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為什麼會有人光著身子出現在學校門口啊,變態嗎。
要是這樣的話,再加上我之前遇到的那個……這座學校的變態好像有點多。
怎麼回事。
不過看上去還都挺可憐的。
我有些感慨的想著,低頭在地上搜索了一圈,看到了幾步之外落在地上的並中校服。
……這是走著走著,走到一半突發惡疾把衣服給脫了麼。
真是個怪人啊。
雖然十分不理解,但我還是走過去把衣服撿起來,上前兩步給這位小蝦米男生遞了過去。
我目不斜視,隻看著他的眼睛:“給,掉在那邊了,應該是你的吧。”
“……是、是!”
突然和他搭話把他嚇了一跳,棕發男生聲音猛地拔高了一個度,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睜大,緊張地看向了我,磕磕巴巴地道謝。
我擺擺手表示無所謂。抬起眼睛謹慎地打量了一眼雲雀學長的臉色。
“……”
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
果然還是趕緊走吧。
我回身,撲扇著手掌剛想招呼山本武過來,卻見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了。
他和小蝦米大概是認識的樣子,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有些驚訝:“你是……阿綱?你怎麼這副樣子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看看小蝦米男生又看看他,疑惑地歪了歪頭:“山本君,你們認識嗎?”
山本武嗯了一聲,解釋,“他是我們班上的,叫阿綱。”
……意思是這就不能直接走了對吧。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就這麼走掉也沒關係。
可既然認識的話……
我定了定神,朝還在瑟瑟發抖的棕發男生伸出手:“你好喔,我是隔壁B班的多田野桃萌,你叫我momo就可以了。”
棕發男生在雲雀學長的死亡注視之下,看上去很有壓力的樣子,額角全是冷汗,顫抖著伸出一隻手:“多、多田野同學,我是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
從剛才起就沒有說話的雲雀學長冷不丁開口道。
他眉頭微挑,淬了冰的視線從我身上掠過,落到了後麵的山本武身上,眉頭微挑,露出了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善意的冷笑來:“——還有山本武,你們兩個打算在這裡站到什麼時候。”
“還有三分鐘就要遲到了。是準備呆在這裡被我咬殺嗎?”
我花了五秒鐘的時間才意識到他後麵這句話其實是在和我們倆說的。
第一堂課是討厭鬼根津的理科課,想到這裡我頓時一凜,抓住山本武的手腕,拉著他和我一起朝雲雀學長鞠了個躬:“謝謝學長提醒,我們這就上課去了!”
說著,我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朝旁邊一臉懵的沢田綱吉猛打眼色。
沢田綱吉一個激靈反應過
來,也當場一個180度大鞠躬,抱著校服差點沒把腰給折斷了。
“是是是是這樣的,謝謝謝謝雲雀學長,那我也先走了——”
見雲雀學長並沒有在這裡修理人的意思,我們三個連忙跑進了教學樓裡,一口氣上到了二樓。
自從開學第一學期的體測以來,我好久沒這麼劇烈的運動過了,上樓梯的時候差點以為肺都要爆炸,剛一停下來,便脫力的叉著腰,彎著上身猛喘了起來。
我:“他……呼……雲雀學長他……呼……沒追過來吧……”
山本武撈著我的手臂,在我背後輕輕拍著順氣,也彎下腰來關切地問道:“沒事吧?多田野。”
我搖搖頭,一臉殘念的盯著他,隻喘氣沒說話。
我胸口一片熱辣辣的,腿還發軟,可他卻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神清氣爽到完全不像是剛剛進行過百米衝刺。
這就是運動係嗎?
真好啊……
旁邊,沢田綱吉紅著臉把校服給套好了。
我收回視線瞥他一眼,發現他校服背後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道中線,像是裂開又縫過的樣子,不過也沒有在意。
山本武見我緩好了一點,拍背的手停了下來,直起身子微微頓了頓,幫我把跑亂的劉海整理了一下。
沢田綱吉看著我們,目光閃爍:“你們……難道說……?”
“噓——”
我豎起手指瞪著他,警惕地瞅了一眼樓下的方向,確認沒人追過來以後,這才放下心,指著一年A班的班牌說道:“你們到了,趕緊進去吧,我也要去上課了。”
手臂落了下來,無意中蹭過了山本武袖口挽起的小臂。
他條件反射地輕抖了一下,旋即低頭認真道:“我送你。”
“不用。”
我抓著他的三根手指握了握,帶著點安撫的意味,十分堅強的表示:“不用擔心我,我可以的。”
“好。”
大概是被我的表情給影響了,山本武臉上的神色不禁也越發嚴肅了起來,一臉真誠地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你,多田野。那中午天台見?”
“嗯!”
我和那雙棕色的眼睛對視著,不知為何產生了一種危機結束美好的明天就要來臨的宿命感,一時間徹底入戲,忘記了自己原本該乾嘛。
直到沢田綱吉弱弱的聲音響起。
“那個……隻是要去不同的班級上課而已,不用表現的像生離死彆一樣吧?”
“話說山本……還有多田野……你們兩個的手,是要拉到什麼時候啊,再這麼下去真的要遲到了啊!來不及了!!”
大約是真的害怕遲到被逮,他的吐槽聲逐漸大了起來。
與此同時“鈴——”的一聲,刺耳的上課鈴聲響起。
我登時一震,唰的一下把山本武的手給甩開。一時也顧不上和他膩乎了,抄起書包頭也不回的朝B班教室跑去。
啊啊啊啊啊——
出大事了!
開學這麼久,我還從來都沒有遲到過呢!!
……可惡。
這就是男色誤人嗎?
我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