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那態度有多囂張嗎?二姐。”
“行了,吃飯,什麼都彆說。”溫善也吃了溫英娘的麵色,自然知道那態度讓人有多氣。
早飯吃到一半,門外傳來急急的敲門聲。
溫雲娘去開門,沒一會兒,聽到溫雲娘恐懼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你是誰?怎麼闖進我家來,二姐,二姐夫,你們快出來!”
溫善與唐青舒聽到叫喚急忙走出去,一個渾身臟汙,頭發雜亂的男子闖了進來,唐青舒上去一個擒拿手,輕鬆地將人反剪壓在牆上。
“疼疼疼,你放開本少爺。”男人喊道。
溫善道:“一個乞丐還自稱少爺,闖我家做什麼?”
“我找英娘,我叫許大成是她的夫君,聽說她被娘家人接回來,我問了整個清水村他們都說這裡就是溫家!”
溫善抬頭看了看唐青舒,唐青舒並沒鬆手。
溫英娘當初嫁出去的時候,許家人有迎親隊伍,是溫英娘自己收拾包袱過去的。
原因很簡單,娶個小妾要什麼迎親隊伍。
聘禮也是下人送來的,但沒送到溫家,被楊氏拉了下來。
所以說,溫家人都沒見過許大成。
眼前的人是不是許大成,溫善和唐青舒並不確定。
思慮了會,溫善說:“讓他跟二姐見麵吧。”
唐青舒頜首,放開許大成,讓人進去見溫英娘。
溫英娘在房間裡吃飯,許大成一看她在吃好的,立刻撲上來,也不管手有多臟,拿起一個肉包就啃。
“娘子,你不是說你,家裡的人都死了嗎?但你娘家為什麼這麼好?這肉包子的餡也好多!”
溫英娘的臉色變了變,隻是瞬間就恢複淡然。
而溫母與溫善聽到許大成的話,身子震了下,但最為難過的還是溫母。
三年了,溫英娘嫁出去後就隻回來過一次,若不是溫母想見她一麵,親自找上門,都不知道許家已經落敗。
可溫英娘即便在外麵當乞丐,也不願回娘家,還說他們都已經死了…
再不喜歡家人,也彆說出如此過分的話。
溫雲娘聽到許大成的話,鄙夷地掃向溫英娘,“就說,嫁出去三年隻回來過一次是為什麼?原來人家早就當我們死了,可我們還關係她的死活,把她給救了回來。”
溫英娘不做聲,跟沒聽到似的。
溫母道:“彆說了,出去吧,讓他們一家人聚聚。”
溫母推著溫雲娘出去,免得她在這裡說更多讓人難受的話。
來到大堂,溫雲娘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道:“娘,你剛才也聽到了,她都當我們死了,我們還要管她嗎?咱們家辛辛苦苦在田地裡弄來的大米,養他們那樣的人,值得嗎?”
“孩子是無辜的。”溫母道,“雲娘,我說過要幫你大姐,我就一定會幫的。不看在她的份上,也看在孩子的份上。”
這次,溫善是站在溫雲娘那邊。
溫英娘現今這個樣子,還端著高高在上的態度,醒過來後也沒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了?是好還是不好?
還有她為什麼會回到家。
她一句不問,還心安理得讓人侍候她。
溫善想了想,道:“娘,你要幫大姐我沒意見,隻是家裡不養吃白飯的人,大姐做不了事,大姐夫手腳還好好的,他要是不做事,你大可將他趕出家門。”
許家落敗正是因為許大成賭博的原因,再看剛才許大成狼吞虎咽地和溫英娘搶吃的,還口無遮攔地將那番話說出來。
阮東葉曾經也因為賭博差點妻離子散,可初衷是為了唐雲蘭好,就算快餓死也記著媳婦和女兒。許大成就顧自己吃的,妻子問都不問。
溫母聽到溫善的話,想了想,點頭讚同。
吃飽的許大成從屋裡出來,看著溫母,不自在地道:“娘,有熱水嗎?我想洗個澡。”
溫母剛要站起來,溫善拉住她,道:“大姐夫,廚房裡有水和柴火,想要熱水洗澡的話,就自己去燒。”
“…我不知道怎麼生火。”許大成不好意思地道。
溫善道:“大姐夫,這裡是溫家不是許家,我們家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是普通的農戶人家,吃什麼都是自己親手去做的。大姐夫你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但如果你想在我們家住下去的話,那你就要
學會自己去做點事,畢竟我們也不養閒人。”
溫善的態度儘量很溫和,許大成聽到她的話,臉慢慢地從白變成豬肝色。
就算做乞丐都是溫英娘生火給他弄吃的,什麼時候輪得他去做事了?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許大成撓了撓後腦勺,轉身出去。
溫善以為他會自己去做事,他出去後,竟去房間裡叫溫英娘。
溫英娘拖著虛弱的身子,艱難地走到廚房裡,開始生火。
溫母見狀,走過去,擔憂道:“英娘,你這身子怎麼可以出來做事,快去屋裡歇著!”
聽到溫母這話,溫英娘也不客氣,站了起來,讓溫母來起火燒熱水。
溫善見她客套的話都不說一句,眉頭緊緊地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