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看向他:“你能勸說他們不要再奴役人類和散修麼?”
言非有頓時語塞,半晌他苦笑:“抱歉,我沒有辦法。”他說到這裡,看向蕭遙,“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沒有辦法讓他們停下,我甚至沒有辦法跟我舅舅說明我的看法。”
蕭遙知道,言非有隻能做到這樣,當下擺擺手:“你走罷。”
言非有沒有走,而是看著蕭遙:“阿秀呢?”
蕭遙將阿秀從四時空間門放出來交給言非有:“她回去,很有可能會被處死,你將今日的事情告訴她,讓她決定去哪裡吧。若要去我們勁草,可以聯係我。”說到這裡從納戒掏出兩隻剛才收繳上來的納戒遞給言非有,
“這件事說到底是我不對,這些就算賠罪了。麻煩你帶著,等她清醒過來之後交給她。”
說完這些,蕭遙身形一閃便離開了。
雖然基本上不可能再找到司徒永辰了,但她還是想找一找。
認真說起來,司徒永辰壞過她好多事情了,有天道之子的氣運,若不儘快解決,以後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禍害。
蕭遙找了一圈,沒能找到司徒永辰。
沒辦法,這個人身為天道之子,運氣太好了,總能得到罕見的寶物。
像溶解樹人大陣的法寶、可以即使傳送的千裡環,他都有!
至於運氣,不用多描述,單說他不止一次在蕭遙手上逃出去就知道他的運氣有多好了。
換個人,但凡運氣稍微差一些的,早就被蕭遙一巴掌拍死了,哪裡還能像現在這樣翻四次從蕭遙手上逃走,還能給蕭遙造成麻煩?
想到司徒永辰有可能會成為心腹大患,蕭遙聯係上萌芽、勁草的人,讓他們打聽司徒永辰的消息,談完此事之後,她又叮囑兩處負責人,一定要萬分小心來自有品仙族的算計。
對萌芽,蕭遙多叮囑了一句,讓他們小心看管殘念的解藥,省得不小心被盜了。
阿婉笑著說道:“這個不必擔心,殘念的解藥隻有我們幾個高層手上有,誰要都需要申請,被盜的可能性雖然有,但相對比較低。我們還充分考慮了修真者會殺了我們搶解藥,因此做了許多安排。”
蕭遙聽到萌芽早做好了準備,便放心了。
說實話,萌芽成長到這一步,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讓她很放心。
思索了片刻,蕭遙又聯係染紅,跟她商量,目前除了找司徒永辰之後,沒彆的任務,讓她儘量配合萌芽的婉姑娘。
隨後又聯係婉姑娘,讓她有需要的話,可以跟染紅聯係,讓染紅幫忙。
雙方都聯係過後,蕭遙讓他們自己加手機的好友,以後相互聯係和商量事務,她便不管了。
染紅作為勁草的長老,按理說是不可能讓自己手下聽萌芽驅使的,但這是他們虧欠了的蕭遙的命令,她不想違背——須知,因為埋伏襲殺樂未竟的事,蕭遙至今還有氣,並不曾原諒她,如今難得蕭遙有要求下命令,她自然要聽話的。
為了表示鄭重,染紅親自去見了婉姑娘,跟婉姑娘商談接下來的合作。
阿婉知道司徒永辰給蕭遙造成了多少麻煩,在結束聯係之後,她跟上千界聯係,讓請神算子的兩個高足出馬,推算司徒永辰的下落——從前之所以沒這麼做,一來蕭遙沒提,二來神算子的兩個高足的推演技術還沒到那一步。
還是前幾天,她跟上千界聯係,才知道神算子的兩個高足在推演術突破了關鍵的桎梏,已經比較準了。
做完這些之後,阿婉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有些感慨:“科技如此美好,如果我能擁有漫長的生命,那該多好啊。”說完這些話,她又搖了搖頭,“不,不,還是現在這樣好。若我有漫長的生命,我或許就不會投身科技了。”
科技文明能在凡人手上發生爆|炸|性的發展,有一個主要原因是凡人短命,具有緊迫感,在這種緊迫感中,很容易就產生許多奇思妙想。
阿婉堅信是這樣。
定定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幾眼,阿婉的眼神漸漸變得堅毅起來,自言自語道:“我已經老了,剩下的歲月不多了。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就由我,將這件事做了吧。”
天狼位麵的某一處靈氣十足的山穀內,司徒永辰悶哼一聲,從傳送陣中出來。
碧桃仙子看過去,見他幾乎成了血人,臉色白得跟雪一樣,不由得大吃一驚,忙上前來:“不是有很多法寶嗎?怎麼傷得這麼重?”
話還沒說完,就見樂未竟和洛珠都從傳送陣中出來。
和渾身是血的司徒永辰比起來,樂未竟和洛珠更顯狼狽,兩人的臉都是青灰色,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神識和生機了。
碧桃仙子見從前幾乎被所有有品仙族讚揚和仰望的兩個年輕才俊成了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忙閃身上前,給兩人服下丹藥,又伸出左右手給兩人溶解藥力,這才問司徒永辰:“難道融魂沒用嗎?”
司徒永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趕到時蕭遙已經唱歌為他們送葬了。”說到這裡搖了搖頭感歎道,“蕭遙太強了,若非我堅持過去,怕是連洛珠和樂未竟都救不回來。”
他這話其實不是讚蕭遙厲害,主要是想表達他趕過去救人有多了不起,希望碧桃仙子跟其他有品仙族說一說,好知道他的功勞。
碧桃仙子聞弦歌而知雅意,柔聲道:“我就知道隻要你出馬,就能力挽狂瀾。”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見司徒永辰將奄奄一息的樂未竟和洛珠救回來,就知道情況十分凶險。
司徒永辰聽了,心中忍不住得意。
其實離開上千界之後發生的事他已經不知道了,但作為天道之子,他總能化險為夷並得到一大堆頂級法寶。
這一點,萬千位麵的所有人都比不上他。
碧桃仙子幫樂未竟和洛珠化開藥力後,又如法炮製,幫司徒永辰化開藥力,一邊運轉法力一邊問司徒永辰當時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