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被拍照了,而且被放到了網上。
對蕭遙而言,馬上澄清辟謠就是。
可是這次背後應該有組織,她辟謠了也不管用。
水軍言之鑿鑿:“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因為上次被拍到,也是和那個男人一起。”
隨即又有人煞有其事地爆料:
“這個男的有女朋友的,兩家家長都知道,已經談婚論嫁了。蕭遙這人真的,嘖嘖,隻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吧。雲追這個當媽的喜歡當小三,還生下蕭遙。而蕭遙呢,有樣學樣,也跟有女友的男人攪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會有個小寶寶呢。”
林越看到水軍控住了場子,在各大論壇群嘲蕭遙,一直以來十分憋屈的心情,終於舒服了些。
他仰躺在沙發上,將一隻抱枕狠狠地扔到一邊,咬牙切齒地道:“你不是要開演唱會嗎?你開啊,有本事你開啊!你讓我身敗名裂,我也要讓你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他不好過,蕭遙也彆想好過!
這個社會上,大家都仇視小三,都很容易相信捕風捉影的消息,像蕭遙這種,帶著照片的,最好引導吃瓜群眾誤會了。
自從被質疑背後有搶手之後,他的商務全都丟了,隻能天天在家裡吃自己,還不知何時是個頭。
他倒黴,蕭遙也彆想春風得意地開演唱會!
林越想到這裡,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經紀人打電話:“讓水軍公司記著,死死咬住蕭遙是小三的孩子,自己也是小三故意破壞彆人的感情這兩點大做文章。另外,往死裡黑,不要舍不得錢。”
蕭遙是父不詳的孩子,她沒有辦法證實自己不是小三的女兒,而她自己,兩次和許喬年在一起都被拍到,也不可能拿得出東西證實她不是小三。
蕭遙以為,澄清過就沒事了,卻沒想到,越來越多人罵自己了,而且直到晚上,罵聲還在,而且開始抨擊雲追是小三,她是小三的女兒!
看到這種情況,蕭遙便知道是有人故意抹黑自己,心頭震怒。
這些人,抹黑她就算了,居然還捎帶上雲追!
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遙給經紀人王姐打電話:“去派出所報案,告叫得最歡那幾個人,記住,是直接報案,告這些人,彆弄律師函了。”消息的源頭,一定來自水軍公司,所以她告起來毫無壓力。
掛了電話,蕭遙便回房練歌。
練了不知多久,王姐打來了電話:“蕭遙,你看到沒有?那個許喬年發圍脖了,說你不是小三,說你一直都對他愛答不理的。還解釋兩次都是他去找你,但是你沒理他,他還提供了你沒搭理他的監控!因為他這條圍脖,現在很多人改口了。”
蕭遙沒想到許喬年會這麼做,她掛了電話上網,見果然如王姐所說,許喬年發博澄清了。
不過雖然網友不罵她了,水軍也無法罵她是小三了,但是水軍開始繼續罵她是小三的女兒,是破壞彆人家庭的存在。
看著網友將臟水潑到雲追身上,蕭遙心情不虞,又打電話給王姐,讓王姐敦促律師趕緊告背後的水軍。
掛了電話,她馬上給雲追打電話,讓雲追不要胡思亂想。
雲追比她更焦急,知道蕭遙打算告背後的水軍,卻還是很擔心:“告了隻怕沒用,而且這以後應該都會成為黑子罵你的由頭,我看不如這樣,我直接上網發圍脖,說你的爸爸已經去世,當年是我的男朋友,你那邊,也彆告了。”
蕭遙搖著頭表示這辦法不妥:“你這樣回應,黑子一定會往死裡扒皮,到時扒出來了,網友肯定會罵你撒謊。聽我的,一定要告,那些黑子提幾次,我就告幾次,絕對不能姑息。”
雲追小聲道:“蕭遙,我並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否已婚的身份,如果他已婚,那我們對外怎麼說,都不妥。”
蕭遙一怔,沉默了下來。
如果這個身體的便宜父親已婚,那麼該照實說原主出生的緣由嗎?照實說的話,雲追和她會被唾沫給淹了。
最可怕的是,雲追肯定要受到數不儘的蕩|婦|羞|辱!
