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第 878 章(1 / 2)

周團長聽到蕭遙這問題, 臉色變得嚴峻起來:

“相當嚴重,曾家曾負責過對外的事務,為了辦妥這事, 他曾將西北一帶的某些機密數據拿來做交換,因此將事情辦得很漂亮。當時曾家上一輩的老爺子去世了,曾家開始走下坡路了, 因為這事,曾家站穩了腳跟, 延續了輝煌!”

蕭遙的臉色更難看:“他們怎麼能做這種事?”

“對有些人來說,為了權利,沒什麼不能做的。”周團長說道,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錢權交易, 一旦核實,周家就得倒了。”

蕭遙忙問:“具體打算怎麼處理?不會泄露我們那個係統吧?”

周團長緩和了臉色,說道:“絕對不會泄露係統的,我們會想一個辦法, 假裝從彆的地方知道的, 然後一點一點地查找證據, 等證據確鑿才會有動作。”

蕭遙點了點頭,忍不住又問道:“曾家那樣做, 是不是給國家帶來了較大的損失?”

“對。”周團長點頭:“一來給國家造成了損失, 二來這種和國外勢力做交換的行為,我們是嚴厲打擊的!”

蕭遙很明白,她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麼。

不管怎麼都好,周家倒大黴了。

蕭遙又陪周團長聊了一陣, 才送周團長出去。

周團長出去之後,她回自己的辦公室,見手機收到了一長串的信息。

蕭遙打開信息,隨便掃幾眼,便知道是蕭海陽和張琴發來的。

這些信息都很長,字裡行間是各種情深,不知道的,會以為是多深的感情並因此而感動呢,知道的如蕭遙,隻覺得想笑。

蕭海陽和張琴得多天真,以為這樣說些好話,就能讓她感動了?

要讓一個人感動,單憑文字自然可以,可是她親身經曆過蕭海陽和張琴曾經是怎麼對待原主的,所以她完全沒有辦法感動,相反,她還覺得惡心。

所以蕭遙隻看了第一條信息,之後的統一標記已讀,不再看,當然,也沒有回複。

蕭海陽和張琴見電話打不通發信息沒回音,不由得有些急,又埋怨蕭遙冷心冷肺:

“我們以前對她是不怎麼好,可我們也沒有餓著她冷著她啊,村子裡多少女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人家長大了,都知道報答家裡,隻有她,連電話都不接,典型的白眼狼!”

蕭哲急道:“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繼續打電話發信息啊。”

“她不接電話不回信息,我們有什麼辦法?”張琴道。

蕭哲道:“繼續發信息吧,我去多買些不記名的電話卡回來,我們輪著打,我就不信她真不接。”說完看向張琴,用十分自然的口吻說道,“媽,給錢吧,我得買卡呢。”

張琴聽了很不滿:“買些電話卡你也找我要錢,你這些年就沒點積蓄的嗎?”埋怨歸埋怨,她還是很快拿錢給蕭哲去購買電話卡。

電話卡很快買回來了,三人輪流著給蕭遙打電話,可惜如石沉大海。

蕭哲打得心煩氣躁,一腳將跟前的椅子給踹了出去,猙獰著一張臉說道:“這個白眼狼,居然連電話都不接,太不是東西了,她以為有錢了不起嗎?”

蕭海陽也很煩,道:“說這些有什麼用?她不接電話,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蕭哲咬牙切齒地說道:“給她發信息,告訴她,如果不接電話,我們就找媒體曝光她,說她發達之後,連父母電話都不肯接了。”

蕭遙下班之後,收到了一條包含威脅的信息。

信息中說,她如果不接電話不回信息,他們會找媒體曝光,說她發達之後,不願意跟父母聯係了。

蕭遙看到這樣的威脅,冷笑一聲,回了兩個字:“隨便。”

那頭,蕭哲見手機震動,知道是蕭遙回複,頓時大喜過望,叫道:“她回信息了,我就知道,她怕媒體的!”說完低頭去看信息,當看到上麵“隨便”兩個字,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蕭海陽和張琴湊過去,見了這兩個字,都黑了臉,齊聲罵起來:“她怎麼敢!”

蕭哲也是怒氣勃發:“曝光她,我們一定要曝光她,讓世人知道,她是個白眼狼,連父母電話都不接的白眼狼!”

這時下班回家吃飯的蕭芸聽到這話,便問:“曝光什麼?什麼不接電話?”

