢業。”

蕭遙的一手針灸之術堪稱國術,在國際上代表著華國中醫的門麵,上麵比蕭遙更擔心有學不好的人用一手糟糕的針灸之術砸了蕭遙好不容易豎起來的招牌。

蕭遙聞言點點頭:“這個法子倒也可行,但是如果開設課程,那得提前研究好各種規章製度才行。”

“這是自然。”嚴先生忙道,旋即又提起,“在哪所高校您有什麼想法嗎?目前我們教育局內部有幾種意見,一是在京城兩所高校選擇其一,而是在某所醫學院開課。”

蕭遙道:“我沒有特彆的要求,不過,希望離我近些,因為我除了授課,還得在研究院工作。另外,生源素質最好高一些的。”

嚴先生點點頭:“我記下了,回頭我們會考慮這一點的。”

嚴先生走後,季翩然又是高興又是忐忑:“你能進學校做老師,那再好不過了。不過,我就怕外人說你學曆低,卻也去高校做教師。”

她可是見得多了,但凡是蕭遙,不管做點什麼,總有一批人出來罵的。

蕭遙笑道:“所為達者為師,彆的我不敢說,針灸之術還是可以教授的,所以不怕他們罵我。再說了,比起罵我,更多的人誇讚我,媽媽你彆管那些罵我的人,隻看誇讚我的話就好了。”

嚴先生走後大概一個星期左右,鴻興製藥廠就被接連爆出幾個大醜聞——偷稅漏稅、製藥材料不合格、往幾款基礎涼茶顆粒之中添加禁用西藥。

前者是蛀蟲行為,很讓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厭惡,後兩者則是醫德問題,關乎著人的身體健康,所以這幾個醜聞一爆發,鴻興製藥廠馬上被全網聲討。

各大官媒緊跟熱度,很快轉發和嚴厲批評。

南方係報紙想要出來帶一波節奏,為鴻興製藥廠洗白,但是壓根沒有任何作用。

南方係沒辦法,於是將蕭遙拖出來,認為蕭遙既然將專利使用權授予鴻興製藥廠,就表示蕭遙是信任鴻興製藥廠的,希望廣大網友不要被煽動。

鴻興製藥廠也往這個方向買水軍給自己洗白,企圖用蕭遙的聲望給自己洗,內部高層,則馬上準備禮物,希望跟蕭遙私底下通氣。

哪知剛買水軍,還沒來得及聯係上蕭遙,蕭遙親自發博打臉:

“我原先授權鴻興製藥廠,並不知道他們不僅是蛀蟲,還毫無醫德。當初簽署授權書時,合同上明確規定拿到授權書的公司若有違法犯罪行為,影響本人聲譽,本人有權要求賠償的。最遲明天,我的律師會跟鴻興製藥廠法務部溝通。”

蕭遙那些粉絲以及路好擔心損壞蕭遙名聲,正猶豫著要不要下場呢,看到蕭遙的微博,馬上便站蕭遙,對鴻興製藥廠口誅筆伐冷嘲熱諷。

鴻興製藥廠的名聲頓時臭不可聞。

鴻興製藥廠頓時焦頭爛額,拚命想方法進行公關。

董事徐先生則終於聯係上了季翩然:“翩然啊,我是你徐叔叔啊,你最近還好吧?我前些日子一直在國外養病,回國才知道你被找到了,遭遇很不好,唉,想當年你還是個花季少女呢。”

季翩然聽到徐先生居然跟自己套近乎,冷笑一聲:“用你堂叔父的關係坑害過我父親,你怎麼還有臉若無其事地跟我提起當年的事?”

徐先生的聲音驀地變大:“這一切都是你們乾的?”

季翩然冷笑:“和我沒有關係,你自己的公司做了違法犯罪行為,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她雖然恨不得高聲說這是我的報複,但是她擔心徐先生錄音保存做證據,放到外麵去抹黑蕭遙,所以強忍著,什麼也不說。

徐先生放下手機,猶如困獸一般走來走去,走了一陣,知道找蕭遙沒有用,便決定砸錢公關——公司的確存在網上爆的幾個問題,但是他相信證據已經被銷毀了,隻要公關得宜,公司會沒事的。

在徐先生的授意下,公司砸了一大筆錢進行公關。

然而錢剛再出去沒多久,徐先生自己以及另外幾個小董事包括公司高層,全都被抓了!

徐先生被拘留了所以不知道,外麵網民卻都能看到,有關部門直接用官博公布了查到的證據,證明之前網上爆的幾個和鴻興製藥廠有關的醜聞都屬實,鴻興製藥廠相關涉事人員都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蕭遙也出來痛打落水狗,起訴鴻興製藥廠違反合同規定,要求鴻興製藥廠按照合同進行賠償,同時,她將按照合同約定,停止鴻興製藥廠使用她名下所有藥物專利權。

違法犯罪、不能繼續製藥出售,又要賠償毀約的金額,在南方雄霸一時的鴻興製藥廠,在一個月時間不到,便轟然倒下。

鴻興製藥廠倒下沒多久,徐先生等人就被判刑了。

蕭遙和季翩然都沒去庭審現場,但卻也關注了徐先生的審判結果,得知被判了幾年,並且需要罰款,罰款金額還很大,即使徐先生有不菲身家,怕是也不夠賠的,俱都心情大好。

隨後,蕭遙帶季翩然去拜祭季外公,告知他徐先生的下場,以告慰老人的在天之靈。

拜祭完畢,蕭遙和季翩然剛從陵園出來,就見兩個英俊的青年殷勤地迎上來:“蕭遙,時間不早了,不如由我做東,請你去吃一頓便飯?”

