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寧立馬起身從客棧裡出來了,一出來迎麵就是一陣冷風,將他從節目拉回到現實裡。他仰頭籲了一口氣,發現天上的繁星那樣明亮。
還沒有走到一號房那裡,就看到有車子朝他開了過來,他笑著往路邊一站,最前麵那輛車就在他跟前停了下來。
胡瑛打開車窗叫:“林哥。”
林青寧笑著說:“你們都回來了。”
“你要不要上來?”翟星辰在旁邊問。
“就幾步路,我走過去,你們先走。”
車子陸續從他身邊駛過,等他走到一號房的時候,翟星辰他們已經下車了。
外頭太冷了,他們八個人都趕緊進到一號房裡頭了。胡瑛問林青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都有一兩個小時了吧。”林青寧說,“你們今天都玩得怎麼樣?”
他問完自己就先笑了。
“我們一開始去的地方都不一樣,後來聚到一塊兒了看了音樂節,然後一起吃了個飯。”溫諾說。
“音樂節?”
“雕塑公園今天有音樂節。”胡瑛說。
林青寧點點頭,扭頭看向翟星辰。翟星辰已經在燒熱水了。
“你今天在博物館玩的怎麼樣?”霍城問。“很有意思,我在裡頭呆了好長時間。”林青寧說,“你們喝酒了麼?”
一個個臉上都還帶著些酒色。尤其是端藝華,狀態明顯和平常不一樣。
水燒好以後,翟星辰先給端藝華倒了一杯。端藝華在桌子上趴著,好像已經要睡著了。
“端哥困了麼?”溫諾說:“困了就早點睡吧,時間也不早了。”
端藝華抬起頭來,說:“明天還是約會日麼?”
“是吧。”胡瑛說。
他們並沒有在一號房呆很長時間就各自回去休息了。已經快十點鐘了,天氣異常寒冷,裴勖他們一行六個人從一號房出來,裴勖對翟星辰說:“你先回去,我去張醫生那裡看看。”
嚴執聞言看了裴勖一眼,問:“還是很疼麼?”
裴勖“嗯”了一聲,就直接朝節目組住的地方走去。翟星辰說:“那我陪他去看看吧。”
他說著就快步追上去了。
嚴執和溫諾他們站在路口看了一會,見翟星辰已經追上裴勖了。
“他不是拍片子了麼?”胡瑛問。
霍城說他們再三確認過,醫生都說沒事。
真不知道裴勖是真疼還是裝的,這種事還真說不好。
再想到他送的樹皮畫,是一朵花……
“明天還是約會日。”胡瑛說,“接下來這最後兩天都是約會日。”
裴勖的好日子不會太久。
翟星辰陪著裴勖去了一趟節目組那裡,結果一進去,就看見郭冰他們一堆人擠在一起,正在看他們今天拍的素材,也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麼,他們一直在“呦呦呦”。
“導演。”翟星辰叫。
郭冰他們回過過頭,臉上都還帶著姨母笑呢。
“你們怎麼過來了?”郭冰笑著問。
他剛還在倆人溜冰的鏡頭呢,好甜!
“他手受傷了,讓張醫生給他再看一眼吧。”翟星辰說。
他們讓隊醫又看了一下裴勖的手。
裴勖的手一握一蜷都會痛。
“休息一天,看明天怎麼樣,如果明天更嚴重,那最好到大醫院去檢查一下。”張醫生說。
“你手少動,儘量多休息。”郭冰囑咐。
他很緊張,怕裴勖受了傷會影響接下來的錄製。
這麼關鍵的時刻如果退出去做手術之類的,那可就徹底退出競爭了。
從節目組那裡出來,翟星辰就和裴勖一起朝酒店走。
四號房距離是最遠的,如今已經是深夜了,翟星辰才走了兩步,裴勖就又把他帽子給戴上了。
同樣是戴帽子,但現在跟之前還是有了微妙的不同。裴勖第一次給翟星辰戴帽子的時候,還要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基本上不會把視線在翟星辰身上停留太久,以免尷尬,表麵上很自然,其實他自己心裡很忐忑。現在他完全就是由內而外的自然了。
翟星辰也習慣了。
“你看星星多好看。”裴勖忽然說。
呼出一團白汽。
翟星辰仰起頭看向夜空,夜空裡繁星閃爍,月光冰冷而皎潔,路兩旁的房子都亮著裝飾燈,但卻看不到人,有一種很寂寥的美。
一陣北風刮過來,他微微側過身子,裴勖伸手說:“我給你拎著吧。”
翟星辰尷尬了一下,他手裡拎著的是嚴執送他的約會禮物。
“不用。”
裴勖說:“我戴著手套呢。我另外這隻手又沒事。”
翟星辰尷尬地把袋子交給了他,裴勖打開那袋子看了一眼,說:“這花這麼禁凍,怎麼還沒凍壞。”
裴勖說著就笑著看了他一眼。
兩人一起朝酒店走,裴勖時不時就朝那袋子看一眼。到了酒店以後,翟星辰去上廁所,他就拿出那幅肖像畫仔細端詳。
嚴執畫的是真好。
就是好,才讓他醋勁這麼大。
翟星辰從洗手間出來,紅著臉把那肖像畫拿了過去,然後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放了進去。
裴勖問:“我給你的玫瑰畫你放哪兒了?”
