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一開始並不知道最後一個是什麼陣法, 派進入破陣的第一批陣法師沒有出來,他們覺得不是什麼大事——這是最後一個陣法了,肯定厲害一些的。
之後他們派了第二批陣法師進去, 但是和第一批陣法師一樣,經過足足一天都還未出來。
他們在陣外呼喚,裡頭的人毫無反應,隻是臉色蒼白地盤腿修煉。
圖戰、高木和木成服聽到稟告都很不解, 專門去看了一下。
以三人的修為,也沒看出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都是陣法師,如果無法破陣, 肯定會告知外麵的, 但現在不僅沒跟外麵聯係, 還打坐修複, 這是怎麼回事?
高木遲疑著問道:“他們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會不會是, 受傷了?”
圖戰打量了一下陣中陣法師臉上的驚恐,神色也十分凝重:“而且絕不是普通的傷。能讓他們恐懼的,極有可能是傷及根本甚至讓他們隕落的傷。”
“可是這怎麼可能?”木成服道,“這個陣法,瞧起來並沒有什麼威力。”
圖戰和高木都沒有說話, 因為陣法看起來, 的確沒什麼威力。
但是, 卻又讓那麼多陣法師放棄破陣,專心修煉,臉上還帶著恐懼和後悔。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最終,圖戰決定叫來所有懂陣法的高手,讓他們說一說這是什麼陣法。
眾陣法師在陣法外看了看, 又看了看陷入陣中那些陣法師的反應,都搖搖頭:“未曾見過這種陣法。”
高木道:“時間緊迫,定要儘快破陣。既看不出什麼,第三批陣法師便準備進去罷。”
第三批陣法師看到陣中的人,都知道進入陣中一定會出事,如何敢進去?
當下紛紛找理由推諉起來。
圖戰沉聲道:“諸位道友,陣中的確有危險。可是,若不破陣,我們這些日子以來的謀算和損失,便算白費了。還請諸位繼續進去破陣。”
一個陣法師拱了拱手:“圖道友言之有理。可我們進去若同裡麵的陣法師一樣,遭遇了變故,誰又能來救我們?我們並非貪生怕死,隻是不願白白白白送了性命。若諸位道友能發誓,定能將我們全須全尾帶出來,我們即刻便進入陣中。”
圖戰道:“不一定有事。”
眾陣法師笑了笑,笑容冷淡,卻沒說什麼。
圖戰和高木等人知道,他們完全不理會這種可能性的猜測。
木成服沉下臉,拿出之前結盟時的契書:“你們這是想毀約麼?”
眾陣法師臉色頓時一白,先前說話的人上前道:“非是我等毀約,隻是不清楚情況,不想送死而已。”
之前結盟時,他們便定下了契書。
契書上詳細羅列了什麼人負責做什麼,若違反將會遭到正邪兩派的夾擊。
陣法師需要進入陣中破陣,相應的,聯盟會贈送一件防禦法寶給陣法師,避免他們在陣法中隕落,為了表示聯盟合作的決心,防禦性法寶在契書簽訂的當日,便送到各個陣法師手上了。
現在,他們收了法寶,卻不肯進入陣中破陣。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他們這些陣法師沒理。
可是,這個陣明顯很危險的,讓他們進去,和讓他們去送死有什麼區彆?
木成服麵容冰冷,目光中帶著濃濃的煞氣:“即刻被我等聯手打死,或者進入陣中搏一搏,我想諸位知道該怎麼選。”
眾陣法師聽了,看向圖戰和高木,見兩人目光冰冷,正盯著他們看,便知道他們和木成服一個意思。
不進去,死。
進去了,有一線生機。
陣法師們很快做了決定,咬著牙進入陣中。
圖戰、高木和木成服並未離開,而是留在原地觀察進入陣中的陣法師的反應。
他們很快看到,陣法師甫進入陣中,便警惕地打量四周,並時刻保持住和身邊人的距離。
至於第一批和第二批陣法師,就在他們旁邊,但他們似乎並不曾看見。
忽然,第三批陣法師頓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們湊在一起,交談了幾句,彼此的臉色越發難看,隨後馬上盤腿坐下,開始打坐修煉。
圖戰、高木和木成服看得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等了整整一天,第三批陣法師一直在盤腿修煉。
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再拖延不得了。
圖戰和高木幾個,開始要求第四批陣法師進入陣中。
第四批陣法師和第三批一樣,都奮起反抗,但最終受製於契書,不得不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進入陣中。
隨後,第四批陣法師的動作和反應,和第三批一樣。
高木有些煩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
圖戰和木成服沒能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的心情也很糟糕,因為距離蕭遙出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該怎麼辦呢?
正當大家都在思考之際,魔宮的小公主前來找木成服。
木成服看到女兒,明知不可能,還是忍不住問道:“司徒永辰呢?”司徒永辰出身逍遙門,是最有可能知道這陣法的存在。
但也隻是有可能,更多的可能是,他也不知道。
因為這個陣法,和逍遙門未必有關係,極有可能是蕭遙帶領徒弟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