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安然的生活又恢複到了日常,變得有規律起來。安然每日天未亮,就要起床吸收煉化太陽精華,然後寫幾張大字。上午隨著老師學習四書五經,準備三年後的秋試;下午或到翰墨香找一些書來讀;或練習古琴,學一下新的曲子;或於陽州尋一處景色優美之地,練習丹青之術。到了晚上,安然便解讀從慈光寺帶回來的佛經,研讀‘九字訣’中要用的佛咒,練習每種字訣所要求使用的手印。夜間睡覺時,安然便運轉《涅槃經》吸收月之精華和星辰之力修煉。
如此一來,安然的每一天都過的非常充實。
卻說陽州知府紀家,紀淑宜獨自坐在屋內垂淚,心中十分疼痛傷心,萬萬沒有想到今日之事竟是自己的同胞姐姐所為,而自己的母親卻是早就知道。
紀淑宜是紀府的嫡女,在家中排行第三,上有一同胞哥哥和姐姐,分彆是紀府的嫡長子和嫡長女,另外有一個和嫡長女同歲的庶姐,也就是這次和她一起被劫的紀府二姑娘。紀淑宜這次被劫也是受庶姐的連累,準確的說應該是自己的親姐姐暗中謀劃劫持庶出二姑娘,想要毀她名聲,卻不料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一起被劫。
紀淑宜知道母親和姐姐都不喜歡她,她一直以為再怎麼不喜歡她,她們也是親人啊,卻不想她們可以狠心到這一步。她一直都知道因為自己從一出生左臉上便帶了一塊青色的胎記,長得難看,不如姐姐自小生的精致可愛,聰慧伶俐,惹得長輩們喜歡,相反她自出生就讓母親失了臉麵。而且因為在生她時,母親難產差一點失去性命,更是失去了懷孕的機會。所以母親不喜歡她,無視她,她都可以接受,可是如今母親的所作所為,她再也無法忍受。
紀淑宜一想到這些,即使平常裝的再怎麼淡然,再怎麼不在乎,心裡也是難受的。紀淑宜原本就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女。她知道這個家裡隻有早就去世的祖母和大哥是真心關心她,會在乎她,其他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就像今天發生的事連自己的親姐姐也不顧及她。
紀府的正堂裡紀知府對著自己不知悔改的發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終紀知府甩了甩袖子,起身離開。一麵派人對今日的事進行封口,一麵去打問救出自家女兒的人的身份。當時他趕去時,因為現場太忙碌,又要對發生的事情進行處理善後,隻是對著救了女兒的恩人感謝了一番。這會兒派出去的人已經有了回信,原來今日的少年恩人是京城戶部尚書沈啟勳的庶孫,如今跟著懷安居士居住在殷府,這樣一來自是要準備禮物親自去感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