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媽媽在後麵看著,她覺得此情此景,比《紅藍信號》更甜。
因為太累了,他們夫妻倆回到酒店就歇息了,連晚上預定的晚餐都懶得去吃了。
“你們倆去吧,我們也吃不慣他們西餐。”翟媽媽說。
夜色剛落,翟星辰剛洗完澡,就聽見有人敲他房門。
他開門一看,就見裴勖換了身衣服,在門口站著。
“你等一會,我還沒換衣服。”
裴勖進來,關上門,打量了一下翟星辰的房間,卻見翟星辰當著他的麵,直接將浴袍解了下來。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小燈,濃墨重彩的壁紙,風格濃鬱的地毯,香氣濃鬱,翟星辰的身體白的像是一塊羊,脂玉。
木房子隔音不太好,隔壁傳來翟爸爸的咳嗽聲,一切昏暗而旖,旎,陳舊而豔麗。
翟星辰像是故意的,又不像是故意的,他凍得有些發抖,飛快地穿上衣服,穿著穿著回頭看了一眼,裴勖安靜地在房間裡站著,盯著他看。
翟星辰慫了,穿上羽絨服:“走吧。”
他們走到門口,翟星辰伸手關了房間裡的燈。
他的臉頰還是泛著點紅的,不知道是熱水熏的還是害羞。但他的心誠然是不本分的,他這幾日的思念因為今天的旅行而更加濃鬱,他一天比一天能GET到裴勖的魅力。
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羽絨服,領子毛茸茸的灰黃色,像狼毛。裴勖忽然在門口停了一下,他抬頭看向裴勖,眼珠油亮,嘴唇鮮紅。
隔壁又隱約傳來翟爸爸的說話聲。
翟爸爸是大嗓門。
裴勖就走了出去。
但他那一下的停頓,卻讓翟星辰整個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餐廳是裴勖訂的,比較高檔,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也有點遠,在另一個區,得開車去。翟星辰坐到副駕駛上,伸手去拉安全帶。
裴勖問說:“故意的麼?”
“什麼?”
“剛穿衣服。”
翟星辰抿著嘴唇,耳朵都紅了。
裴勖忽然揚起下巴,往下扯了一下他的高領毛衣,好像是感覺有點熱,然後伸手就將他的安全帶給解開了。
“你……”
翟星辰話沒說完,裴勖就直接撈住他,一把將他拖抱了過來。
翟星辰就騎到了裴勖身上。
這一坐上去,翟星辰就沸騰了,臉色通紅。
“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了,知道男朋友是什麼意思麼?”裴勖說著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耳朵:“就是我以前能做的不能做的事,現在都可以做。所以撩男朋友,就得承擔後果。”
翟星辰忽然覺得好癢,縮了一下脖子,裴勖就親了上來。
他一時情難自製,就抱住了裴勖的脖子,裴勖身體一震。
完了,他忘了裴勖是身心皆敏,感的特點了。
他趕忙撒開手。
誰知道裴勖像是突然被他點燃了一樣,大手一把握住他的後頸,就把他按了下來。
翟爸爸從洗手間出來,扶著腰說:“真是老了,早幾年我一口氣爬到山頂都不費事,你走不動,我還背你來著。”
“早幾年,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翟媽媽笑著說。
翟爸爸問:“你喝水麼?”
他就給翟媽媽也倒了一杯水,然後遞給了她,自己則端著熱茶在床上坐下:“還是他們年輕人,你看那個裴勖,都不見累。”
“星辰要不是前天練舞拉傷了一點,力氣也不比裴勖差。”翟媽媽說。
翟星辰旅遊的時候也不忘每天訓練一下基本功,昨天他用椅子壓腿,不小心拉傷了,所以今天去哈倫小鎮才會顯得那麼弱。
翟星辰趴在裴勖肩膀上發呆,眼睛和嘴唇都是紅的。
裴勖溫柔地捋著他的頭發。
翟星辰好一會才直起身來。
“歇夠了?”裴勖問。
翟星辰愣了一下,裴勖就抱著他又親了起來。
有車子從他們旁邊駛過去,這邊的居民幾乎沒什麼夜生活,晚上的小鎮上行人寥寥。
裴勖忽然一把拉下他的領口,在他鎖骨上種了個草莓。
第二天一大早,翟爸爸和翟媽媽就起來了。
起來以後他們去隔壁叫翟星辰起床。
翟星辰已經起來了。
“買新衣服了?”翟媽媽問。
翟星辰的行李都是她收拾的,帶的衣服她都知道。
這件黑色高領毛衣,顯然不在翟星辰的行李裡頭。
“昨天買的。”翟星辰撓了一下脖子說。
“多少錢?”翟媽媽問。
她很關心這邊的物價。
翟星辰隨意說了個價錢。
翟媽媽說:”還真不貴。“
她話音剛落,就見裴勖進來了。
“叔叔阿姨早。”裴勖笑著說。
“早早早。”翟爸爸笑著說。
裴勖笑著看向翟星辰:“早啊。”
翟星辰扯了一下領子:“早。”
說完耳朵就紅了。
“昨天你們去的那個餐館怎麼樣?”翟媽媽問裴勖:“好吃麼?”
“好吃。”裴勖說,“星辰還說今天一定要帶叔叔阿姨一塊去嘗嘗看。”
“好啊。”翟媽媽笑著說。
他們四個一塊下樓去吃早餐。
翟爸爸和翟媽媽走在前頭,裴勖和翟星辰走在後頭。裴勖扭頭朝翟星辰看一眼,外頭晨光普照,金晃晃的,裴勖要跟翟星辰說話,翟星辰拉下高領就給裴勖看了一眼他的傑作。
裴勖笑著沒說話,耳朵微紅,在走動中牽住了他的手。
翟星辰聞到了他身上的薄荷香氣。
是薄荷味的。
裴勖是薄荷味的。
他的唇齒也是薄荷味的。
他現在竟如此喜歡薄荷味,聞到這個香氣,看到初升的太陽,他的心就跳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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