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
另一個耳朵,藥穀子也照法施針。
在唐一念的耳朵裡,流出來的血並非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就如中了毒一樣。
等血流得差不多後,藥穀子就拿來掏耳屎專用的小鑷子,輕輕地掏唐一念的耳朵,一小會的功夫,就從唐一念的耳朵裡掏出一塊黑色的,帶異味的塊狀物體。溫善可能過唐一念的耳朵,也看到過這樣的東西,但她畢竟不是大夫,不知道在那裡麵的是什麼東西,不敢隨便動唐一念的耳朵。
掏耳朵就比較舒服,在劇痛過後,舒服的掏耳朵讓唐一念慢慢睡過去。
溫善等藥穀子將耳朵掏完後,慢慢地唐一念身子換了個方向,繼續讓藥穀子掏。
在另外的一個耳朵裡,藥穀子也掏出一樣的異味塊狀物體。
掏出東西後,藥穀子輕輕地清理耳朵裡的血
。
做完這一切,他鬆了口氣,“今日的好了。”
“藥穀子先生,一念的耳朵是不是好了?”
“應該還要幾天,裡麵還有血塊沒掏出來,再加上耳朵本就受損,還需要些時間治療,但掏出這些東西,應該能稍微聽到點聲音,先慢慢來。突然一下聽到聲音,對這個孩子來說也是一種驚嚇,讓他慢慢熟悉聲音的存在。”
溫善點了點頭,看著睡過去的唐一念,眼裡都是感激與歡喜。
“我去抓些藥,配著藥,會好得更快。隻是,這孩子真的很出乎意料,我本以為給這麼小的孩子治療他一定受不了痛,哇哇大叫的。就這個一歲多的孩子,你是如何教得他跟個大人似的。”
溫善微微一笑,“我哪有教他什麼,不過,這個孩子或許知道自己的耳朵聽不見的緣故,總是一個人在角落裡看著彆人的神情與說話,自己判斷什麼
是能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也從不鬨事,很安靜,跟個小大人似的。”
藥穀子點點頭,“孩子這麼乖,和你還是有關係。他一開始不願意,但弄傷你之後,就立刻安靜下來,可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剩下的話,藥穀子咽了回去。
唐一念與溫善這對母子間的感情如此好,鬼穀子卻因自己的私念,將孩子要了過來,也不知分彆的時候,會如何?
一想到那個畫麵,藥穀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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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睡著的唐一念放在床榻上後,溫善起身來到外麵。
唐初妤正巧向她走過來,“善娘姐,我來跟你告彆了。”
“你要見的人見到了?”
“是啊,已經見過麵,要辦的事也都辦完,就來與你道彆了,善娘姐,要是可以的話,我真希望
你能跟我一起走,這兩個月來,總是吃你做的飯菜,換做其他人的,我要是吃不習慣怎辦?”唐初妤抱著溫善撒嬌道。
溫善有些哭笑不得,“沒事,你看蕭蘅陽那麼挑食,吃過我做的菜,後麵吃彆人做的,不也好好的嘛。”
“我確實比他要好些。”論挑食的程度,估計再沒人能比得上蕭蘅陽。
他都還活著,唐初妤自認不比他差。
“善娘姐,你是住在什麼地方的?等有空,我就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