如果不照實說,那麼也就隻能是便宜父親出軌,才有了她,這麼一來,黑子和水軍也不算說錯。
雲追聽到蕭遙沉默,便自責地道:“蕭遙,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她說到這裡,沉默了片刻,又道,“不過,如果可以重來,我還是會這麼做,因為我希望你來到這世上,來到我身邊。”
蕭遙最終,還是沒有再讓王姐請律師告,而是決定,等待流言漸漸淡下去。
張如音看到許喬年為蕭遙澄清,為此還把他自己的麵子往地上扔,幾乎沒嫉妒得發瘋,她再一次催促和許喬年訂婚的事,恨不得馬上就定下來,讓自己擁有名分。
雲海嵐很愁,她不樂意為了蕭遙可以做到那種程度的許喬年成為自己的女婿,可張如音就是死心塌地要嫁給許喬年。
沒辦法,她隻得跟許家聯係。
許老爺子那邊,表示遲些會答複她。
但是不過幾分鐘之後,張如音的手機就響了,是許喬年打來的。
張如音看到許喬年的來電顯示,一張臉馬上發光,激動地看向雲海嵐:“媽媽,喬年他給我打電話了。”
雲海嵐以為許家決定訂婚,心情也好了幾分,含笑說道:“那你趕緊接電話。”
張如音笑著點點頭,忙點接聽。
由於太激動,她的手指在旁滑過時,碰到了免提按鈕。
因此很快,許喬年帶著厭惡的聲音便響徹大廳:
“張如音你想跟我訂婚是嗎?為此還不惜用各種下三濫的手段害蕭遙,是不是?現在讓我來告訴你吧,我不會娶你,永遠不會!另外,容我提醒你一句,自從上次聚餐之後,我們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請你不要舔著臉說自己是我的女朋友!”
張如音臉色刷白,右手握不住手機,手機從她手上滑落。
雲海嵐也是臉色大變,她一邊摟住正軟軟地癱坐在地上的張如音,一邊撿起手機:“許喬年,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你這樣太過分了!”
許喬年嗤笑起來,開啟毒舌模式:
“我過分?我怎麼過分,都不及你一個便宜養女帶著便宜女兒求人家親外婆毀親外孫女事業過分吧?也就錢碧君這種腦子不好使的才會幫你,但凡腦子正常的,早大掃帚把你們掃地出門了。”
他越說越流暢,近乎滔滔不絕起來,
“你雲海嵐得多大臉,才在占了人家身份位置之後,還反過來坑害人家女兒啊!現在,還跟我說過分?要點臉好嗎?說一句難聽話,就衝著你們母女這不要臉、恩將仇報的白眼狼行為,我都不會娶張如音好嗎?”
雲海嵐被罵得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辯解不了。
彆的她都可以解釋,但是毀蕭遙事業這事,她的確做了,用什麼理由都無法洗白。
張如音卻在備受打擊之後,歇斯底裡起來,她一邊擦眼淚一邊叫雲海嵐陪她出門去雲家,請錢碧君幫忙。
雲海嵐被罵了之後,生了羞恥人,不願意去。
可架不住張如音一哭二鬨三上吊啊,最終,她還是心情沉重地帶著張如音去了雲家。
錢碧君聽完許喬年說的那番話後,馬上不悅地道:“他怎麼能這樣說!我也不是故意毀蕭遙的事業,等許喬年和如音訂婚之後,蕭遙的演唱會,還是可以繼續開的啊。”
她是不喜雲追,對從沒相處過隻會給張如音帶來麻煩的蕭遙也毫無感情,但是好歹是自己的血脈,她還不至於這樣歹毒,故意打壓蕭遙,毀掉蕭遙的事業。
她拜托周離時,就一再聲明,隻是卡一段時間,逼許喬年就範,等許喬年就範之後,一定要讓蕭遙演唱會的報批工作順利進行。
總而言之,一切都隻是權宜之計,她問心無愧!
張如音哭了起來:“外婆,喬年突然對我說這樣的難聽話,一定是因為他去見蕭遙時,蕭遙跟他說我的壞話!外婆,我受不了了,我恨蕭遙,你讓周家卡蕭遙一輩子,讓她一輩子開不成演唱會行不行?”
錢碧君才說了自己不會毀蕭遙事業,所以聽到這話,自然不答應。
但是張如音開始哭,開始哀求,求她幫忙,嘴裡還一直訴說自己的絕望。
雲海嵐見錢碧君一直猶豫不決,知道要錢碧君答應真的徹底毀掉蕭遙的事業太難,而她本人也覺得過分,當下便勸張如音:“如音,算了吧,沒必要做到那一步。”
張如音一邊哭一邊打量錢碧君的神色,見錢碧君似乎真的不樂意,想了想便道“外婆,要不還是和原先一樣。如果喬年態度軟化,願意和我在一起,你就讓周家彆卡蕭遙了。隻是權宜之計,好不好?”
由於張如音一邊哭一邊哀求,還流露出要去死的想法,錢碧君最終還是答應了。
張如音馬上催她給周離打電話。
錢碧君沒辦法,想著這事遲辦還是早辦,都是要辦的,當下便拿起手機到一邊打電話,將自己的要求告訴周離,末了道:“隻是威脅一下,將時間延長,並不是另外托您辦事。”
周離正站在落地窗前看風景放鬆心情,接到這電話覺得被打擾了,心情很不好,便譏諷道:“你這威脅,有點趕儘殺絕了啊。”說完也懶得聽錢碧君的解釋,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周離想了一下蕭遙和雲家的關係,又不免好奇起來,見助理正端咖啡進來,便問:“雲家的錢碧君為什麼不喜歡親生女兒啊,我記得,好像是個大提琴家,挺優秀的啊。”起碼比雲海嵐優秀。
雲海嵐雖然嫁得好,但沒有自己的事業,比不上擁有自己大提琴事業的雲追。
明明親生女兒更優秀,親生女兒生的女兒也更優秀,這個錢碧君,為什麼一再偏幫養女和便宜外孫女,反過來坑害親外孫女呢?
