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先扼殺俗世界科技的眾修者馬上點頭附和。
圖戰聽得十分生氣:“這是又要打一場嗎?要不在這裡,一對一打一場?敢不敢?”他的目光直視眾人,“不敢的話就都給我閉嘴,都來到蕭遙跟前了,還吵吵吵!”
木成服笑嗬嗬的:“是這麼個意思。”
他雖然表現得笑嗬嗬的,但沒有人敢小瞧他。
徐海傑見圖戰等人態度異常堅決,知道改變不了什麼,隻得閉上了嘴。
圖戰和木成服等人見徐海傑等不再搗亂,便帶隊緩步深入牽牛花小世界。
因為怕有埋伏,眾人走得很慢。
為了能找到蕭遙,他們不僅走動時儘量收斂了聲息,還拿出法寶隱匿自己的行蹤。
這般小心翼翼如同捉迷藏一般,圖戰一行人進入到一片小樹林。
忽然,木成服抬頭看向林子深處。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高手,在木成服看向林子深處時,圖戰和高木等也看了過去。
這一看,所有人全都氣息不穩,站了起來。
正當他們打算看清楚一些時,那道人影一下子消失了。
高木馬上看向圖戰:“那是蕭遙吧?”
圖戰點點頭,臉色十分怪異:“就是她!”
這時木成服扭頭看向他:“圖戰兄,你之前曾見過蕭遙,以你觀之,蕭遙如今的修為,比之當初如何?她如今看起來,和當初有什麼不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圖戰。
他們所有人,都覺得剛才看到的蕭遙格外不同,似乎比他們多了一股氣勢和韻味。
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威壓。
可是他們已經是大乘期後期的高手了,當今世上,沒有人能帶給他們威壓。
蕭遙如今才大乘期中期,怎麼可能對他們產生威壓?
圖戰看到蕭遙之後,心中便十分激動,但是一點都不想說出來,此時聽到木成服問自己,其他人又都看過來,深知若再不說,這聯盟內部難免會翻臉,再加上他們遲早能打探出來,當下便道:“她的修為精進了許多。”
說到這裡,回憶剛才看到的蕭遙的樣子,又道,“她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氣勢大有不同,這或許就是修功德所得。”
木成服聽了,看向林子深處,道:“看來,這不是我的錯覺。她看起來,的確與我等不同了。”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說道,
“兩萬年前至今,一直無人成仙。這‘仙’到底是什麼,無人說得清。諸位以為,蕭遙今日呈現出來的氣勢,會不會,就是‘仙’所獨有的呢?”
眾人聽了這話,呼吸驟然急促了許多。
若蕭遙方才呈現出來的氣勢,當真是“仙”的一部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將很快突破成仙?
這時圖戰說話了:“我們雖然未曾見過仙,但是卻見過相關的記載,即將飛升之人,整體氣質是內斂的,如同古玉一般,根本沒有所謂的氣勢。此外,蕭遙如今才大乘期中期,根本就不可能成仙!”
高木呼吸急促:“所以她呈現出來的威壓,應該是修功德所得。這或許會反應在她的戰鬥力上!”
說不定,現在蕭遙就能以大乘期中期打十個大乘期後期的頂尖高手!
其他修者也想到了這一點,全都屏住了呼吸。
如果高木所說是真的,那麼,若能得到蕭遙那一身功德,將能無敵於天下!
可是,該怎麼才能越過一眾高手,將蕭遙的那身功德據為己有呢?
所有人心裡都打起了算盤。
這時木成服開口了:“想必諸位都很想知道,蕭遙是如何修功德的。不如我等進去,親自見她,親口問一問?”
徐海傑更想單獨行動了,因為他很清楚,若一起行動,機會絕不會輪到他的。
可是,他今日說了許多打眼的話,若再說,怕是要得罪死了木成服、圖戰和高木幾個。
卻不想,高木忽然打了退堂鼓:“蕭遙有功德加身,又先行進入這個小世界,恐怕有埋伏,依我看,不如先行退出去,再從長計議?”
圖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言之有理。”
徐海傑見兩人跟木成服唱反調,正迷惑不解間,忽聽木成服冷笑一聲:“既爾等怕死,便先行退出去罷,我願為馬前卒,先探究探究這一方小世界。”
聽完這些話,徐海傑忽然明白高木和圖戰為何忽然唱反調了。
他們企圖撇下木成服,正道內部爭奪名額。
木成服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僅不同意,還反過來將了眾人一軍——你們不去我去!
圖戰和高木等願意讓木成服一行人先進入小世界嗎?
必然是不同意的。
因為他們不敢賭,雖然知道木成服不大可能拿下蕭遙,可是萬一他有什麼法子,率先將蕭遙拿下呢?
到時,修功德的法子,以及蕭遙一身的功德,就將屬於木成服。
沒有人願意接受這樣的意外。
因此圖戰笑了笑,道:“木兄也著實焦急了些。不過,這都是先前便說好的,貿然返回也不好。罷了,我們便按照原計劃,一同進去罷。”
高木忙也出言附和。
木成服仿佛不知道兩人心裡的盤算似的,笑吟吟地答應了。
一行人繼續往林子裡走去,仍然和原先一樣,走得小心翼翼,還用上法寶遮掩行蹤。
即將進入林子深處時,從林子深處的方向傳來了淡淡的白霧,那白霧慢慢向他們的方向蔓延。
高木馬上警惕地停下了腳步:“此霧有問題。”
圖戰和木成服等一聽,全都停下腳步,打量著四周。
隻是片刻功夫,霧便越來越濃了。
林子裡到處都是白霧,近處還能看得清,遠一些卻已經看不到了。
有高手釋放出神識,哪知神識才探出去沒多遠,便劇痛,他痛苦地哀嚎一聲,收回神識,大汗淋漓地跌坐在地上。
圖戰一見,臉色更顯濃重:“此霧似乎能攻擊神識。吳式子,是也不是?”
吳式子正是探出神識被濃霧所傷之人,他雙手抱頭,有些痛苦地點頭:“那白霧好生霸道……”卻沒說白霧傷他有多重。
眾人見他不說,也默契地不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