張琴見了蕭芸這個貼心的小棉襖,馬上添油加醋將事情告訴張琴,然後控訴蕭遙連電話都不接。

蕭芸聽完說道:“蕭遙這麼做,的確有些過分,這樣吧,我等會兒找她聊聊。至於曝光記者,還是彆吧,這對蕭遙不好。”

當年蕭遙被帶去大馬,她心裡覺得愧疚,所以一直都沒有聯係蕭遙。

現在,知道蕭遙成為人人敬仰的科學家,她很為蕭遙開心,因此並不希望父母毀掉蕭遙的名聲——當時年紀小,村子裡的不受寵愛的女孩子,都和蕭遙一個樣子,所以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如今年紀大了,思想也發生變化了,她才終於明白,自己一家是很對不住蕭遙的。

“那你趕緊打電話跟她談談吧,這是她的聯係方式。”蕭哲馬上說道。

他記得,蕭芸對蕭遙挺好的,說不得,蕭遙願意聽蕭芸的呢。

如果可以通過和平的手段拿錢,他也不想鬨僵了,畢竟真的鬨僵了,蕭遙說不得會破罐子破摔,死活不給錢。

蕭遙吃完飯,看到陌生來電想也沒想就掛掉,剛想去設置黑名單,就見那號碼發了一條信息進來:“蕭遙,我是蕭芸,我想跟你談談,你可以接電話嗎?”

想起蕭芸當初對自己不錯,蕭遙回撥電話。

電話接通後,蕭芸說什麼她都接著,好聲好氣的,但是一提及蕭海陽和張琴,她就不接茬,聽到蕭芸苦口婆心地勸,便溫聲細語道:

“你放心,我不會完全不管他們的,等他們年紀來了,我會給贍養費的。至於彆的就沒有了,畢竟也沒什麼感情。另外,從法律上來說,我被叔公叔婆收養,後來戶口也簽出來了,我和他們,已經沒關係了。”

蕭芸聽到這裡有些急:“蕭遙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爸媽生你養你,你身上流著他們的血,這個關係,是怎麼都磨滅不了的。如果你記恨他們當初對你不好,那實在不必,他們那個時代的,思想愚昧重男輕女幾乎是常態,你不能怪他們啊。”

蕭遙覺得,刀子沒落在蕭芸身上,所以蕭芸才這樣慷他人之慨,勸她大度,當下就道:“我不是再跟你辯論,我是在告訴你我的決定。你們有什麼意見,心裡是怎麼想的,我不在意。至於說找媒體曝光我,我也不怕,你們隨意。”

“蕭遙,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蕭芸的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

蕭遙淡淡地道:“是原生家庭和成長經曆造就的。”說完繼續溫聲細語問,“還有彆的事嗎?”

那頭,蕭芸還沒回答,便傳來了張琴憤怒的聲音:“蕭遙你這個白眼狼,你怎麼可以這樣冷酷無情?早知道你這樣,我當時就弄死你了!”

蕭遙冷笑:“白眼狼?要不要我請個專家計算一下我從小到大花了你們家多少錢,然後一次性還清?你信不信,真的算出來,你們從前給予我的,遠遠比不上我將來給你們的贍養費?說得再難聽一點,我已經被你們送出去給彆人做養女了,我根本就不需要給你們贍養費。”

她大二畢業那年,滿了十八歲,需要重新辦理身份證,便托了叔公叔婆回故鄉辦理,讓他們將自己的戶口從蕭家簽出來,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她特地讓叔公叔婆說她讀大學花費大,他們最近手頭緊。

叔公叔婆剛露出這麼個意思,蕭海陽和張琴就說沒錢,連叔公叔婆要給她將戶口遷出去也沒多問,馬上便答應了,還說早就將她過繼給兩老了,以後他們就不好越過界管她的事了,希望叔公叔婆多費心。

叔公叔婆都覺得齒冷,因此就找了律師做見證,從法律上正式將她過繼。

法律文書一簽,她和蕭海陽和張琴,就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係了。

張琴自然不願意接受這麼個結局,聽了之後,馬上吵吵嚷嚷,說那是不算數的,她是被坑騙了的。

蕭遙懶得廢話,揚聲道:“蕭芸你還有沒有事?沒事我掛電話了。”

蕭芸似乎要說話,但是聲音被蕭海陽陰冷高亢的聲音給蓋過了,他道:“蕭遙,你是不是真的要做得這麼絕,要和我們一刀兩斷?”

蕭遙道:“不是我做得絕,是你們將我送去大馬的,也是你們將我過繼出去的。自我去了大馬,你們從來沒有問過我半句,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做入殮師出名了,你們也沒有聯係過我。直到我做科學家出名,通過專利費賺了很多錢,你們才聯係過,諷刺嗎?”

她頓了頓,無悲無喜地說道,“我不怨你們,但是,我也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聯係。掛了——”

她一點都不想再跟他們說什麼,所以就要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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