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過來時,他已經出現在傳送陣一側了,防禦法陣自動激活,將他保護起來。
王管事不敢多待,他又服下一顆丹藥,便架著寶船回不老山。
等他回到不老山,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一天了。
王管事怕樂未竟等急了,拖著傷勢去稟告這一次埋伏的結果:“尊主,屬下無能,未能完成任務。”
洞府中,被陣法保護著療傷的樂未竟睜開雙眼:“那一擊,沒打中麼?”他問話時,泥丸宮處的裂口不住地顫動,似乎要裂得更大一些。
王管事忙道:“擊中了,但是,被她擋住了。”他說到這裡,一臉的震驚和後怕,“尊主,蕭遙太強大了,難怪能從班月海大陣脫困!”
樂未竟問:“她被擊中亦毫發無損麼?”
王管事回憶了一下,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不過,她並非沒有付出代價,當時金光大盛,她應該是動用了海量的功德才活下來。之後,她怔怔出神,想來是神魂亦有一定程度的損傷。”
樂未竟聽了這話,忽然吐出一口血來。
王管事大驚,忙叫道:“尊主,你怎麼了?”
幾個守衛也十分焦急,對著洞府內的樂未竟喊尊主,並湊近洞府,似乎是想進入其中。
樂未竟擺擺手:“我無礙,舊傷的淤血而已。”說完,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就對幾人揮了揮手,“你們去罷。”
王管事等都有些擔心,因為他們看得出,樂未竟的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隻是,樂未竟揮退他們之後,便閉目養神了,擺明了不想再說,所以他們也不好逗留。
王管事低下頭退到門口時,忽然聽到樂未竟開口:“王管事——你去將非有放出來。”
王管事滿心的期盼一下子落空,他失望地道:“是。”
言非有被放出來之後,拉著王管事問伏擊的經過。
王管事想著樂未竟並未說不能告訴言非有,反而讓他將言非有放了,想來是願意讓言非有知道的,當下,將之前向樂未竟稟告的內容重新說了一遍。
言非有聽完,鬆了一口氣,低聲道:“沒事就好。”
王管事頓時拉長了臉:“少主,你要不看看我的傷勢呢?”
言非有馬上笑道:“我是說,管家你能活著回來,真的很好!”
王管家翻了翻白眼:“少主你是否擔心我,我倒不是很在意,但你總得想一想尊主罷。”
言非有聞言吃了一驚:“舅舅怎麼了?是不是反噬越來越嚴重了?我當時就說過,不能動蕭遙,動了蕭遙,舅舅受到的傷害更大。”
王管事聽了,臉色變得更難看:“少主,請注意你在說什麼。尊主乃不老山的主人,是有品仙族最頂級的家族主人,他和蕭遙這樣的下等人,什麼也沒有。”
言非有直視王管事:“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王管事又何必當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據我所知,當初王管事是跟著先管事去接舅舅回來的,想必,王管事也曾見過少年時的蕭遙吧?舅舅和蕭遙的情義,王管事想必也很清楚吧?”
王管事沉著臉:“少主,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你不必知道。至於你說的情義,我認為,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有品仙族和那些下等人之間門,是沒有任何情義可言的。那次尊主被追殺,幕後黑手,和言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言家,就是言非有父親家。
王管事提起言家,是想讓言非有閉嘴,不要再管蕭遙和樂未竟的事,尤其不能提他們兩個之間門有什麼之類的話。
說起言家,言非有的確氣短,因為他父親家是從散修晉升成為有品仙族的,靠的就是娶了樂未竟的妹妹,當時大家還不知道,直到後來兩家鬨掰,大家才知道,在娶樂家女之前,他們便對樂未竟先出手了。
再想到後來他們苦心追求樂家女並最終將人娶了,還是樂未竟給他們辦妥晉升家族的事,大家會更加憤怒。
也因此事,有品仙族便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絕不能和散修那樣的下等人聯姻,因為他們貪婪而且狠辣。
王管事提起言家的事,便是告誡言非有,不要企圖讓樂未竟和蕭遙之間門有些什麼,就算有,也不能助長。
言非有看向王管事:“當初,的確是我家對不起舅舅。但是,我家的事,和蕭遙無關。或者說,縱使你們都認定散修不是東西,那蕭遙也絕不是這一類人。”
“少主,我希望你成熟一些。”王管事嚴肅地道,
“現在勁草和有品仙族的爭鬥,處於白熱化,勁草一心想瓦解有品仙族的統治,所以,作為統領的蕭遙,是絕對不會讓步的。若尊主和蕭遙在一起,尊主固然不會退讓,可是難保蕭遙不會為了勁草的霸業而算計少主。”
言非有抿了抿唇:“管家,我說過,蕭遙不是那樣的人。”
王管事冷笑:“怎麼不是?少主難道不知道嗎?蕭遙率領勁草的大軍進攻有品仙族,和尊主首次重逢時,也沒有絲毫的退讓。之後,他們更是接連打了好幾場。所以少主,你不要這麼天真了,為了理想,為了信仰,為了自己的階層利益,愛情是可以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