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向裴勖,都感覺他整個人都在發光。
翟星辰感覺這一切都太符合人設了。
彆的不說,單論才藝,那晉江男主肯定是吊打海棠和點家的,所有和浪漫有關的技能晉江男主幾乎都會有。
一個字,蘇!
最後大家都敲定了明晚的表演項目。
翟星辰和裴勖是鋼琴曲。
溫諾是武術。
嚴執是魔術。
林青寧是手風琴,端藝華是吉他曲。
霍城是舞蹈。
胡瑛是小提琴。
光從看點上來看,胡瑛的小提琴,溫諾的武術,和端藝華的吉他最值得期待,胡瑛是特色濃烈,溫諾和端藝華是反差強烈。
其次是霍城的舞蹈,他人高馬大,性格爽朗,跳起舞來綜藝效果肯定滿分。
至於其他人,中規中矩。
“其實我覺得嚴執玩魔術有點屈才啊。”霍城覺得所有才藝裡頭,他的魔術看起來最不出彩,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要不讓嚴執隨便再選一個吧。”
沒想到嚴執說:“玩魔術挺好的,不用改。”
大佬都不靠這些博眼球啊。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啊。大家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互相幫助一下。晚上演出,演出結束以後咱們分房子。”
“節奏飛起啊。”胡瑛說。
“就是要像坐過山車一樣才好玩嘛。”郭冰笑眯眯地說。
“這次分房子要怎麼分?”
“現在還不能說,怕你們有壓力,明天告訴你們。”
“我希望是有創意的,不要再讓我們抽簽了。”胡瑛說。
“肯定不是抽簽。”郭冰說,“會讓你尖叫的。”
“導演你不要再說了,說的我們晚上都要睡不著覺了。”霍城笑。
大家準備各自回去休息了。
“你們三號房今天晚上撐得住麼?”霍城問胡瑛說,“要不要來我們幾個的房子裡過一夜?隨便你們挑,想去哪都行。”
“真的麼?”胡瑛問,“那我去你們那。”
霍城以為胡瑛會選一號房,沒想到他要去他們那裡。
“行啊,我們那雙人床,你和我擠,或者和溫諾擠一張床都行。”
胡瑛就說:“我真去啊。”
“我也說真的。”霍城說著看向溫諾,“溫諾沒意見吧?”
溫諾笑著說:“沒有啊,我熱烈歡迎。”
他也想多個人,人多了熱鬨,不然他一個人對著霍城,他還尷尬呢。
霍城就看向裴勖:“你呢?要不也一塊去。”
“我就不去了。”裴勖說。
“我得問一下節目組,看他們願不願意。”胡瑛說著看向導演郭冰。
“今天特殊情況,導演應該會同意吧。”霍城說。
郭冰一邊走一邊說:“同意同意,今天隨你們安排。”
大家又在一號房聊了一會,就各自回去了。霍城和溫諾先去了一趟三號房,到路口的時候,溫諾看到裴勖堆的那幾個雪人,很驚喜,問:“誰堆的雪人啊,還堆這麼高。”
“裴勖堆的。”霍城笑著說,“我們裴勖童心不滅。”
胡瑛說:“可惜沒有眼睛鼻子,不精致。明天我過來搞,給它們打扮打扮。”
三號房如今冷的很,窗戶還有點漏風,胡瑛抱著他的被子,將洗漱用品裝到包裡,問裴勖:“你真不去,那你今天要獨守空房了。”
裴勖說:“你今天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他將胡瑛他們送出去,然後一個人在寂靜破舊的房子裡坐了下來。
他將手機打開,放了一首柳爽的歌。
他放的歌很應景,是《漠河舞廳》。
【如果有時間,你會來看一看我吧。】
這時候了,應該沒人來看他了。
結果他就聽見有人在拍他的門。
然後他就聽見翟星辰喊:“裴哥,睡了麼?”
