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翟星辰就笑了一聲。
胡瑛說:“你笑什麼。”
翟星辰說:“沒什麼。”
胡瑛說:“翟星辰,你好汙啊。”
翟星辰吐槽:“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你這個滿腦子廢料的小黃雞。”
他還記得原著裡描寫胡瑛的人設:風火美人小黃雞!
胡瑛笑著說:“你好懂我,我們倆真是……”
太有默契啦。
他們換好衣服以後,胡瑛還要了個袋子把他和溫諾的衣服裝了起來:“今天嚴執看起來好不一樣啊。”
性格變得更溫柔了,那張臉看起來卻多了一分侵略性。
可能是眉眼長的太犀利了。
等他們出去,裴勖和霍城都過來了,大家開始吃早飯,嚴執就又回房去了,翟星辰回去看了一眼,見嚴執正蹲在洗手間裡擦呢。
“今天回來就換房了。”翟星辰說。
嚴執怔了一下,說:“善始善終。”
翟星辰發現他是真潔癖。
但因為是真潔癖,今天讓溫諾和胡瑛進來換衣服,就更難得。
他就幫著嚴執一起收拾了一下,他們等會就要去小劇場了,估計要在那呆一整天,等到晚上回來,他們就要換房了。
嚴執收拾的很仔細,和他們剛入住的時候一樣。
“該走了吧。”胡瑛到門口喊。
嚴執站在臥室裡,打量了一下。
胡瑛感慨:“你們收拾的也太乾淨了吧。”
哪怕是一個茶杯,一個電視機遙控器,都擺的方方正正,被子疊好了,床鋪幾乎看不到折痕。
嚴執對翟星辰說:“走吧。”
翟星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冰雕盒子,說:“隻剩一盒子水了。”
嚴執本來還隻是淡淡的不舍,聞言朝那冰雕盒子看了一眼,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伸手將那冰雕盒子拿到手裡。
兩人一起朝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嚴執忽然捉住了他的胳膊。
嚴執說:“下次分房子……”
嚴執停頓了一下,忽然輕輕笑了一下,情緒極濃鬱的笑,身上籠著潔淨的香氣,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今天的嚴執似乎格外溫柔,溫柔到翟星辰甚至覺得他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因為注視的時間有點過於長了。而且沒有了眼鏡片的阻擋,那雙眼睛看起來竟有種深情的錯覺!
“翟老師,你快點啊。”霍城過來叫他。
翟星辰回過神來,又朝嚴執看,嚴執已經拿著冰雕盒子出去了。
他便跟著他們朝外頭走。
嚴執將那盒子放到了冰天雪地裡,霍城問:“怎麼放一盒子水在這?”
“想把它凍成冰塊。”嚴執說。
“他要做冰雕吧。”胡瑛說,“他昨天在冰雪城冰雕店學了好長時間,雕了個很醜的花。”
嚴執就笑了。
霍城朝嚴執看了一眼,心想嚴執人如其名,這顏值也太高了,笑起來真是春風十裡不如他。
“你這不戴眼鏡,我都不習慣了。”霍城說。
胡瑛剪頭發,嚴執摘眼鏡。
一個個都太會了!
外頭雪雖然停了,但太陽並沒有出來,天色黯淡,刮著寒風。翟星辰將帽子戴上,腦子卻還記著嚴執剛才看他那個眼神,外頭一片白茫茫,雪光晃的他腦子都是懵的。
翟星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後忽然有人問他:“很冷麼?”
翟星辰回頭看了一眼裴勖,說:“冷死了。”
他們一行人到了小北極劇場。
小北極劇場是小北極景區裡最大的一棟房子,蓋成了蘇式風格,整體像個城堡一樣,除了可以容納六百人的演出大廳以外,還有很多小房間,節目組將這些小房間布置了一下,分配成了舞蹈教室,樂房等等。
翟星辰被霍城拖去教他跳舞去了。胡瑛和溫諾他們都不需要排練,全跑去看笑話了。
霍城人高馬大,也很愛運動,四肢明明很靈活,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跳舞就不行了。
他本來想著借著跳舞可以和翟星辰多接觸一點,結果跳到後來,他自己臉都紅了。
他實在表現的太笨拙了。
翟星辰脫了外套,隻穿了個高領毛衣,他穿的其實很厚,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的發揮,他輕輕一跳,便旋轉著跳了兩周,手臂伸展開,又灑脫又帥氣。
“我們讓星辰先跳一遍吧。”胡瑛說。
端藝華他們坐在木地板上,看翟星辰跳了一遍《北國之春》。
這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和之前翟星辰跳的那兩次都不一樣,北方民族舞蹈,大開大合,很英氣。這其實是一個很適合霍城的舞蹈。
翟星辰平時很低調,但一跳舞,整個人氣場一下子就出來了,很認真,特彆美。霍城,裴勖,嚴執,端藝華,胡瑛,溫諾,他們坐在地板上,都看的目不轉睛。攝製組鏡頭很多,對著他們拍,他們也都不管了,都在拿著手機拍。
“翟星辰跳舞,我能看一百遍。”劉編劇說。
“他平時其實沒有很出挑,就是漂亮,熱情,像個小管家,可是一跳舞,就像有一束光打到他身上了。”郭冰由衷地說。
《北國之春》的難度都在最後的副歌部分,翟星辰在地板上跳躍,回身,白棉襪子裹著他的腳,在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聲響。對麵就是一麵鏡子,鏡子裡不光映射著胡瑛他們,還映射著節目組烏泱泱一群工作人員,很亂。他揚起手,邁過去,探身,回轉,他微微喘著氣,透過鏡子一一掠過其他七個嘉賓的眼睛。
他在鏡子裡似乎與他們對視上了,光影都在隨著他的旋轉變幻,他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好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很炙熱,很專注。
他居然覺得那麼多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
這肯定是他自己不對勁吧!
幻想自己是萬人迷呢!
他訕訕的,喘著氣停下來,白色的高領毛衣裹著他細長的脖子,他頭發烏黑柔順,還在輕輕晃動,白麵紅唇,在鏡子裡看著那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