翟星辰說:“在另一個箱子裡。”
沒放一起就行。
裴勖說:“這次回去,你估計會收到不少禮物。”
裴勖進去洗漱,翟星辰回頭說:“你小心點你的手。”
裴勖在裡頭應了一聲,說:“我想洗個頭。”
“嗯?”翟星辰站起來。裴勖打開門說:“我想洗個頭。”
兩人四目相對,翟星辰看了一眼攝像頭。
“我不洗澡,我洗頭。可能得麻煩一下翟老師。”
翟星辰被他這一聲“翟老師”直接拉回了在溜冰場的時候,想起裴勖在溜冰場裡說的那句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話。
他抿著嘴唇看了裴勖一會,裴勖就笑了,說:“看把你嚇的,我逗你的。我自己湊合也能洗。”
裴勖關上門去洗漱,翟星辰在門口站了一會,覺得裴勖受傷也是因為保護自己,加上張醫生都讓他儘量不要動,裴勖一隻手洗頭,他不管,好像也有點不近人情,他想了想,索性還是推門進去了。
裴勖剛淋濕了頭發,見他進來,就直起了腰,這一下水直接打濕了他的後頸,翟星辰按住他的脖子,又把他按到水龍頭底下:“彆動。”
裴勖被他一按脖子,隻感覺電流倏倏地往他身體裡躥,但翟星辰的手指很長,也很有力道:“彆亂動。”
翟星辰一手按著裴勖,一手擠了洗發水,給裴勖抓了幾下頭發。這一抓裴勖受不了了,兩隻手撐著盥洗台,手背青筋都露出來了。翟星辰感覺自己抓一下,裴勖就受不了一樣動一下,被搞得又臊又尷尬,說:“你乾什麼。”
“癢。”
“……以前理發師給你洗頭你也癢麼?”
裴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直起了腰來,他頭上都是白色泡沫,臉頰通紅,掛著水珠子,有一種極生猛的色氣:“你抓的能跟他們抓的一樣。”
大手一抓,他整個天靈蓋都酥了。不是爽不爽的問題,就是受不了。
因為要洗頭的關係,裴勖脫的隻剩下黑色的短,褲和T恤了,翟星辰手上的白色泡沫掉下來,都掉到裴勖短,褲上去了,一大朵。裴勖抓著他也不鬆開,忽然把臉湊上來,但眼睛一直看著他,似乎在看他的反應,好像他如果不反對,他就要做什麼。
翟星辰就把手上的泡沫都糊到他臉上去了。
裴勖這才鬆開他,翟星辰趁機出了洗手間:“那你自己洗吧。”
他感覺他再不出去,裴勖的短,褲都要崩開了。
翟星辰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就把房間的攝像頭給蓋上了。人走到窗口那裡,看著外頭茫茫的黑夜,他的手還是濕的,蜷縮一下,又伸展開。
裴勖兩隻手撐在盥洗台上,他的手受了傷,稍微用點力都會疼,但他此刻卻很喜歡這種疼,會讓他變清醒。他的額頭上,鼻子上都是泡沫,翟星辰抹到他臉上的泡沫。他的臉很紅,因為抬眉的關係,眼睛看著鏡子,顯得特彆凶,他整個人氣場都變了,不再是靜默的,冷漠的,而是有一種生猛的銳氣,鼻子上的泡沫掉到了他嘴邊,都被他吃掉了。
他抹了下脖子,把頭伸到水龍頭下麵,用熱水澆灌。頎長健壯的身軀在燈光下整體似乎都紅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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