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情仙子一怔,旋即說道:“給碧璽傳訊罷。”
曲紅綃搖頭:“不行。碧璽能通過傳訊符看出我修為大跌,極有可能來殺人奪寶。”
閒情仙子聽了,也覺得碧璽不可信,想了想便道:“叫歐陽驚天罷。”雖然膩了這個人,但或許隻有這個人知道曲紅綃重傷卻不會起了殺心的。
曲紅綃點頭:“就他了。”說完給歐陽驚天傳訊。
閒情仙子看著曲紅綃給歐陽驚天傳訊,忍不住笑了起來:
“歐陽驚天本來就不喜歡蕭遙,知道蕭遙是這樣的人,肯定會更厭惡蕭遙。以他的性格,也會第一時間聲討蕭遙。歐陽家族一直擔心歐陽家因歐陽驚天拒婚而聲譽受損,知道出事,定會推波助瀾,廣而告之,將蕭遙的名聲敗壞個徹底,讓歐陽家立於正義之地,無可指責。”
到時,蕭遙可就身敗名裂了,畢竟,這是來自前未婚夫和前未婚夫家族的聲討。
閒情仙子頓覺通體舒暢,一千年來被蕭遙牢牢壓在身下的鬱氣與苦悶,似乎都一掃而光了。
曲紅綃淡淡地說道:“她隻能自認倒黴了。”
說完,見歐陽驚天傳送了消息過來,便點開來看。
她能看到,閒情仙子自然也能。
閒情仙子看完,道:“回複一下原因,就說你不小心聽到蕭遙的秘密,被輪回仙君察覺,他想殺你滅口,你才身受重傷的。”樂未竟那小子也是大乘期高手,也得重點照顧才是。
曲紅綃點頭,又低頭給歐陽驚天回複,在末尾又說自己要閉關養傷,等醒過來之後再聯係。
閒情仙子見曲紅綃辦妥了她吩咐的事,心情十分舒暢,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自己如何了得,蕭遙被自己暗算有多蠢又有多慘。
曲紅綃不耐煩:“閉嘴吧,趕緊閉關養傷。這裡可不是久留之地,要儘快離開才是。”自從炸出閒情仙子的秘密之後,她便深悔當初年幼無知,竟被這樣一個歹毒卻沒多少才智的女人寄居於泥丸宮中。
她當時但凡有小學的文憑,也不至於被這樣的蠢人騙了這麼多年。
輪回仙君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三思台上,卻沒敢進去,隻是緊緊地盯著裡頭一個洞府。
洞府前站著兩男一女,三人都緊張地看著洞府內,因為緊張,他們看了片刻,就忍不住來回走動。
二師姐柳未舒焦急走動間,眼角餘光掃見飄然立於空中的樂未竟,不由得好奇:“小師弟為何不下來?”
三師兄葉未央哼了一聲:“他跟曲紅綃鬼混,哪裡有臉回來?”
大師兄水未瀾道:“不過是傳言,不可儘信之。”
柳未舒聽了,忙問:“要叫小師弟下來麼?”
“不必。”水未瀾和葉未央異口同聲道,兩人說完,相視一眼,水未瀾開口,“他若有委屈,自當來同我們說,斷沒有我們去請他的道理。”
葉未央道:“大師兄何必給他臉?同曲紅綃鬼混可以說是道聽途說,可他要叛出師門,卻是我們親耳聽到的,並不曾冤枉他。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未曾回來過,如今回來了,卻又不肯相見,站在高處俯視我等,我們何必放下身段示好於他?”
水未瀾沉聲道:“他不來,便不管他。”若是在高處俯視他們幾個便罷,如今師父即將出關,他卻也仍舊站在高處,這不是要俯視師父麼?這等行徑,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這時,裡頭“轟”的一聲響,旋即光華璀璨,凝聚成一片瑰麗的七彩光芒。
刷刷刷——
接二連三有逍遙門的高手趕至,他們瞧見這光華,都變了臉色。
葉未央性格急躁一些,又驚又怕之餘,忍不住出聲道:“師父失敗了!”
柳未舒焦急地看著那七彩光芒,旋即又看向水未瀾:“大師兄,我們先進去看看師父吧。”
水未瀾也十分焦急,但卻不曾忘了禮數,他對身旁幾人道:“師叔、叔伯、門主,不如我們一同進去看師父?”
除了禮數使然,他邀請眾人一同進去,也是希望蕭遙失敗而出時,眾人能及時助她一臂之力。
逍遙門眾高手俱都點點頭,快步邁了進去。
因根據光芒看出蕭遙此次不曾突破,還有可能遭到反噬,故眾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柳未舒進去前,下意識看了一眼樂未竟,見他的薄唇微彎,竟是翹起了嘴角!
他怎可如此?
柳未舒又氣又怒,卻因掛心師父,因此還是跟著水未瀾,快速進入洞府內。
她剛走出兩步,見前方的逍遙門長輩停下,忙也跟著停下來,抬頭看過去。
這一看,見裡頭一傾城美人被一團鮮花圍著飄出來,美人臉上尚帶著淡淡的迷茫。
蕭遙門主本以為蕭遙突破失敗,會身受重傷,此時乍一看,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雙眼晶瑩明亮,顯然精神極好,不由得又驚又喜:“師叔,您這是成功突破了麼?可是你不是——”
他意識到再說很不妥,於是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另外幾個和蕭遙同輩分的,卻沒那麼多顧忌,紛紛問了出來:“蕭遙,你不是要斬斷一身因果塵緣的麼?怎地出關卻七彩光芒閃爍?”
“是啊,你這一身七彩光芒,分明是對紅塵俗世的因果塵緣了解更深刻,也深受影響啊。”
“蕭遙,你未曾遭反噬,可是因為修煉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