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靈魂不能缺胳膊少腿,示愛的訂閱不能半途而廢~江家人齊齊傻眼了。
仔細算下來,除了那次跟家裡人一起去趕場子之外,趙桂枝唯二的兩次單獨出門,都給大家帶來了巨大的驚喜。
呃,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驚嚇?
望著不請自來的陳屠夫,江母開始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如果再任由著趙桂枝這麼四處晃悠著,是不是下次還能再多幾門神秘的親戚呢?咋還有人能出個門就帶回來一個親戚的呢?
關鍵是,還不能不接待。
江母苦著臉,乾巴巴的跟陳屠夫打招呼:“親家舅舅……要不先進屋坐坐?”
總不能全家都跟看猴戲一樣,杵在院壩上不動彈吧?
“對了,夜飯吃了沒?要不再吃點兒?”
陳屠夫一麵跟著趙桂枝走上江家院壩,一麵高聲答道:“不用了,吃飽了出門的。桂枝啊,這個放哪兒。”
“給我吧。”趙桂枝伸手準備接過東西。
江母忙喊幼娘過來,又親親熱熱的湊到趙桂枝跟前:“你出門一天也累著吧,讓你妹子去收拾,給她。”
幼娘顫顫巍巍的從陳屠夫手裡接過東西,隨手飛快的轉身跑進了灶屋。單看那架勢,簡直就跟背後有鬼在攆著一樣。
同樣跑進灶屋的人還有虎頭。
虎頭本來是蹲在院壩的角落裡數螞蟻玩的,等陳屠夫上了院壩後,他仰著腦袋看著來人,好懸沒摔了個屁股墩。顯然,對於一個矮敦子來說,像陳屠夫這般高大魁梧的壯漢,著實有些太過於嚇人了。
……當然好吃的誘惑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薛氏也借口要喂豬,匆忙去了後院。
其他人就沒法跑了,隻能認命的進了堂屋。
鄉下的堂屋不像城裡那樣,還分主座和客座。反正江家的堂屋就是飯堂,正中間擺了一張大木頭桌,平常一家人都是圍坐在一起吃飯的。偶爾來了客人,也用於待客。
不多會兒,幾人就相繼落了座。
就是吧,明明都是坐下來的,但陳屠夫還是給了人一種極為強烈的視覺壓迫。
陳屠夫是個自來熟,再說他原就跟江家人是認得的,當下朗聲笑道:“都是一家人了,客氣啥?”
又指了指趙桂枝:“我外甥女嫁人的時候,也沒人跟我提過。這喜酒是沒喝上,禮也沒送上。不過這也沒啥,隻要她過得幸福,我這個當舅舅的,回頭也有臉去見她娘。”
江家人:……
這是在怪他們沒通知到位嗎?
江母下意識的張了張嘴,試圖解釋兩句。可問題是,沒請娘舅來喝喜酒是事實,解釋再多也改變不了,況且一個弄不好,萬一解釋變成了狡辯,那咋辦呢?
隻這麼一猶豫,江母就沒第一時間開口。
倒是趙桂枝接口道:“這賴我,是我把你給忘了。不過,這不就領你來認門了嗎?對了,我家還養了兩頭豬呢,回頭等豬出欄了,舅舅記得給個好價錢!”
陳屠夫心說,老妹兒你真是不忘初心永遠摳門。
嘴上倒是挺大氣的:“那還用說?舅舅還能叫你吃了虧?”
隨即,他又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桂枝啊,既然都這樣了,你就安心跟二郎過日子。老天爺讓你忘掉了一切,就說明是有他的道理的。這人啊,還是要往前看,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回頭有啥解決不了的事兒,找你娘舅準沒錯!”
江家人聽得雲裡霧裡的,可也意識到了,陳屠夫這是話裡有話。
想開口問個清楚吧,可看到陳屠夫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最終,他們還是什麼都沒問,而是順著陳屠夫的話說……
“桂枝啊,你舅說得對,過日子得往前看。”
“就是就是,咋能一直想著過去的事情呢?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你也想開點兒啊!”
趙桂枝:……
不是,你們知道出了啥事兒不?
怎麼就能接話接得那麼順溜呢?
好在這也間接的證明了趙桂枝想出的法子是管用的,她隻露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其實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再說我姨也勸過我了,沒事的。”
這時,先前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的二郎忽的道:“桂枝,虞三娘是你親姨,陳屠夫是你娘舅……他倆怎麼不是一個姓?”
“表的,他是我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