話音剛落,一輛勞斯萊斯急促停下,隨後車門打開,殷維邁著大長腿走了出來,溫柔地看向蕭遙:“阿遙,走吧,我媽訂了席位,要請你和季伯母吃飯。”

說完,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旁邊一臉殷勤的年輕人,見他們比自己年輕,眸色馬上變得異常幽深。

蕭遙還沒說話,季翩然便率先開口:“那我們趕緊吧,生得阿燕等急了。”她一看先前來的兩個男青年就覺得很不靠譜,所以下意識是偏向殷維的。

蕭遙不知道他們內裡打的什麼官司,但比起兩個不認識的追求者,她更樂意跟林女士和殷維吃飯,當下點點頭,和季翩然一起上了殷維的車。

那兩個男青年原本是競爭關係,彼此誰也不服誰,來到陵園門口之前,擠眉弄眼,不知道打了多少眉眼官司,此時見蕭遙跟殷維走了,沒搭理他們,頓時都同仇敵愾起來。

“我爸還說姓殷的這小子有本事,我呸,他哪裡來的本事?就連追求蕭遙,也靠媽,屁本事沒有!”

“就是,分明是媽寶男,蕭遙肯定不會喜歡上他的。”

季翩然坐在車上,仔細端詳蕭遙:“我們的阿遙長大了,越來越多人追求了,這怎麼挑個好的,可就得好好留意了。”

她發現,自己說完話之後,殷維馬上坐直了身邊,不由得笑得更深了。

蕭遙不以為然道:“我還年輕,不急的。再者,遇到合適的就談,沒有合適的,我專心搞事業就是。”

殷維一聽,連忙說道:“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他也就隻說了這麼一句,彆的卻不敢多說了,蕭遙說她還年輕,他馬上想到自己年紀大了,覺得自己十分配不上她。

季翩然點點頭:“是啊,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說完看了殷維一眼。

她隻能幫殷維到這裡了,彆的,得靠殷維自己了。

可是一路上,殷維卻不敢再跟蕭遙說這個。

吃完飯,殷維送蕭遙和季翩然回家,到蕭遙家了,他目送蕭遙和季翩然離開,忍不住歎息一聲。

林女士忍不住問:“你歎什麼氣?喜歡就認真追求啊?”

殷維搖搖頭,沒有說話,目光卻還是看著蕭遙。

他從來自信得很,縱使讀書時遇到權威,進入公司是被商場的老狐狸刁難,他也從來沒有膽怯過。

可是麵對蕭遙,他卻罕見地自卑了,他擔心自己年紀大,怕自己配不上那麼美好的她。

直到蕭遙和季翩然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殷維還在想,該怎麼讓蕭遙知道自己的心意。

此時天色將將暗下來,長夜馬上要開始了,街邊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已經閃爍起來,將整座城市弄成了一個大型的燈光秀。

殷維想,自己的心事,會不會也像這即將到來的長夜中,出現那麼璀璨明亮的霓虹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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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還沒睜開雙眼,便聞到濃濃的酒氣,這酒氣帶著一股煙味以及說不出的腥臭味,令人作嘔。

她睜開雙眼,見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漲紅著一張臉,綠著一雙眼睛蹲在自己麵前,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緊緊地盯著自己:“你讓張叔摸一摸,張叔給你五塊錢,還給你手機玩,好不好?”

蕭遙惡心得想吐,馬上後退一步,嘴上說道:“不好——”

可是,她雖然這麼說了,自己卻聽不到聲音,隻聽到“啊啊”的聲音。

張叔聽了,呼吸更急促了,馬上問道:“為什麼不好?你不是想買方便麵和奶茶嗎?你嫌五塊錢少,張叔再給你十塊。不過,你要聽張叔的,脫了衣服……”

蕭遙看到他這樣子,再聽到他這麼惡心的話,忍無可忍,手上用力,一把將人狠狠地推了出去。

砰——

張叔猝不及防,重重地撞在牆上,痛得忍不住叫出聲,但腦袋一陣眩暈,叫了之後,也顧不上罵人。

蕭遙馬上一溜煙跑向門外,待跑到門外,沐浴著太陽光,身上那股惡寒和惡心感,這才減少。

有婦人正好從旁經過,聽到張叔的動靜,忍不住問:“怎麼回事?”

張叔從揉著腦袋從屋裡走出來,嘴裡罵罵咧咧:“還不是這個死啞妹,想來我家裡偷錢,叫我撞見了,我見她年紀小不想跟她計較,她卻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腦袋都快被撞開瓢了。”

蕭遙聽到他居然倒打一耙,頓時大怒,連忙要反駁,可是出口的卻是一連串的“啊啊啊”聲。

她見自己無法解釋,連忙衝那婦人不住地擺手,表示自己沒有。

那婦人聽了張叔的話,看了不住地衝自己擺手的蕭遙一眼,目光中帶著厭惡,但是嘴上卻道:“她是個啞巴,沒準還是聾,又沒讀過書,蕭二兩口子也沒時間教,你就多擔待點,彆跟她計較。”又對蕭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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