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善無奈地扶了扶額,“你多大了?”
“十六!”張燕兒得意揚了揚下巴,溫善看起來比她大上好幾歲,這麼年輕的她,定有資本和溫善拚。
就算是被唐青舒綁住關進廚房,張燕兒依舊覺得都是溫善的錯。
“難怪腦子跟被豬吃了一樣。”溫善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張燕兒一怔,怒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問青紅皂白,就因自身的偏見,而在這邊汙蔑彆人,腦子不是被豬吃了?難道是被狗吃了?”
張燕兒氣得手緊握成拳頭,看著溫善一時無語。
溫善道:“你在這裡幾天,都是吃了我燒的飯,你覺得我燒的飯如何?”
張燕兒慪氣地撇過頭沒說話,她雖不想承認,但溫善燒的飯菜確實好吃,她在封安府吃過不少好吃的,可那些都不及溫善做的半點好吃。
“我與蕭蘅陽的恩怨正是因為他喜歡我燒的菜,要我留在他的身邊為他燒菜…”
“能給六皇子燒菜,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不來的事情,你居然不願?”張燕兒不屑地冷道。
溫善被頂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深呼吸一口氣,穩住氣憤的情緒,溫善反問道:“若你有這廚藝,你會給蕭蘅陽當廚娘嗎?傳聞蕭蘅陽性格陰晴不定,又極其挑食,若是廚子燒的菜不合他的心意,他二話不說就會將人的頭砍下來。他明知我有身孕不
能跟他追擊叛亂軍,當下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掉我腹中胎兒。連還未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的男人,跟著他,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嗎?”
“…”張燕兒愣怔看著溫善,不知溫善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隻聽溫善又道:“你想出去找蕭蘅陽報我所在的位置,那你可有想過,蕭蘅陽一路追叛亂軍現在不知道在何處,就以你一個弱女子的身體,你能追得上他嗎?這些年來又是乾旱又是地震,天災不斷,山匪流竄。給你足夠的銀兩與馬匹,你也會死在追蕭蘅陽的路上。即便讓你追到蕭蘅陽,帶著人來抓我。”
“可我不過是個民婦辜負他的恩情,身為六皇子的臉都丟儘,你說他找到我後將我殺了,還會留你活口嗎?”
一係列的列舉,讓張燕兒的臉白了又白。
這些事情,她都沒想過,她隻想到,若蕭蘅陽來,就定會將溫善抓走。
唐青舒沒法和蕭蘅陽搶人,那唐青舒正房的位置就會是她的。
“腦子是個好東西,彆拿去喂狗。”溫善冷鹹不淡地說。
張燕兒咬緊著唇,一句話也不說。
溫善抬眉,嘴角笑弧帶著冰冷,“另外,我與相公早就約定一世一雙人,就算你長得再貌美如花,你也沒咱們家二姐好看,相公從小看著二姐長大,有那樣驚人的美貌經常出現在眼前,你覺得相公會是那種看種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動道的人嗎?”
“還有,在蕭蘅陽那邊逃跑,是相公不惜深入虎穴也要前去救我出來。封安府地震一事也是我提議相公出去幫助你們的,相公將你接回來說起來有我五層功勞,我無意中給你搭橋引線,可不是為了讓你來到我家和我搶相公的。張燕兒,你還有點腦子的話,也應該看得出來,隻要我說什麼相公都會去做。不管我的行為像你說的那樣‘普通女子不能如此’,但不好意思,我家相公就是聽我的,我一句殺了你,他現在就會去找個地方挖好洞埋你進去!”
“你…你撒謊,唐大哥才不是那樣冷血無情的人!”張燕兒不信道。
溫善勾唇,慢悠悠地說道:“我相公在邊疆當過兩年士兵,在邊疆殺敵無數,隻要他將你看成是敵人,殺你那不是自然的事情。”
張燕兒驚愕地張著嘴,麵上白得不見一點血色。
“隻要你識趣點,你在這裡還能好吃好住,我相公人好,隻要對我們無害的人,自然會好好相待。可若心懷不愧的人,他絕不手下留情。你是想死?還是想活?”溫善掀眉,眼睛是冰冷與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