裴勖立馬起身去開了門。
翟星辰頂著雪花進來,關上門說:“你怎麼沒開燈啊,我還以為你跟霍哥他們走了。”
裴勖將燈打開,忙著去拍翟星辰身上的雪花,說:“你怎麼來了。這麼冷。”
“我怕霍哥他們忘了給你生火啊。”他說著看了一眼火炕,“你看,果然沒有,我來著了。”
裴勖說:“我正打算生火來著。”
翟星辰蹲下來,朝炕下麵看了看,裴勖趕緊將乾柴和煤炭拎了過來。
翟星辰就幫著裴勖生火,正在生火呢,翟星辰就發現裴勖的手通紅通紅的。
他手很大,骨架也寬大,手指修長,關節嶙峋分明,此刻卻被凍得通紅。
“你怎麼凍成這樣了?”翟星辰吃驚地問。
“堆雪人的時候凍的,一開始沒在意。”
“疼麼?”翟星辰問。
裴勖見他麵露擔憂神色,心下十分受用,說:“疼。”
就在這時候,他們忽然聽見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霍城推門進來了。
“你看我這腦子,我忘了給你生火了。”霍哥裹著風雪笑著說,“誒,星辰來了啊。”。
“我就是來看你們生火沒有的。”翟星辰大笑。
“走到半路上我想起來了,這不趕緊跑回來了。”霍城說著蹲下來,“我來我來,生火還是要火(霍)哥!”
裴勖和翟星辰都笑了起來。裴勖伸出手來,給霍城拍了一下他帽子上的雪花。
霍城很快就把柴火給點著了。霍城烤著火說:“你就不該留在這,去我那住多好,咱們倆一張床。”
“你看他是會跟人擠一張床的人麼。”翟星辰吐槽。
“擠是能擠,但我覺得沒必要,熬一天就行了。”
“你話彆說太早,小心下次你還是住這裡。”
裴勖就笑著說:“那就是命了,認命。”
等裡頭的火穩定下來以後,霍城就用鐵皮蓋住,拍拍手說:“行了。”
“謝謝。”裴勖說。
“客氣,我們走了啊,孤家寡人。”霍城說。
他和翟星辰一起出門,走到路口的時候,霍城停下來看了看那倆雪人,對翟星辰說:“你說裴勖這小子那麼孤僻,冷淡,堆雪人卻堆了兩個。”
說明他也是渴愛的啊。
翟星辰說:“明天我帶個胡蘿卜來,給他插上鼻子,再弄倆眼睛,就完美了。”
他們倆就要在此分彆,霍城說:“走了啊,翟老師,明天學生就靠你了。”
翟星辰笑著擺擺手:“晚安。”
“晚安。”霍城兩隻手插在兜裡,縮著脖子,迎著北風走了兩步,走遠了,又回頭看一眼,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霍城轉身往回走,走著走著就跑起來了。
他今天過的太幸福了。臨睡之前還能和翟星辰單獨說晚安,明天還能跟他一起學跳舞。
他的幸福像這漫天的大雪一樣盛大。
3號房很快就暖起來了。因為這邊條件比較簡陋,沒有浴室,又是和胡瑛同住,裴勖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昨天半夜熱出一身汗,好在穿的厚,聞不到什麼汗臭味。趁著這會就他一個人住,房間裡也暖起來了,裴勖就把爐子上的那壺熱水倒出來,解了衣服,用毛巾擦了一下身。
這時候都晚上十點多了,因為手機放著歌,又有嘩嘩啦啦的水響,他完全沒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
胡瑛是跑回來拿他的手機的,他看見房間裡還亮著光,興衝衝地拍了一下門:“裴勖。”
用力一推,誒,居然上栓了。
裴勖愣了一下,急忙拿了褲子往腿上套:“等下。”
胡瑛納悶地問說:“你睡啦?”
說著就透過門縫往裡看了一眼。
這一看,眼睛就瞪大了,訕訕地背過身去。
過了幾分鐘,裴勖裹著羽絨服過來給他開了門。
“你怎麼回來了?”裴勖問。
胡瑛都沒好意思看裴勖的臉,隻說:“我……我手機忘拿了。”
“我剛洗了一下,地上有水。”裴勖依舊毫無波瀾,依舊拿他當木頭人一樣。
他趕緊去床頭拿了手機,見他的兔子也在床頭擺著,也拿在手裡,慌不迭地跑了。
外頭雪很大了,路上都下了半腳厚,踩在上麵咯吱咯吱響,一邊跑他還一邊想,我的乖乖啊,嚴執如果是猛的虎,裴勖就是巨的龍啊。
現在的攻內卷都太嚴重了吧。
如果龍虎鬥起來,還有他什麼事啊!
胡瑛一路狂奔到酒店。
溫諾見他跑的滿臉通紅的,就笑著問說:“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胡瑛說:“太冷了,所以我跑的快。”
他說著就咳嗽了兩聲。
抬頭看見洗完澡的霍城穿著睡衣從洗手間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朝他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