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折好收拾起來。
這麼勤儉節約,溫善自然不討厭,就由他將符拿著。
買了身新衣服,就去找落腳的客棧。
入夜的封安府不但不冷清反而更加地熱鬨起來,花燈照得長街如晝,來來往往的人們穿著打扮都很好,雖說不上華麗,可也不見什麼補丁。
溫善身上穿著的還是舊衣,剛去衣鋪隻
記得給唐青舒買身衣服,倒忘了給自己買。
客棧門口前,一對一身酒氣,腳步虛晃的父子走過來,雙鬢微白的老人肩膀撞到唐青舒的肩膀。
唐青舒的肩膀受了傷,溫善剛想說地方幾句,豈料對方先一把地揪住唐青舒的衣領,怒罵:“臭小子,你眼睛長在頭頂嗎?居然連我爹也敢撞!”
老人配合地咳嗽去來。
男子繼續怒罵:“我爹剛才還好好的,跟你撞了下後就這樣,你說要怎麼處理?!”
溫善一頭汗顏,這麼僵硬的碰瓷方法,看得太尷尬了。
“這位公子,是你們自己撞到我相公的,我相公肩膀上有傷,你們這麼一撞,他的傷口又裂開,那他的湯藥費我找誰給?”溫善雙手環胸反問。
“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快來看看這兩口子,這男人仗著人高馬大,撞到我爹還不認,這
天底下怎麼有這樣的人?”男子朝四處大喊。
路過的人都停下腳步,投來猜忌和好奇的視線看來。
老人見圍觀者越來越多,就越發拚命地咳嗽起來。
溫善想將那人的話還回去給他,天地下怎有他這樣厚臉皮的人。
“各位父老鄉親你們看看,他們撞到我爹,我爹咳嗽地這麼厲害,定是被他們撞出內傷來了!這小娘子不但不承認,還說我爹撞傷她相公的肩膀,要我們賠錢,你們說這得理不?”男子煽動著圍觀者的情緒。
不知情的人們聽到男子的話都以為這是真的,紛紛開始指責溫善與唐青舒的不是。
“你們想要怎麼樣?”唐青舒蹙起眉,不耐煩地問。
今日又是被針灸又是泡藥草,唐青舒早就累得不行,現下就想去吃飯然後睡覺。
對方這麼鬨,吵得他是又累頭又疼。
男子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笑意,“你們撞到我爹這樣,當然是得帶我爹去藥鋪看大夫,拿藥!”
“要多少銀子?”
對方是來碰瓷的,那老人就算有病也是故意裝的。
“十兩。”
“十兩,你還不如去搶!去看大夫是不?好啊,我們就去看大夫,你爹要是真有什麼事,多少銀子我都給!”溫善激動地道。
銀子她給溫母,給唐雲蘭他們花一點都不心疼,但給眼前這人,她就覺得對方是在割自己的肉,再說對方賊眉鼠眼的,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即便是一個銅板都不能給他們!
“善娘,我累了。”唐青舒輕聲地道,聲音裡儘是疲憊。
溫善聲音一啞,收了收怒氣,看到唐青舒眼裡的疲憊,也明白他今天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