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衝兩人咧嘴一笑, 拿著板磚繼續走向兩人。
張千貞和蘇千嶺似乎感受到板磚砸在臉上的痛楚,同時抽了抽, 隨後一股腦兒地將手上的符籙扔向蕭遙。
扔完之後, 他們也不管後續如何,飛也似的跑掉了。
跑到大公路上,兩人馬上找相熟的送他們離開青木鎮。
卻說蕭遙,目送兩人離開, 將目光轉向臉色發白癱坐在地上的王所長。
王所長頓時嚇壞了, 尖叫道:“這事和我沒關係, 彆打我!”叫完迫不及待地解釋,“我是被他們騙的,咱們一個鎮子上的, 我無緣無故的, 怎麼可能對付你啊你說是不是?都是他們慫恿的, 我沒辦法。現在已經付出代價了, 你就放過我吧。”
連厲害的道士都奈何不了蕭遙,即將被革職查辦的他就更奈何不了蕭遙了。
蕭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轉身就走。
回到家,蕭遙盤腿坐在床上,內視體內的金色珠子。
剛才張千貞和蘇千嶺兩人的第一張符籙,燒掉了王予初給她製作的符咒, 在兩人用第一批符籙攻擊時, 她怕有變故, 特地動用了體內的金色珠子,果然防住了兩人的攻擊。
由此可知,金色珠子是可以保她不被道術的術法所傷的。
不過, 蕭遙看著其中一顆有些暗淡的金色珠子,歎息一聲——麵對符籙,金色珠子的消耗有點大啊。
所幸她之前有足夠多的金色霧氣,此時暗淡的金色珠子正由金色的霧氣補充,慢慢又變回璀璨明亮的金色珠子。
感覺對付王所長的法子不錯,第一日,蕭遙便前往市裡,準備用同樣的方法對付教育局那領導沈副局長。
到了市裡,蕭遙專門等在沈副局長上班的路上。
當見著了中午去上班的沈副局長,蕭遙迎上去:“沈副局長,有空聊聊嗎?”
沈副局長抬頭看向蕭遙,目光滿是驚豔,過了許久才回神,有些熱切地問道:“當然沒問題。”說完主動帶蕭遙到一家飯店聊。
蕭遙見了,便知此人和女同誌交流相當嫻熟,便問:“在這裡說話,不知道會不會打擾沈副局長上班?”
沈副局長笑著搖搖頭:“那怎麼會呢?就算會,如果對象是你,那也不算事啊,哈哈哈……”又叫來服務員,點了幾樣現成的小吃招呼蕭遙吃。
蕭遙沒吃,跟沈副局長說起他感興趣的話題,說了片刻,讓沈副局長的精神放鬆,便如法炮製,控訴沈副局長企圖毀她的前程,辜負領導和人民對他的信任,若他還要一絲良知,就該向組織坦誠認錯。
沈副局長跟蕭遙分開後,便回去上班。
回到辦公室,他想起蕭遙的控訴,馬上拿出紙筆寫懺悔書,寫得異常誠懇。
懺悔書寫完交到教育局長手上。
教育局長看完懺悔書,整個人都傻住了,下一刻,他陰沉著臉將懺悔書收進口袋,擠出笑容,前去沈副局長的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他將門關上,即刻便收起臉上擠出來的笑容,上前揪住沈副局長的衣領:“你瘋了嗎?胡亂寫什麼?你他娘的不要前途,我還要呢。你信不信,這懺悔書交上去,我們不是被開除這麼簡單,而是要挨子彈的。”
沈副局長抹了一把臉:“我覺得我做了錯事,很對不起他們。”
局長聽了,臉色更難看了,他忍不住掐住沈副局長的脖子:“將這封懺悔書收回去,馬上燒掉!敢泄露一點,我要你的命!”
沈副局長被一掐,頓時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臉色大變,忙問:“那封懺悔書呢,你沒泄露出去吧?”
局長將口袋裡的懺悔書遞給它:“馬上毀掉它。”懺悔書上有他和沈副局長一起謀劃的事,一旦被人看見,沈副局長固然要倒黴,他也討不了好。
待沈副局長將懺悔書毀掉後,局長鬆了口氣,問道:“老沈,你怎麼會突然寫這樣一封懺悔錄的?”這等於自殺,他實在不明白老沈為何這麼做。
沈副局長想起蕭遙,神色有些尷尬:“彆提了,差點因為女人陰溝裡翻船了。”雖然那個少女很美很美,是他過去從未見過的極品,但是若因為她而丟官丟命,可就不值得了。
局長聽了,眉頭皺起來:“你沒少因為女人而誤事,以後最好注意一些。還有,那女人居然有讓你自尋死路的魅力,你以後最好遠著她一些。”老沈的死活他不關心,但是他不希望老沈牽連到自己身上。
沈副局長聽了這話,點點頭:“我自然曉得。”不過,讓他放棄那樣一個大美人,他實在不甘心,所以,還是想個法子,讓她留在他身邊好了。
想到這裡,沈副局長後悔自己沒留下少女的聯係地址,擔心找不到她。
不過,他轉念想到少女的控訴,覺得她肯定想知道後續如何,會再來找自己的。
沈副局長在心中過了一遍,先跟局長如此這般地商量了老半天,隨後給妻子的單位打電話,如此這般地說了。
下班後,沈副局長從單位出來,四處打量,果然又看到那絕美的少女。
他心中一蕩,思及此女有毒,忙收攝了心神,笑著上前去:“我們又見麵了,今天發生了一件很驚險的事,我正想找人傾訴,不如我們去喝一杯?”
