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奇怪
溫善愣了下,對婦人這個請求愣了下。
看向兩個孩子,都約摸十五六歲的樣子,身上的少年感與少女感都很強。
“不必了,我當年也沒幫你們多少,隻是教你們如何吃蝗蟲和河蚌,你們現在日子能過得這麼好,都是你們自己的努力。我們是叛亂軍,所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你將兩個孩子養大也不容易,就讓他們留在你的身邊儘孝吧。”溫善拒絕道。
那婦人忽得跪下,“恩人,我們真的沒有什麼能報答你的,你就收下這兩個孩子吧!他們手腳都很勤快,一定會好好照料你們的!”
見到人跪下,溫善急急下了馬車,將婦人扶起,“大姐,你又何必如此客氣,我們是叛亂軍,與朝廷做對,是要上戰場的,即便連我自己都擔心自己的安危,又如何保證他們的安全?你這讓我帶走,出了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讓我愧疚?”
“恩人,五年前要不是你幫了我們,我和妹
妹早就被餓死,我們這條命交在你手上一點都不虧,就算為你去死都無所謂!”男孩道,說完他也跪了下來。
妹妹見哥哥跪,二話不說也跟著跪了下來。
溫善為難地看著他們,騰出手將人扶了起來,惱道:“你們要真的當我是恩人就彆再跪我,我不過是個普通的農婦,你們這樣跪我,是想給我折壽啊!”
“恩人,你將我們收下,我們就不跪了。”男孩道。
溫善見他們如此執拗,啞口無言。
唐青舒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既然他們說了為你死都無所謂,就將人收下吧。”
“相公!”溫善責怪地看向他。
唐青舒又道:“夫人,我們還得趕路,不能再耽擱,何況你身邊也該有人照顧,什麼都你事事親力親為,我看著都不忍心。有人在身邊侍候你,我也安心。再則,你與他們說得這麼清楚,他們不怕死那就讓他們跟著。”
溫善頗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唐青舒都這樣說,她也就隻好將人留下來。
婦人聽到她終於願意將孩子收留,開心地連說了好幾句謝謝。
溫善重新上了馬車,也讓兩個人都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之後,唐初妤打量著兩人,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石頭。”
“我叫菊花。”
石頭和菊花都乖乖應道,很是普通常見的名字。
唐初妤聞言,噗嗤地笑了聲出來,“這兩個名字,我都不知道在多少個人的口中聽到了,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隨便地給自己孩子取名字?”
“名字稱呼而已,何必為了這個取笑彆人。”溫善道。
唐初妤不讚同,“堂嫂,雖是這麼說,但該嘲笑的時候,還是該嘲笑。但是,我就想不明白,那
個村子這麼多人,怎麼就你倆膽子這麼大願意跟我們走?”
“村子裡也有其他人想跟恩人一起走,隻是被我們倆搶先。”石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