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笑道:“人家開店賺錢的嘛。不過每個人都有投,我們這總有一個人想通了吧。”
段源:“不一定啊,霄哥是直覺派。”
一邊說,他一邊打開信封,抽出答案卡。隻見上麵寫著——
【凶手:少帥。】
段源看向喬夏那張寫著“少帥”的卡,咂下舌:“被霄哥迷惑了,果然該跟著學神投。”
兩位女生也看向喬夏:“快說說!”
喬夏對抱臂坐在對麵的陳霄陽一笑,開始詳細解釋。
“主要還是各人動手順序。拋開我這個下毒的,現在可以明確,最先動手的是戲班老板,最後動手的副官。副官刺的那把刀太明顯,如果有人在他後麵進去,肯定一眼能見到,就不會再下手。
“所以我最先排除的,也是副官。因為少帥在他前麵開槍,不管大帥之前死沒死,中槍之後肯定是死亡狀態。同理,我第二個排除的是大小姐,因為扯壞枕頭的人是她。
“昨晚沒人聽到槍響,枕套上也有一個灼燒洞,說明枕頭是消聲裝置。屍體上就有槍傷,少帥沒必要多此一舉毀去枕頭,枕頭隻會是用過枕頭的大小姐所毀,這就說明少帥比大小姐先動手。
“那麼要著重對比的,就是戲班老板和少帥。你們仔細想屍體狀態,那個太陽穴的槍口,如果原先就是平躺的狀態,槍會很不好打,何況還要加上枕頭。”
他這麼一提示,段源錘了下手:“的確哦。如果是平躺,那直接給額頭上開一槍才最順手。既然打在太陽穴,那人應該是側躺。”
表姐翻翻自己的角色書,確認道:“我走的時候,人是被我擺平躺了,我還給他蓋好被子。”
喬夏繼續:“所以,我估計大帥後來又醒過,想翻身叫人,但沒有力氣,再次暈過去。總之,少帥進去的時候,他是側躺,腦後的傷就很明顯。床在窗戶前,又沒拉窗簾,少帥動手之前能看到傷。”
表妹恍然大悟:“他是來殺人的,既然看到人被重傷,肯定會先確認一下人死沒死。死了就不用再下手,沒死就補一槍。所以,最終凶手是少帥。”
喬夏:“對。至於我下的毒,就是完完全全的迷惑項。”
段源還是有點不解:“可是,他開槍之後,為什麼要把人再推過去平躺。”
喬夏輕聲一笑:“他以為砸那一下的人是我,就稍微掩飾。當時枕頭還在,槍口灼燒的洞很明顯,會讓人先注意到槍。”
說完,又問陳霄陽:“我不知道你出去過,說明你在我後麵出去。所以你知道我出去過,是吧。”
陳霄陽沒出聲,相當於默認。
表姐奇怪:“你知道夫人在你之前出門,乾嘛不說。”
陳霄陽點點角色書:“規定這條不能說。”
段源好奇:“裡麵寫了你是最終凶手嗎?”
陳霄陽:“沒寫,但能推導出來。”
段源看看他那張卡上寫的“三夫人”,嘴角抽了抽:“那你隨便投一個,還非寫你心上人。”
表妹玩笑道:“既然是隨便寫,當然是寫印象最深刻的一個。那必須是小媽啊。”
段源感歎:“你倆這劇裡相愛,劇外相殺,可真是……”
這話說得兩位女生忍不住又捂著嘴笑。
陳霄陽催促段源:“叫人來拍照,拍完正好吃飯。”
段源應著聲去叫人,其餘人一起動手收拾桌上的東西。
*
眾人拍過照片,卸妝換衣服,陳霄陽開車去定好的餐廳。
下午那場劇本殺玩得過癮,除了還要開車的陳霄陽,其他四人都興致高昂地喝了不少酒。
一頓飯吃好,段源和表姐妹全帶上七八分醉意。
喬夏醉得最厲害。不過他醉了之後隻是安靜坐著,眾人一時都沒發現,好一會兒沒見他說話,才發現他直接睡了過去。
段源失笑:“喬夏酒量這麼差啊。”
既然喬夏醉了,眾人也沒再喝下去,儘興結賬。
陳霄陽也沒指望腳步都開始不穩的段源,自己背起喬夏。
在被托起時,喬夏微微睜了下眼,嘟囔:“陳霄陽?”
被輕淺的氣息撫過耳根,陳霄陽感覺耳朵全心全意不受控地顫抖了一下。
他把人托穩,回聲“嗯”。喬夏就沒再出聲,也不知道聽進去沒。
陳霄陽把喬夏背上車,開車載著一群醉鬼回彆墅。再把喬夏背到他房間放到床上,給他脫了鞋,蓋上薄被。
喬夏睡得很熟,一直沒再有動靜。
陳霄陽看看他透著粉紅的臉,纖長濃密的睫毛,自暗嘀咕:“睡著和醒著完全兩個樣。”
離開喬夏房間,陳霄陽又確認一遍其餘三人沒什麼事,就洗澡休息。
隻是,睡到半夜,他突然驚醒,聽到有腳步聲在靠近。
再猛一翻身,前方的人影已經停在床邊,提膝往上爬。
陳霄陽迅速坐起,抬手按開床頭燈。
就發現麵前的人是喬夏。
還是T恤淩亂、沒穿長褲的喬夏。
大概是突然被燈光刺激到,喬夏眯起眼,動作也頓了下。
不過他處在陳霄陽的陰影裡,光並不刺眼,所以很快又抬眼看過來。
隨即,喬夏微微歪過頭,笑了。
陳霄陽衝到嘴邊的聲音當即被這一笑壓下,消散在喉間。
他那驚醒後還沒完全清晰的腦袋裡,不期間地冒出段源下午說過的一句話——“很有純欲那味道,絕對一勾一個準”。
陳霄陽突然感覺呼吸有點困難,不自覺地張嘴吸氣。
於是,他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眼睜睜看著喬夏向自己爬過兩步,越靠越近。
喬夏湊到陳霄陽眼前,停在呼吸相聞的極近處,抬起手。
微涼的手背輕輕滑過陳霄陽臉側。
“送上門的大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