蕭遙見他眼神閃爍,知道有變故,但也不懼,便點點頭,隨沈副局長一起去到白天去過的飯店。
說了兩句,蕭遙便起身去洗手間。
過了片刻功夫,一道尖利的女聲便響了起來:“就是這個破|鞋勾|搭我愛人,亂搞男|女關係——”
蕭遙過去,便看到一個女人揪著一個男服務員厲聲喝罵。
坐在桌子旁的沈副局長目瞪口呆,反應過來馬上上前:“你瘋了嗎?他是男人。”
女人聽了,鬆開男人,將他頭上的白色帽子拿掉,果然是一個男人,頓時也愣住了。
四周不少食客看到這一幕,都對著這荒誕的一幕指指點點。
還有人認出兩人:“這不是教育局的沈副局長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他愛人為什麼說他亂搞男|女|關係啊?”
“嘿嘿,我倒是聽說過不少。他愛人一向都是裝聾作啞,假裝不知道的麼?這會兒怎麼鬨起來了,還抓著個男人說話。”
“具體是怎麼回事?快說說啊……”
“嗨,說什麼啊,我又沒有證據,有什麼好說的。”
蕭遙大概知道沈副局長邀請自己來吃飯是打什麼主意了,她聽著眾人的討論,臉色微沉,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天黑下來之後,蕭遙悄悄來到沈副局長家裡,見果然有一個滿臉血淚的女鬼以及幾個瘦骨嶙峋的男鬼在他家門外徘徊,他們拚命想進去,可是被門口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
蕭遙扔了一張符咒過去,破了門口的屏障,便飄到樹上,看屋裡的動靜。
屋裡很快傳來了沈副局長夫婦淒厲的慘叫聲以及桌椅被碰到的聲音,隨後屋中的燈亮了起來。
沈宅很快熱鬨了起來。
沈副局長夫婦看著幾個厲鬼,一邊尖叫一邊翻箱倒櫃,翻出一張符咒忙握住。
幾個厲鬼還想上前,但是被那符咒逼退,隻得在兩人身旁徘徊。
雖然符咒能讓鬼魂不敢接觸他們,但看著幾個厲鬼在身邊飄來飄去,沈副局長夫婦還是被嚇到了。
兩個人抖著身體過了一夜,第一天天剛亮,便飛快地跑去找厲害的大師了。
可是去到大師家裡,才得知大師不在,去了省會。
沈妻渾身發抖,絕望地看向沈副局長:“老沈,怎麼辦?今晚那些東西再來,我們是不是死定了?”
昨晚他們用的那張符籙,今天已經變成灰了,如果厲鬼今晚再來,他們便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那些厲鬼了。
沈副局長的身體也是抖得跟篩糠似的,道:“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那個該死的大師,怎麼早不走晚不走,這個時候走了?還有那陣法,不是說很牢固,不怕惡鬼嗎?這才過了多久,居然就沒用了!”
夫妻倆又驚又怕,想到今晚,都滿心絕望,拚命想辦法。
忽然,沈妻想起一事,忙看向沈副局長:“之前你們抓間|諜,不是說有一位厲害的大師嗎?你想法子請那個大師啊。”
沈副局長目光一亮,當即點頭:“我這就回單位去找那位大師,你回去準備好錢物,這是救命的,彆小氣了。”
他早餐都沒吃,便急匆匆地趕回單位。
回到單位,見了局長,忙道:“局長,你知道上次幫忙抓間|諜那位道長是哪個嗎?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局長皺著眉頭:“老沈啊,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難道是因為你愛人昨天鬨那一出捉|奸,得罪了蕭大師了?”
沈副局長一臉不解:“什麼蕭大師?”
“昨天跟你一起吃飯的美人,就是蕭大師啊。你不是要找大師嗎?要是關係沒鬨僵,找她最適合了。等等,你昨天讓我跟你愛人說明情況,說抓|奸,該不會就是要抓蕭大師的吧?那個控訴你讓你寫懺悔書的就是她?”局長說到最後,倒抽一口氣。
但是這份驚愕過後,他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忙拉了沈副局長進辦公室,問他:“你打電話斷前程的,就是蕭遙大師?你他娘的是腦子有病嗎?”
沈副局長聽完局長的話,臉色也異常難看,因為他得罪的,的確就是有可能幫他修補陣法的蕭遙大師。
不過,這念頭才起,他忽然想到,自己家那陣法失效,說不定也是蕭遙乾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今晚就死定了。
沈副局長咽了咽口水,額頭上冷汗涔涔,他看向局長:“局長,這會兒你可得幫我,不然我們得死一塊了。”
局長麵沉似水:“好端端的,你動她做什麼?上次她立了大功,就是陸書記,也記著她的功勞。我們對上陸書記,能有勝算嗎?”他一邊說一邊扶著椅子坐下來,伸手去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