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溫善說了後,她立刻安靜下來,但眼裡多少還是有些不甘。
柳安康道:“善娘,既然是慶祝孩子的百日宴,怎可能沒酒呢?說來,我來你這裡之後,好久都沒喝到酒了。”
“說到酒,我正好在有身孕的那會釀了些青梅酒,邱柳,你帶任漢和陸定去山洞那邊拿兩壺過來。”
青梅是山裡的野樹長的,溫善剛有身孕前的四個月,就要吃些酸梅,才能吃得下飯。但後麵就吃不下,唐青舒摘得多,溫善就拿來釀酒。
從有身孕釀到現在,也釀了大半年,喝是能喝的。
任漢他們將青梅酒拿來,柳安康已經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淡而獨特的果香味,混合著酒香,彆有一番滋味。
柳安康長籲口氣,“不錯,不錯,真不錯!”
他扭頭讚賞地看向溫善,道:“善娘,沒想到你廚藝不錯,釀酒的技術還這麼好。”
“柳先生,過獎了,釀酒也不難,把東西都洗乾淨放罐子裡泡著就行,沒什麼難度。”青梅酒確實挺好釀的,溫善也沒花太多的功夫。
“你啊,就是謙虛。”柳安康說著又倒了一杯,一飲而乾。
付氏在旁看著急了,“你少喝點,一喝起酒來你就沒完沒了,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戒酒嗎?”
“夫人,我是答應你少喝酒,沒說要戒,再說我都大半年時間沒喝過酒了,你就依我這一次吧。”柳安康賣可憐地說。
付氏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柳安康看向溫善,問:“善娘,你這麼會釀酒,怎麼就隻釀青梅酒?”
“我不愛喝酒,青梅酒隻是因為見有那麼多青梅舍不得浪費才拿來釀的,先生,你要是喜歡喝酒的話,有空我會再釀些。”
“善娘,你還幫他…”付氏急了。
溫善道:“柳夫人,小飲怡情,看柳先生這麼愛喝酒的樣子,一直不讓他喝,等有得喝他就放開肚皮得喝,那才可怕,你不如一天給先生個兩三杯喝,讓他過個酒癮。反正我看柳先生戒酒是真的不可能戒的。”
“沒錯沒錯,夫人,這話善娘可說得沒錯,你都不知道我沒酒喝的時候,日子過得有多難受。”柳安康道。
溫善又道:“柳夫人,酒少喝對身體還是有點好處的,等家裡的葡萄成熟,我給你釀些葡萄酒,你每天晚上睡前喝一杯,能養顏美容。”
“你們啊,我一張嘴怎麼說得過你們兩張嘴。”付氏無奈地道,“但我聽善娘的,自從來到這裡跟了善娘之後,我們這身體就沒生過病,每天都精神飽滿,這都要歸功善娘有空沒空給我們做藥膳吃。”
站在柳安康這邊,最後卻得到付氏的讚同,溫善想,還好平時給付氏安利的藥膳到位,否則付氏也不會無條件相信她。
楊氏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竟是狐疑。
心想:善娘這個死丫頭是怎麼回事?又會做那麼多好吃的,還會釀酒,連藥膳都懂。以前這些東西她見都沒見過,怎麼突然間都會做了?
楊氏眼睛掃了周圍一圈,眾人都笑得很開心,並沒有覺得這之中有什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