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貞和蘇千嶺見識過蕭遙拿板磚砸他們的凶殘,再加上本來就想乾掉蕭遙,此時如何願意給蕭遙任何生機?
兩人都不用想,便異口同聲道:“我們修道的,最怕便是天譴。一些邪道擔心壞事做多了遭天譴,便會主動做善事,希望功德加身,可以抵擋住天譴。蕭遙之前去鳳凰城幫忙救災,就是為了功德。”
此言一出,陸擎和遲香君心裡對蕭遙僅剩的那點子信任,終於完全消失了。
沈副局長看得高興,便帶張千貞和蘇千嶺去他家幫忙修複陣法。
蕭遙所用的符咒是王予初畫的,並不算高深,因此張蘇二人一起琢磨片刻,便將陣法修好了。
沈副局長夫婦大為高興,連連謝過張蘇二人,不敢給了兩人一人一個紅包,還提出明天請兩人吃飯表示感謝。
張蘇二人對今日的收獲也很滿意,拿了紅包應下飯局便離開了。
卻說蕭遙,她雖然走得急,而且走出沒多遠,便招了一輛專門搭客的腳踏車,可追出不遠,還是看到那團黑霧裹挾著古裝男女消失。
因為擔心盜墓賊會在下一站下車換乘,她想了想,還是下車找公共電話報警,將火車上有盜墓賊並帶著墓葬品一事說了,希望警方能在下一站對下車的乘客進行搜查和上車核查。
為了引起足夠的重視,蕭遙扯出陸擎這麵大旗。
掛了電話,蕭遙重新坐上人力自行車,往火車站而去,到了火車站外,她付過錢,便順著道旁無人的地方走,等確定沒有人看到自己,她便以最快的速度飄過去。
蕭遙打算先上火車,如果到站了無人來檢查,便讓盜墓賊主動暴露。
足足一個小時後,蕭遙追上了火車,她飄進火車裡,徑直找到五個盜墓賊。
又過了半個小時之後,火車抵達下一站。
五個盜墓賊並沒有下車,他們仍然一邊嗑瓜子一邊侃大山。
火車即將開走時,十個腰間彆著槍的警|察上了車,以查走私和投機倒把的名義在火車上進行檢查。
五個盜墓賊見同一車廂內,已經有人被檢查了,頓時都慌了。
“怎麼辦?”
“不是隻檢查北上的列車嗎?這會兒怎麼連南下的車也要檢查了?草|他奶奶的!”
膽子比較大心理素質比較好的踢了兩人一腳:“都給我閉嘴,鎮定些。我們的貨都做了偽裝,不會輕易被查到的。”
蕭遙聽了這話,便決定,等警|察檢查五人的行李時,一定要好好幫忙。
沒一會兒,其中一組警|察便來到盜墓賊這裡了。
他們開始檢查盜墓賊那幾個大包的行李。
蕭遙飄過來低頭去看,見包裡全是些舊衣服,還挺難查出來的。
她用靈識快速過了一遍衣服,搞清楚文物在哪裡,便抬手輕輕一拂。
正在檢查的警|察手上一扯,便見眼前金光閃閃,他臉色一變,馬上將金光閃閃的拿在手上,厲聲問五個盜墓賊:“這是什麼?夥伴們,都過來——”
五個盜墓賊沒想到當真被查出來了,都臉色大變,馬上就想跑。
但是正在檢查其他乘客的警|察已經過來了,攔下他們的去路,又拿出槍讓他們乖乖的。
五個盜墓賊麵對黑洞洞的槍口,沒敢動,被戴上了手銬。
五個警察押著被銬起來的盜墓賊回到乘務室,另外五個將大包帶進來。
蕭遙也好奇裡頭有多少文物,便跟了過去。
沒過多久,十個警察將五個大包搜了個遍,搜出四塊金錠子,那金錠子形狀看著像馬蹄,蕭遙看著,腦海裡閃過“馬蹄金”三個字。
除此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玉片玉鐲玉塊足有十多件,人物和神獸的泥俑也有好幾件。
蕭遙漲了見識,知道文物無礙,便飄出火車,回到本市。
回到市裡,蕭遙決定去看看沈副局長如今什麼情況,結果去到了,發現陣法已經修好了,便拿出一枚符咒砸出去,再次將陣法破壞。
做完這些她覺得有些累,便回招待所休息。
第二日一早,蕭遙慢悠悠起床,洗漱完畢準備出門吃早餐,結果一打房門,便見陸擎沉著一張俊臉站在門外,他的身後,站著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
蕭遙先是吃驚,隨後想起沈副局長一事,便道:“我沒有做什麼,是沈副局長他罪有應得。”說完見陸擎看自己的目光帶著厭惡和冷意,便皺起眉頭,“什麼事直說吧。”
陸擎示意兩個警察在外麵等著,自己進入蕭遙房中,又示意蕭遙進來,等蕭遙進來後,將門關上,便直直地看向蕭遙,毫不掩飾眼中的冷意和厭惡。
蕭遙因為昨天借用了陸擎的名字,所以今日才打算容忍一二,但陸擎這樣的做派讓她反感,因此她便道:“有事說事。”
陸擎見她俏臉上沒有任何歉疚,目光又冷了幾分:“我接到線報,你利用道術引來厲鬼,害了你們村子的村民共四人,此外還涉嫌利用邪術害沈安,你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如果沒有,就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吧。”
蕭遙耐著性子:“他們罪有應得。”
陸擎冰冷而銳利的目光盯著蕭遙:“我想,你還沒有權力決定彆人的生死。”
蕭遙聽了,便知任何解釋都沒有用了,也不想因為這些事弄亂自己的計劃,畢竟她如果坐牢了,就沒法修煉了,當下看向陸擎:“那你去找證據吧,有證據我就跟你們回去。”
陸擎眯了眯眼眸,但是都沒能遮住眸中的狂風驟雨,他陰沉著俊臉盯著蕭遙:“你果然心如蛇蠍啊,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最好不要被我逮到。”
他說完,轉身便拉開門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那一刻,他忽然站定,回頭看向蕭遙:“以後不管是去救災還是幫忙捉盜墓賊,都不許用我的名字。”
蕭遙從善如流:“好的。”
陸擎一滯,怒意盈胸,一拂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