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樣的
不知道有多久沒被人當孩子地揉頭,唐初妤臉頰不由一紅,稍稍地往後退步,道:“堂嫂,你彆把我也當孩子看待!我了解自己,我絕對不會成為堂嫂你這樣的人!”
“初妤,彆急著否定自己。”
“堂嫂你又是從哪看到我否定了自己?”
“你爹。”溫善道。
唐初妤身子一震,依舊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溫善為她解惑:“相公與我說過你的事,你在叛亂軍這邊,就是為了繼承你爹的遺願,你若真傲慢誰都看不起的人,就不會去顧你爹的遺願,正因為你如此赤城,誰待你好,你就待誰好。就算身為姑娘家,明知道走上這條路有多難,明知道就算什麼都不做,以你現在的財力和能力同樣可以過很輕鬆的日子,可你偏偏選擇最難走的一條路走。對在乎的人願意豁出性命,初妤這才是真正的你。”
“堂嫂,我才沒你說的那麼好!”
溫善淺淺一笑,視線看向遠處的景色,“初妤,相公也是個很好的人,他為了在乎的人不管什麼都願意做。你與他一樣留著唐家的血,這句話雖然有些毫無依據,可我覺得,有著一樣血脈的人,就算外表舉止不一樣,可內心深處都是一樣的。”
“堂嫂…”唐初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幫助叛亂軍,隻是望叛亂軍能與朝廷打個你死我活,等兩邊都消耗得差不多,再來收網。
這般利用彆人,不將人命當一回事,哪有溫善說的那麼好。
可內心深處的想法,唐初妤也不好開口告知溫善。
唐青舒警告過她,不可以讓溫善背負太多。
再則以溫善的性格或許會阻止她利用彆人,想到這點,唐初妤也失去告訴溫善真相的勇氣。
但溫善有一點沒說錯。
一開始她隻是想為父親完成意願,可隨著自
己逐漸強大起來,那個意願也漸漸被她遺忘…
“爹,姑姑,我們不放紙鳶了嗎?”
見兩人的談話終於結束,溫驍弱弱地問。
溫善突然才想起身邊還有溫驍在,“驍兒真乖,不打擾我和你姑姑談話。”
“是娘說的,大人在說話的時候,不可以說話,否則會被打屁屁的。”
在以前,蕭蘅陽還活著,就算是孩子亂說話,也會被他所殺。
蕭清歌為了保護他,就教了許多什麼能做的,什麼不能做的給溫驍。
想到溫驍以前的生活,溫善沒說什麼,輕輕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閒聊片刻後,唐初妤與溫驍又去放紙鳶。
在外玩到正午,溫驍的肚子餓了才回去。
午飯吃沒幾口,溫驍就因太困就睡著了。
將孩子抱回床榻後,溫善出房間,跟人問了下無影的房間,便帶著藥去看了一眼無影。
無影躺在床榻上,斷了兩根肋骨,他疼痛動都不敢亂動。
看見溫善進來,他激動地動了下,結果不小心牽動傷口,疼得他嘶嘶嘶叫。
看他這麼落魄,溫善抿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