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第 1120 章(2 / 2)

蕭遙見楊越噴了一口血,忙打量他,另一隻手則給他號脈。

號脈完,蕭遙皺起眉頭:“氣急攻心……你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氣急攻心了?”說完起身進房,翻找出銀針在火上烤了烤,隨後紮進楊越的身體裡,見楊越怔怔地看著自己,便道,“看我做什麼?你說話啊,回答我啊。”

本來身體就不算多好,竟還如此糟蹋,著實過分。

楊越近乎陶醉地看著少女為自己把脈紮針,心裡恨不得時間就此停住,讓他和她這般持續到永遠。

可是,他知道,他和她,是不可能的。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痛得痙攣,很想向上蒼嘶吼,為什麼讓他這個時候才遇上她。

若早相遇,若早相識……楊越心裡,湧上密密麻麻的痛楚。

早相遇,早相識,隻怕還不如如今。

也許一切早就注定,注定他隻能遠遠看著她。

蕭遙見他嘴角的血絲越來越多,忙又紮了兩針,隨後撚住其中一根針,用力動了動。

楊越吃痛,回過神來,看向怒容滿麵卻又不掩擔心的蕭遙,努力壓下紛亂沉痛的思緒,擠出笑容道:“我沒事,可能昨晚滋補過多了。”

蕭遙又撚了撚針,見楊越吃痛,這才住手:“你這身體虧損得厲害,怎麼滋補都不為過,哪裡會滋補過多?你既不願說,我便不問,不過你以後若再這般,我可不會再救你了。”

楊越凝視著蕭遙:“不會了。”他如今的奢望,是與她一處相處,彆的,都可以放在一旁。

蕭遙見他一直露出濃濃的哀容,仿佛遇到了十分痛苦的事,有心開個玩笑,於是看看楊越的俊臉,又看看他身上的銀針,長長地歎息一聲:“你看起來是個活脫脫的神采飛揚小郎君,隻怕無人得知,你身體虧透了,端的外強中乾。”

楊越一下子僵住了,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

他,外強中乾?

和蕭遙的目光在空中糾纏片刻,楊越羞憤欲死地道:“我、我隻是因為受傷,等滋補好了身體便好了,斷不會、斷不會外強中乾。”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詞的。

蕭遙點點頭:“那就好好養著。”

當晚,在蕭遙無聲的催促下,楊越吃撐了——被她看著,他說不出半個“不”字,隻得乖乖吃。

由於吃得太撐,在其他人都睡下時,楊越不得不坐在廳中,抹黑看月光——他是想看書寫字或是做點彆的什麼的,但是蕭遙說,養傷期間不要做任何耗費心力的事,因此他隻能賞月。

蕭遙忙完了想到楊越還沒睡,便也去客廳陪坐,坐著聊了一陣,聽到四周萬籟俱寂,不由得都住了嘴,靜靜地聽四周的寧靜,賞這難得的靜謐。

賞了一會兒,蕭遙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偏了,開始琢磨如此繡出兩麵不同圖案。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越壓低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有人潛進來了,你要小心。”

蕭遙一聽,顧不得琢磨繡不同圖案了,忙循著楊越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遠處四個黑衣人悄悄地摸進來。

蕭遙和楊越悄悄躲到窗後,從窗戶看出去。

楊越低聲對蕭遙道:“你在這裡躲著,我出去留下他們。”

蕭遙低聲道:“先彆忙,看看他們想做什麼。”一邊說一邊盯著那四個黑衣人。

四個黑衣人進了她平素放繡繃、絲線以及一些繡品的房子。

蕭遙沉下俏臉。

這些黑衣人,應該是奔著她的繡品來的。

最有可能,是為了雙麵異色繡。

蕭遙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那些黑衣人在廂房裡找不到繡品,便魚貫而出,直奔蕭遙的房間。

楊越俊臉黑沉,心中殺意凜然。

這些雜碎,他們怎麼敢!

蕭遙低聲道:“他們是為了雙麵異色繡來的,我們留下他們。”說完生怕楊越動手,忙又道,“我放了麻藥,你不用親自動手。”

楊越聽到蕭遙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知怎麼,就想到蕭遙說他的詞“外強中乾”,然後心情十分低落。

蕭遙估摸著麻藥生效了,便示意楊越等著,自己則去叫醒伴月和圓月幾個,叫醒她們,才叫上楊越去進她的屋子。

剛進了屋子,就見軟倒在地的四個人,分彆拿出火折子,正要扔向四周。

蕭遙喝道:“趕緊攔下他們。”

伴月和圓月幾個聽了,連忙上前,將火折子撿回來。

做完這些,蕭遙見大致安全了,便讓伴月和圓月幾個一起去叫巡邏隊的人。

等伴月幾個出去了,蕭遙看向軟倒在地的幾個人:“你們是什麼人?誰帶你們進來的?來我這裡做什麼?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幾個黑衣人沒有說話。

楊越見狀,上前,將幾個黑衣人遮臉的布給扯下來,冷冷地道:“不說麼?不說的話,我們有的是法子讓你們說,隻怕你們到時要後悔。”

一個黑衣人冷冷地道:“要殺便殺。”

“我死之前,先帶走你!”一個黑衣人,卻忽然提刀扔向楊越。

楊越閃身躲過,忽然想到什麼,忙扭頭去看身側的蕭遙,見一把刀襲向蕭遙,蕭遙不得已躲閃,可是在她躲閃時,幾道細長的黑影如同閃電一般向她急促襲過去。

楊越臉色大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撲了過去:“小心——”

蕭遙認出第二次向自己襲來的,是類似機關類的暗器,隻是她剛躲閃長刀,身在半空中,著實沒法子再躲,隻得側過身,打算用背部去接這暗器,保自己性命和雙手雙臂無恙。

可是在暗器即將刺進她身體的前一刻,她被撲過來的楊越抱住,倒在了地上。

蕭遙能清晰地感受到,楊越的身體有一刹那的緊繃,隨後是一聲悶哼。

她倒在地上,顧不得被磕著,連忙扭頭看向上方的楊越:“楊公子,你傷著哪裡了?”

楊越用手撐著地,避免自己壓在蕭遙身上,一邊低頭擔心地打量蕭遙一邊問道:“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沒有。你是不是傷了背部?你彆急,我這就幫你療傷。”一邊說一邊從楊越身下爬出來,打量楊越的背部。

當看到楊越背後的衣裳不斷被染成紅色,她便知道,楊越傷得頗重。

楊越急道:“彆管我,你先出去,謹防他們手上還有暗器。”

蕭遙沒有說話,快速從荷包裡拿出一顆藥丸讓楊越服下,隨後壓下去給楊越看傷口的衝動,如同魅影一般,撿起一把刀,以極快的速度上前,將發暗器的黑衣人的手砍斷,又從懷中掏出幾顆藥丸,給每個黑衣人都喂了一顆。

也是她大意,以為黑衣人中了麻藥便任人宰割,卻忘了,中了麻藥的人在近距離下可以扔刀,更可以按下機關發暗器。

楊越此時已經軟軟地坐在地上了,隻是卻沒有療傷,而是看著蕭遙。

當看到蕭遙將發暗器的人的雙手給削斷,楊越驚呆了,怔怔地看著蕭遙:“你、你不怕嗎?”

蕭遙扔了刀,飛快地走到楊越身邊:“有什麼好怕的?”一邊說,一邊打量楊越身後被暗器刺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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