周離覺得自己算是一個淡漠的人,但是對這事,還真覺得費解。
助理聽了便道:“應該是因為親生女兒沒相處過,毫無感情。”說完一拍腦袋,“對了,我查到了一些雲追和張逸的瓜葛,一直忘了給您,您稍等。”
周離愕然。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知道雲追和張逸的瓜葛了?
助理很快拿著一份資料回來,一邊遞給周離一邊道:“真是一出恩怨情仇,和現在年輕一代的挺像的。”
周離不接,問道:“我什麼時候讓你查這個了?”
助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我怕先生您的強迫症發作,某天想起來時非要知道這些,所以那日聽了你好奇張逸為何幫蕭遙,便托人去查了。”
他跟在周離身邊多年,堪稱老媽子了,不僅將周離的方方麵麵都照顧得很妥當,還十分細心。
周離原先並不是很想看,可聽了助理這話,強迫症發作,便十分想看了,當下接過資料,在沙發上坐下,低頭看了起來。
越看他越覺得無聊,就是男女之間的恩怨情仇,來來回回都是愛情,十分無趣。
直到看到雲追也用懷孕回敬張逸,周離才覺得有那麼一絲意思,但轉念想到雲追為了氣張逸,居然讓自己懷孕,又覺得雲追太傻,更覺索然無味。
助理站在在周離身邊跟著看,雖然又看了一次,他還是覺得狗血得十分酸爽,可看性十足,因此滔滔不絕地品評起來,還問周離的想法,大有好好聊一聊劇情的意思。
周離被雷到了,他將資料仍在桌上,首次用了長句子,不客氣地道:“我能有什麼想法?在我看來,這裡頭的男女全是神經病,靠近他們仿佛都會變傻,傻得腦子裡隻有虛無縹緲的愛情。所以,最好離他們遠遠的。”
助理笑了:“離得近就會變傻?你要這麼說,我們也得跟著變傻。”
周離挑眉,看向助理。
助理道:“你忘了麼,當年我們也曾在桐城出差——”說完驀地想起當年周離就是在那裡被下藥,忙將下麵的話咽了回去。
周離卻已經響起了被下藥的不好回憶,俊臉沉了下來,沒有說話。
助理見狀,隻得轉移話題:“你看到最近網絡上對蕭遙的攻訐麼?有人爆料說,蕭遙是小三的孩子,一直在罵蕭遙。這應該是黑子故意抹黑的,事實上據我所知,蕭遙父不詳。”
周離沒什麼心情,興趣缺缺地道:“是麼,你知道得還挺多。”說完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
助理笑道:“說起來,還是雲家悄悄傳出來的呢。想讓許喬年彆和蕭遙攪和在一起,就托人告訴許喬年,蕭遙是雲追喝醉了酒之後才意外有的——”說到這裡,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然後目光直直地看向周離。
周離的心情因為想起當年的事便不好,再察覺到他的目光,更是不耐:“我並不愛聽這些,你沒事就出去吧。”
助理錢叔卻沒動,他的表情很嚴肅,盯著周離看了又看,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先生,你當年在桐城被下了藥,遇上一位醉酒的女士,你說,有沒有可能,蕭遙是你的孩子啊?”
“你說什麼?”周離目瞪口呆,盯著助理許久都不說話,半晌才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和蕭遙兩個人,八輩子打不著關係!
助理錢叔卻直接在他身邊坐下,麵容激動得一片紅,聲音亢奮了幾分:
“先生,我越想越覺得挺有可能的。當年你在桐城,那個時間段,雲追也在桐城。你中了藥,遇上一位喝醉了酒的女士,而蕭遙,是雲追喝醉了酒才意外有的。現在,我們需要蕭遙的出生年月推斷……”
他說到最後,已經顧不上周離了,連忙翻出手機低頭查蕭遙的出生年月日。
蕭遙紅了之後,百科便有她的詳細介紹,故錢叔很快便查到了。
查到之後,他不會推算,想了想,給自家老婆打電話問,這一問,發現時間居然對得上!
錢叔暈乎乎的,他握著掛斷了的手機,看向坐在沙發上一臉呆滯的周離,激動得變聲:“周先生,我查了一下,蕭遙的出生時間,居然和你被下藥那個時間對得上!”
周離回神,腦子裡一片混亂,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不是,你這樣一長串,到底是怎麼推理的啊。這個世界上,那個時間段在桐城,又剛好和蕭遙同年同月份出生的人,應該有很多很多!”
錢叔馬上激動地道:
“可是喝醉了酒才意外有的,隻有蕭遙一個!周先生你想想,如果蕭遙的身世沒問題,蕭遙為什麼不告造謠的人?不想告的話,可以出來澄清,可是她隻澄清雲追不是小三,並沒有提及她本人的身世!所以,她應該是雲追喝醉了酒才意外有的!這些不好對外說,隻能冷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